“咚!”
沉重的腳步聲中,林琛和顧洪同時踏上擂台。
地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,四周的學員不自覺地屏住呼吸。
“小子,凶鶴流的規矩——”
顧洪獰笑著活動脖頸,關節發出爆豆般的脆響,
“不帶護具,不見血不算完。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。”
林琛沉默地解開訓練服紐扣,露出精壯的上身。
他眼中的凶光愈發熾烈,像是蟄伏已久的猛獸終於等到了獵物。
“找死!”
林琛雖然一言不發。
可顧洪被這眼神激得暴怒,額頭青筋暴起。
“開始!”
遠處的教習早已走來,充當裁判。
對於學員之間的爭鬥,隻要在合理範圍內,他都不會阻止。
兩人瞬間擺出戰鬥姿態。
顧洪采用的是凶鶴流標準起手式"鶴喙刺"。
五指並攏如刀,整個人像一張拉滿的弓。
而林琛的架勢卻古怪至極。
右拳收於腰間,左掌前探,像是街頭格鬥的野路子。
“哈哈哈!連基本架勢都不會?”
顧洪大笑,可笑聲未落,林琛已經如炮彈般衝來!
“好快!”
顧洪倉促變招,卻見林琛的拳頭在眼前急速放大。
他心中一橫,竟不閃不避,右腿如鞭子般抽向林琛膝蓋。
這是要拚個兩敗俱傷!
“蠢貨!”
顧洪心中冷笑。
他早已打聽清楚,這個林琛放棄呼吸法專修外功。
根本不懂凶鶴流真正的殺招。
也不懂呼吸法的真正妙用所在!
“呼——”
隨著一聲悠長的吐息。
顧洪口鼻間突然噴出白色氣流。
渾身肌肉如波浪般蠕動。
在呼吸法配合氣血的加持下,他這一腿的威力足以踢斷鋼柱!
"砰!"
悶響聲中,顧洪的笑容凝固了。
他確實踢中了林琛,可對方紋絲不動。
反倒是自己的脛骨傳來鑽心劇痛。
而那隻鐵拳,已經結結實實印在他胸口。
"噗!"
顧洪雙眼暴突,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。
重重砸在擂台邊緣的繩索上。
繩索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,最終"啪"地斷裂。
全場死寂。
直到——
“嘶哈”
林琛緩緩收拳。
口鼻間同樣噴出白色氣流,喉間響起奇異的鶴鳴聲。
“他的白鶴呼吸法也入門了?!”
“怎麼可能,我明明沒看到他練!”
有人失聲驚呼。
二樓觀戰席,孫瑩激動地跳了起來:
“太帥了!”
她揮舞著拳頭,完全沒注意到身後諸葛雄驟然銳利的目光。
“有意思”
老者撫須輕笑,“這小子,藏拙了。”
裁判這才如夢初醒:
“勝者林琛!”
整個訓練場鴉雀無聲,所有人都死死盯著擂台上那道挺拔的身影。
林琛,竟然贏了?!
而且,是以最凶殘的方式——一拳廢掉了顧洪!
顧洪此刻癱軟在地,口鼻溢血,胸口凹陷。
顯然肋骨已經斷裂。
白鶴武館雖有秘藥能救,但恢複期至少一個月,他注定要被淘汰了!
更讓所有人震撼的是——
按照武館規矩,b班成員擊敗a班學員,可直接晉升!
陪練也算!
也就是說,從明天開始,林琛就是a班的一員!
“這家夥……藏得夠深啊!”
有人低聲喃喃。
原本以為林琛放棄呼吸法專修外功是愚蠢之舉。
可現在看來,他的呼吸法造詣絲毫不弱於a班精英!
所以說,他是扮豬吃虎?
“太腹黑了吧……”
不少曾經對林琛多有譏諷的學員,此刻臉色發白,後背滲出冷汗。
幸好……明麵上沒去招惹他!
打個嘴炮,應該沒關係吧?
否則,現在躺在地上的,可能就是自己!
“原來他這麼厲害!”
孫瑩興奮地拍著玻璃,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。
眼前的林琛,哪有姐姐說的那麼不堪?
身後的諸葛雄見狀,老臉笑成一朵菊花,趕忙趁熱打鐵:
“丫頭,看到了吧?這就是凶鶴流的實力!”
“隻要你拜我為師,我保證,用不了半年,你就能達到這小子的水平!”
“甚至……超越他,也不是難事!”
孫瑩原本還對拜師一事猶豫不決。
可親眼目睹林琛的強大後,內心的警惕徹底消散。
“如果留在這裡,就能變得像他一樣強……”
“甚至,能更近距離地了解他!”
想到這裡,她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快,臉頰微微發燙。
“好!我答應您!”她轉身,鄭重地對諸葛雄鞠躬,“師父!”
“哈哈哈!好!好!”諸葛雄樂得胡子直翹,連忙扶起她,
“從今天起,你就是我諸葛雄的關門弟子!”
孫瑩偷偷瞥了一眼擂台上的林琛,心中雀躍。
場中,醫護人員迅速將顧洪抬走。
教習深深看了林琛一眼,沉聲宣布:
“林琛,明日開始,轉入a班。”
說完,他轉身離去,顯然不打算插手後續的事情。
另外兩名a班成員見狀,臉色難看,低著頭就想溜走。
然而——
“站住。”
冰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,兩人身體一僵。
“林琛,你彆太過分!”
其中一人色厲內荏地喝道,“我們可沒招惹你!”
林琛緩步走近,眼神如刀:“沒招惹?”
“顧洪點名要我陪練時,你們在旁邊煽風點火。”
“現在想當沒事人?”
他深知,如果今天不是他實力夠強,躺在地上的就是他!
他不喜歡找人麻煩,可麻煩上門,他喜歡斬草除根!
兩人對視一眼,突然獰笑:
“怎麼,你以為打敗顧洪就無敵了?我們可是兩個人!”
“廢話真多。”
林琛懶得再費口舌,身形驟然前衝!
“砰!砰!砰!”
拳腳碰撞的悶響在訓練場回蕩,伴隨著淒厲的慘叫。
當其他學員換好衣服出來時,隻看到令人窒息的一幕——
兩名a班精英,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,鼻青臉腫,嘴角溢血。
而林琛,一腳踩在其中一人的背上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。
“記住,沒有實力的狂妄……”
他微微俯身,聲音輕得令人毛骨悚然:
“就像野狗的吠叫。”
“一文不值。”
全場死寂。
這一刻,所有人心底都烙下一個認知——
此人睚眥必報,腹黑至極,絕對不能輕易招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