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堂內一片死寂,隻剩下林耀痛苦的呻吟聲在回蕩。
“我的兒!”
二叔驚恐的衝了過去。
跪在地上,顫抖的手捧著兒子軟綿綿的右臂。
那手臂已經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。
明顯是被林琛那一拳直接廢掉了!
“這這不可能”
二叔麵如死灰,嘴唇哆嗦著,
“耀兒明明已經通過武館考核正式入段成為了格鬥家。”
“他可是天才!怎麼會"
“爸我的手”
林耀虛弱地睜開眼,涕淚橫流,
“我我感覺不到我的手了’
而一旁的三叔捂著自己被折斷的手腕,臉色慘白地縮在角落。
三角眼的老太太見到這一幕,更是完全瘋了!
“天殺的畜生!!”
老太太一把扔掉拐杖,乾枯的手指顫抖著指向林琛一家,
“你們這群喪門星!克死我兒子還不夠,現在又來害我孫子!!”
她歇斯底裡地咒罵著。
汙言穢語如同毒蛇般從那張滿是皺紋的嘴裡噴出。
林琛眼神一冷,彎腰抓起地上哀嚎的三叔。
這老太婆一碰就死。
這麼多人看著屬實沒必要。
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,
“老東西,繼續。”
“啪!”
“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”
"啪!"
“林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”
"啪!"
每一聲清脆的耳光都伴隨著老太婆的一句咒罵。
三叔的臉很快腫得像豬頭一樣,嘴角滲出血絲。
被扇落的牙齒沾血散落一地!
老太婆終於閉了嘴。
驚恐地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被打得不成人形。
二叔雙眼赤紅地衝上來:“我跟你拚了!!”
林琛冷笑一聲,手指輕輕一捏——
"哢嚓!"
三叔的另一隻手也應聲而斷!
“啊——!!!”
三叔殺豬般的慘叫讓二叔硬生生刹住了腳步。
“來啊。”
林琛鬆開昏死過去的三叔,像垃圾一樣的扔了出去。
朝二叔勾了勾手指,“不是要拚命嗎?”
二叔站在原地,渾身發抖,色厲內荏地吼道:
“你你等著!林耀是武館重點培養的天才!你打傷他,武館不會放過你的!!”
周圍的親戚們這才回過神來,竊竊私語聲四起:
“對啊,武館那些武者可不好惹”
“林琛這次闖大禍了!”
“看他怎麼收場”
就在這嘈雜聲中,靈堂大門再次被推開。
一個身穿白鶴武館製服的壯漢大步走了進來,胸前赫然彆著"教習"的徽章!
“周教習!”
二叔如見救星,連滾帶爬地撲過去,
“您來得正好!這個暴徒打傷了林耀,他”
老太婆見二叔叫來了武館教習。
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從地上爬起來。
那張皺巴巴的老臉擠出一個猙獰的笑容:
“哈哈!你們一家子完了!白鶴武館的周教習來了!”
她拍著大腿叫囂,“看你怎麼死!”
王婉清和姐姐林雨晴在一旁看著。
也是趕緊過來攔住林琛,怕鬨出人命。
不過,姐姐林雨晴十分解氣的看著這些破親戚。
從小到大,他們一家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。
這老太婆到處散播謠言,可如今她的弟弟出息了。
終於可以擋在她和媽媽麵前了。
一時間,她看向林琛的眼中滿是欣慰。
至於王婉清,一輩子為了姐弟兩著想,再加上二叔的威脅。
此刻,也是緊張的抓住了林琛的手,
“小琛你快走吧!媽在這頂著!”
“媽,彆急”
二叔已經連滾帶爬地衝到周衝麵前。
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:
“周教習!您可要為我做主啊!這個暴徒把我兒子打殘了!他”
“我兒子可是武館的天才弟子啊,我一年給武館捐了幾十萬,你們不能坐視不管啊……”
周衝皺著眉頭走進靈堂,正要看看怎麼回事。
卻在看到林琛的瞬間愣住了。
“林琛?”
周衝驚訝道,
“你怎麼在這?”
林琛微微一笑:“周教練,好久不見。”
二叔的哭嚎戛然而止。
他瞪大眼睛看著兩人熟絡地握手寒暄,下巴都快掉到地上。
“這這’二叔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。
周衝轉頭看了眼癱在地上的林耀,又看看林琛,恍然大悟:
“都姓林……你們是一家人?”拍拍林琛的肩膀,“家事?”
周衝瞥了眼林耀和林琛三叔的傷勢。
“需要武館方麵替你出麵嗎?”
“我自己應該能解決。”
周衝會意,轉身對二叔冷冷道:
“林先生,令郎的入館資格本就是破例批準的。現在看來,這個決定有待商榷。”
二叔如遭雷擊,踉蹌著後退兩步:
“周教習!我們可是”
“捐了五十萬是吧?”
周衝不屑地打斷他,
“你若想拿回去,可以親自來找我。”
老太婆見狀,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:
“沒天理啊!武館欺負老百姓啊!’
周衝厭惡地皺了皺眉,低聲對林琛道:
“你小子現在可是武館的紅人,我打聽了,你已經接觸到武館內部的核心圈子……”
他語氣中帶著幾分羨慕。
武館內部,以實力為尊,等級森嚴。
想要進入核心圈子,根本沒有其他捷徑。
隻能靠實力!
而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。
武館的高階格鬥家,捏死他們就跟螻蟻一樣簡單。
如果說,普通人的世界權利至上!
那麼在這個崩壞的世界,拳力可以碾壓權利!
更何況,林琛的這些破親戚,無權無勢!
林琛謙虛地笑了笑。
周衝感慨地搖頭:
“當初在學徒班,我還覺得你是個不成器的沒想到啊!”
林琛進入武館的核心圈子,幾乎隻是時間問題。
他根本沒必要為了一個塞錢進來的林耀得罪林琛。
二叔聽著兩人的對話,麵如死灰。
他終於明白,自己花重金巴結的教習。
在林琛麵前根本不夠看!
而且似乎,林琛已經進入武館核心了?
怎麼可能呢!
他頓時如遭雷擊。
最大的依仗仿佛成了笑話!
“走!”
二叔灰溜溜的,準備扶起昏迷的林耀離開。
林琛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:
“站住。”
這兩個字仿佛有千鈞之重。
二叔的雙腿頓時像灌了鉛一樣僵在原地。
他機械地轉過身,正對上林琛那雙寒星般的眼睛。
“跪下。”
林琛一字一頓地說,
“給我媽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