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瑩說著就要進去,被容寧擋住。
“李瑩,你覺得你真的可以說服景少讓你給他看病嗎?你被癡心妄想了!”
她做不到的事情,李瑩也絕對做不到。
“容寧,你做不到的事情,為什麼彆人會做不到?”
容寧冷笑:“我好歹也是衛校畢業的,而你呢?”
“麻煩你彆提衛校,人家衛校不背這個鍋。自己學醫不精,隻能怪自己,不要動不動把你的學校拿出來,會被揍的。”
李瑩很不客氣地抬手推開容寧。
容寧還想說什麼,被容非攔住,笑著對景太太說:“我女兒和李瑩從小一起長大,她也是擔心李瑩會受傷。”
田文友也是笑著點頭:“對啊景太太,您彆太在意了,寧寧就是心直口快。”
景太太麵色平和地點頭說謝謝:“不好意思啊!我兒子脾氣暴躁,傷了你女兒。”
說著忙從口袋裡掏出幾張大團圓塞給容非:“你還是趕緊給你女兒把額頭的傷口處理一下吧。”
容寧不服氣,憑什麼李瑩總是在關鍵時刻壓她一頭。
“我就不信,她能走進這間屋子!”
景少不許任何人靠近,還會允許李瑩不成?
她不相信景少這麼沒眼光。
李瑩站在門口,沒有進去,隻是靜靜注視著屋內的情況,景應焱背對著門口坐在窗下,一動不動。
“景同誌,我是來給你看病的醫生,我可以進來嗎?”
沒有回應。
容寧忍不住嘲諷:“李瑩,收起你的假惺惺吧!你是葉家的孫媳婦,葉家和景家是有仇的,他們就算再傻也不可能讓一個有仇的人來給自己家的孩子看病。”
這分明就是挑釁。
景太太臉色沉下來,轉頭看向容寧:“容同誌,請你閉嘴!”
容非和田文友嚇壞了,生拉硬拽地把容寧扯出景家。
“你們放開我!”
容寧不服氣,她還沒有看到李瑩被砸破腦袋滾出景家的樣子。
“你提什麼不好,為什麼非要提兩家的恩怨?”田文友氣得額頭青筋暴跳。
景家和葉家是不對付,但這事兒大家心裡都清楚,但是說出來就不好了。
容寧這個蠢貨,卻非要說出來,這下好了,景太太肯定很生氣,認為自己老婆帶來的這個女娃是個蠢的。
“我說錯了嗎?我就是不明白,明明他們兩家有恩怨,景太太為什麼還要李瑩給她兒子看病,她不怕李瑩弄死她兒子嗎?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田文友氣得甩甩手,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!我算是看明白了,你們母女就是一對蠢貨!”
說完揚長而去。
容非也急了,狠狠掐了容寧一把:“你瘋了是不是?景家和葉家的恩怨不能提!”
容寧不懂為什麼不能提,內心怨恨嫉妒,才會口無遮攔。
“我好說歹說讓你來景家,你不給我臉上爭光,還弄成這樣。容寧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容寧瞬間慌了:“媽,我剛剛就是太急了,你跟田叔叔說說,一定讓他想辦法幫我,讓我進科研組。”
“你田叔叔生氣了,你想進科研組,自己想辦法去!”容非本想借著女兒的能力和景家攀上關係,沒想到這就是一個蠢貨,不僅沒有攀上關係,還得罪了景家,真是鬨心。
容非丟下容寧,走了。
景家,李瑩問過話後,就那麼站著,等著。
許久,輪椅轉動,景應焱轉過身,望向李瑩。
李瑩抬頭,四目相對的一瞬間,有東西在李瑩的心頭炸開,就想平靜的湖麵被人投下了一顆石子,激起了層層的漣漪。
李瑩的臉頰不自覺地就紅了。
她是顏控,對長得好看的男人真的沒有抵抗的能力,而眼前的男人真俊!
怎麼形容呢?
太爛俗的詞語用在他身上,都是一種玷汙。
尤其那雙黑漆漆的眸子,寒光微閃之間,淩厲,駭人,又令人沉迷。
“滾!”
他薄唇輕啟,隻吐一個字。
李瑩淡然一笑:“我知道景少覺得坐在輪椅上看風景,比站著看風景更有心得。”
景應焱抬了抬陰冷的眸子,握著輪椅把手的手緊了緊,“彆讓我說第二遍!”
“我不會聽第二遍,是因為我可以治好景少的腿。”李瑩很平和的話到底惹怒了景應焱。
他唇角揚起一抹譏嘲的笑:“你和剛才那個蠢貨沒有區彆!”
“不,景少誤會了。我和她有區彆,我們的區彆就是,我能治好你,而她治不好。”李瑩說著徑直進了屋子。
景應焱額頭青筋突突跳,隨手就去抓桌子上的一個茶杯。
還沒有抬起的時候,李瑩的針已經紮在了他肩頭上。
景應焱動不了了,目光陰冷透骨。
“你有本事就讓我一輩子動不了,否則我弄死你!”
李瑩卻假裝聽不到,蹲下來,小手摁在景應焱的腿上。
小腿的肌肉開始萎縮,如果再耽誤下去,就算治好也隻能截肢。
“彆碰我!”景應焱厲聲命令。
“景少沒有被女孩子碰過?”
景應焱的眼神更冷,他真想掐著李瑩的脖子當場擰斷。
“你的腿是可以治療的,隻要你配合,聽話,我相信半年不到,就能站起來。”李瑩檢查過後,信誓旦旦說道。
景太太站在門口,聽李瑩這樣說,很是激動。
“應焱的腿真的能好?”
“景太太,景少的腿能好,要是一開始的時候就住院治療,就好得很快,現在耽誤了最佳治療的時段,不過沒關係,我還是可以幫他康複的。”李瑩保證。
“那就太謝謝你了!”景太太盈眶,忍不住要哭出來。
景應焱冷眸掃了李瑩一眼,命令:“給我解開!”
“給你解開可以,但是你保證不拿東西砸我,不掐我。”
景應焱眼神沉沉,這個女人真是狡猾,竟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。
“應焱,你的腿可以治好,要聽李瑩同誌的話,不能胡來!”景太太勸說。
景應焱再次看向李瑩:“怎麼,你就這麼害怕我掐死你?”
“當然,你要是真敢掐死我,我也會拉你陪葬。”李瑩取了針,轉身放回工具盒。
景應焱握緊了拳頭,他有那麼一刻真想掐死這個女人,但他無意間看到李瑩微微隆起的肚子,到底還是收住了想拿東西砸人的手。
“出去!”景應焱轉動輪椅,命令。
李瑩合上醫藥箱,同景太太出了房間。
門砰的一聲關上。
李瑩勾唇,景應焱也沒有那麼難相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