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倒是成功的贏得了江亦的關注。
男人瞧著她,“我有說過這話?”
溫妤勾唇,“那江總就不該受影響,男人,就要拿的起放得下。”
“不要擅自揣測我的心思。”
他抽出被她挽住的胳膊,毫不猶豫甩開。
溫妤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,“江總這是還在生氣?”
男人看她一眼,走出會所坐進車裡。溫妤趕在關門之前,也跟著擠了進去。
無論他去哪兒,她今天都打算死纏爛打到底。
“那天是我不好,你離開不久,姨媽就來了,我不是故意裝病騙你,是真的不舒服,”她扯了扯他袖子,“江總大人有大量,彆跟我計較了。”
回想起自己辦的蠢事,溫妤也滿肚子後悔。
和江亦冷戰的下午,她剛在周家老宅被他妹奚落,本來就帶了點怨氣,晚上直到關鍵時刻才發現套子沒了。
溫妤當時滿腦子都是江宓那句‘下賤貨色’,突然就不想吃藥作踐自己的身體了。
因此就以身體不適為由,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拒絕。
等江亦摔門走人,溫妤才漸漸考慮到‘箭在弦上不得不發’的滋味有多難受,她突然叫停,估計換成誰都會不爽。
男人聽了她的話,嘴角牽起一抹疏離的弧度,“這麼巧?”
他五官深邃,眉眼生的尤其好看,很權威的一張臉,隻是不笑時,多少透露一絲倨傲。
有種難以接近的感覺。
就好比現在。
溫妤在他清冷的眼神中,看到了小心討好的自己。
“……你喝了酒是不是?回去我熬解酒湯給你喝,明早起來頭就不會疼了。”
江亦一向吃這套,無論溫妤犯了多大的錯,隻要用心做點什麼,他很快就會消氣。
然而這次卻失靈了,男人隻是看她一眼就彆開了視線。
至於是識破了她拙劣的演技,還是受了什麼旁的的影響,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但他沒有趕她下車,溫妤就當他不計較了。
車子一路疾行,倒是回家的方向。
下車時江亦酒意上頭,步伐有些不穩,溫妤去扶他。
他倒是不客氣,把全部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。
等艱難的把他拖上樓,溫妤累出了一頭的汗,隨手就把外套脫了,穿著裡麵那件吊帶裙在衣帽間穿梭。
不算露骨,但穿在溫妤身上就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媚骨感。
江亦坐在床尾正大光明打量她。
溫妤聽見他問,“身上乾淨了?”
溫妤轉頭,看見江亦深邃的視線落在她身上。
她倒是不覺得眼下江亦會對她有興趣。
周以沫那幾滴眼淚明顯掉在了他心窩裡,讓他一路都魂不守舍。
正所謂見麵三分情,要不是當年退婚鬨的太難看,估計今天她依舊隻有獨守空房的份兒。
她不設防備地走過去將睡衣遞給他,笑道,“江總都走了十天了。”
“記著日子呢?”
江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。
溫妤趁機表忠心,笑嘻嘻說,“我這不是一直想找機會負荊請罪嘛。”
“隔了十天才找到機會?”江亦半開玩笑半認真,“當你把我這號人忘了呢。”
男人三分醉,演到你流淚。
要是不知情的人聽了他這副口氣,保不齊以為江亦對她情根深種呢。
溫妤心下一陣唏噓,麵上卻笑的越發甜美,“怎麼可能,你不在家,我連吃飯都沒胃口。”
他啞笑了聲,笑意卻未達眼底。
“水已經放好了,快去洗澡吧。”
溫妤猜不透他在想什麼,索性沒管,說罷轉身就要離開。
隻是還沒等她邁步,男人卻一把解開襯衫,旋即起身上前,將她從地上抄了起來。
溫妤始料未及,驚魂未定的轉過頭,恰好撞進男人幽深的瞳孔。
他夾雜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,目光灼熱,“讓我檢查檢查,究竟瘦了多少。”
擺明了不是商量而是通知,話音落下,直接將人抱進了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