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日不見，禦臨風比起上一次沒什麼變化，依舊身著一襲紅衣。
隻是看向洛靈曦的眼神，又多了一絲厭惡。
沒等禦臨風開口，洛靈曦先一步道：“首先，我要先聲明，君逸和洛音璃的事我一個都不會管，也沒有針對洛音璃。”
“我有留影石做證據，沒有任何人可以往我頭上扣帽子。”
禦臨風張張嘴，沒說出口的質問隻能默默咽下去。
她怎麼知道他要問什麼？
“你有留影石做證據？”禦臨風表示質疑。
洛靈曦懶得多說，直接把那一天發生了什麼，全都用留影石放出來。
包括洛音璃主動提出救治君逸，事後又發生了什麼。
本來看到洛音璃和君逸的親密接觸，禦臨風該吃味的。
可意料之外，禦臨風的關注點不在這裡，而是在洛靈曦身上。
“但璃兒和我說，你強硬把君逸塞給她，還數落她，你這留影石會不會隻記錄了對你自己有利的畫麵？”
禦臨風下意識懷疑洛靈曦。
洛靈曦一直都知道，禦臨風遇到什麼事，哪怕有證據，他第一反應不是懷疑洛音璃，而是質疑洛靈曦。
他真的太愛洛音璃了。
“禦臨風，我累了。這些事信不信隨你，總之我問心無愧。你到現在還沒發現嗎，你並不喜歡我，所以我做什麼都是錯的。”
洛靈曦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態疲倦，禦臨風看著她眼底的倦怠，心頭莫名一緊。
這樣的眼神什麼都有，唯獨沒有對他的愛意。
“你真的沒有強行把君逸推給璃兒？”禦臨風不確定地問道，語氣有些小心翼翼。
“你也太高估我了，如果君逸不願，我強行推給洛音璃又能怎樣？你為什麼寧願相信洛音璃的片麵之詞，也不願相信君逸想讓洛音璃救他？”
禦臨風被說的啞口無語，半天說不出一個字。
在來之前，他非常生氣，已經想好怎麼為洛音璃出氣了。
可是，當禦臨風看到洛靈曦一臉疲憊的樣子，卻什麼都說不口了。
難道，真的是璃兒錯了？
禦臨風下意識否定這個可能。
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，璃兒是不可能撒謊的，她那麼純真善良。
“這件事，我會查清楚的，到時我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禦臨風認真承諾。
洛靈曦卻道：“我不在乎你的交代，你隻需要少聽風是風，不管事實真假就來找我就行。”
“還有事嗎，沒事我要休息了。”
禦臨風還有很多話沒說，看著洛靈曦的眼神，禦臨風怎麼都說不出口。
為什麼，從什麼時候開始，洛靈曦再也不會對著他笑，關心他了？
……
謝長卿挑燈抄峰規，一連抄了六天都沒合眼。
就在今天，謝長卿終於抄完了。
本來至少得抄十幾天的，但謝長卿太想正式成為洛音璃的弟子，靠毅力與堅持抄完了。
上次賺的二十塊下品靈石已經花完了，謝長卿現在身上又什麼都不剩。
他顧不上休息，馬上興致衝衝地找洛音璃。
“師尊，我抄完了！”
謝長卿獻寶似的把一遝厚厚的宣紙奉上。
“放那吧。”洛音璃看都沒看一眼，不冷不熱道。
見過了那麼久謝長卿都沒走，洛音璃這才看他一眼，“還有什麼事？”
“那個……師尊，我接下來要做什麼？”
“那當然是修煉啊。”
“我該如何修煉呢？我對劍道一竅不通，求師尊指點。”
洛音璃皺著眉頭，“等你築基了再說吧。”
“好，那師尊，你可以給我點靈石嗎？徒兒手頭真的不寬裕，維持基本生活都困難。上次買筆墨就花了我十五塊下品靈石，徒兒賺的靈石都花光了。”
謝長卿現在學會了委婉地和洛音璃講話。
因為謝長卿發現了，他之前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強硬，會讓洛音璃不悅。
可是他以前和洛靈曦說話比這還強硬，洛靈曦也沒不開心。
現在，很多時候，謝長卿時常會想，是不是在洛靈曦身邊學習煉丹也不錯？
不過謝長卿很快就清醒了，並為自己這忽然冒出的想法感到羞恥。
他就該堅持學習劍道才對，怎麼能畏難呢？
還有，以前洛靈曦給他的，洛音璃也不會少了他的，甚至會給的更多。
他不能被短暫的利益蒙了心智。
“沒了就去自己賺啊，我哪有多餘的靈石給你。”洛音璃心不在焉地回應。
想到之前的苦日子，謝長卿忍不住問道：“師尊，你還想考驗我？”
考驗？
洛音璃一瞬間想到了很多，哦，原來謝長卿一直以來把她的故意刁難當考驗啊。
怎麼這麼蠢，連故意刁難都看不出來？
行啊，那她可得繼續考驗考驗謝長卿。
“等你通過考驗，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，不過先說好，我的考驗可是非常嚴格的。”
謝長卿雙眼一亮，連忙道：“好，都聽師尊的，師尊還想怎麼考驗徒兒？”
謝長卿心底又燃起了希望。
“你畢竟剛入門，需要多多磨練心性。靈石方麵你先自己賺，自己一邊賺一邊修煉。”
謝長卿麵露難色，“可是，我努力那麼久才賺二十塊下品靈石，他們都不把好任務分給我！”
“那這是你的事了，你要自己解決，這就是我對你的考驗，你明白嗎。”
謝長卿還在猶豫，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有可是，難道你沒有信心通過我的考驗？”洛音璃打斷謝長卿。
為了不讓洛音璃失望，謝長卿咬牙道：“有的，徒兒一定會努力通過師尊的考驗。”
洛音璃這才滿意地點點頭，“行了，沒事的話你就下去，等你築基了，我再傳授你劍術。”
然而，沒有資源加持，神農氏血脈想築基十分困難。
又何況謝長卿每天都在為生計發愁，哪有時間修煉？
儘管如此，謝長卿還是非常有乾勁，覺得洛音璃終於認可他了！
隻是，謝長卿不想再去接任務了，又苦又累，賺的又少。
謝長卿決定，去寒天峰找洛靈曦救濟他一下。
憑借他們過去的師徒情誼，洛靈曦肯定願意給他一些靈石維持生活。
當然，就算洛靈曦願意幫他，他也不會回寒天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