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婉看向他，宛如在看一個傻子！
“所以，你準備和我說什麼真相？是想說我歲以後因為控製不了第二人格，被她占領情緒？還是想說，我到時候會變成殺人無數的惡魔？或者說我體內的毒素歲以後會攻占心臟，永遠沉睡？”
“我身上無非就這三個秘密，你拿這些東西去威脅彆人還好，你想威脅我啊，想都彆想。”
慕婉聲音又沉又冷，冷到讓人不寒而栗。
玄戚看向她，有些震驚，也有不懂。
“你怎麼知道的這些？”
慕婉輕歎道：“有些事情查起來沒那麼困難，最近搜集了很多暗世盟寫的我那些話，找了一下發現有點東西，總結出來就這幾點，那我就知道了唄。”
“我自己很清楚，未來麵對的是什麼。當初他們在我身上打了很多試劑，現在看來應該就是毒，隻不過這個毒素歲之前不易察覺，歲以後發現就是致命的。”
她的視線落在老祖宗身上：“所以，沒猜錯的話，這麼多年您在身上也是為了幫我研製解藥吧？所有人都說山上的老祖宗和地獄之爪是一起的，隻有我知道，您其實算是臥底。”
老祖宗嘴角漾著笑，一臉寵溺的看向她：“不愧是她的孩子，真聰明。”
慕婉聽到這句話，確認了自己的猜測。
果然，這個男人和自家人是有淵源的，不過，她以為是和容北屹有關係，沒想到是和母親有關係。
“所以，您和我母親是舊識？也不曉得這樣喊好不好，畢竟我沒有見過她，不知道她是怎樣一個人，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，不過，我這麼好看，她一定很漂亮吧。”
慕婉的話音剛落，玄玉怒吼道。
“我讓你們在這聊天呢？我讓你們在這敘舊呢？你們欺負我不能格鬥不能甩鞭子是吧？你們現在把我當成那個小侏儒？你們懂不懂怎樣尊重一個人？懂不懂？”
慕婉蹙眉道：“哦，那你懂不懂如何尊重彆人，看不到我們正在聊天，你插什麼話？”
“玄玉，麻煩你擺正自己的位置，你現在是階下囚，沒有任何辯解的資格，懂？”
玄玉氣到渾身顫抖，玄戚開口道：“把玄玉帶下去，找人把手，誰敢放了他，我就殺了誰。”
玄玉破口大罵，罵的聲音又大又臟，何為忍無可忍，給他嘴裡塞了一顆失聲丹，三日之內他一句話也說不出。
何為把藥瓶給玄戚：“送你了，他以後在吵的話，就給他吃點，沒什麼副作用，世界都安靜了，多好。”
玄戚也沒客氣，直接收了藥瓶。
他開口道：“我在古堡有一間會客廳，你們過去聊。”
“我去處理玄玉的事情，處理好我們一起走，行不行？”
慕婉點點頭：“哥哥，你自己的話會不會有危險，玄玉會不會厚顏無恥的埋伏你。”
何為笑了下：“小家夥你放心，我製出的東西絕對放心，他動不了鞭子，也打不了架，現在和廢人沒區彆。”
慕婉聽到他的話，總算放心。
“您見過她？”到了玄戚的那間會客廳，慕婉開了口。
“她是一個怎樣的人？好看嗎？”慕婉對她充滿了好奇，因為她查不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。
容奕揚告訴她，母親的名字是雲沾依，是古派裡麵的瓊華靈族，也是全世界最聰明的種族。
當初古派傳人娶了全世界最聰明的女子，原本就是天作之合。g
如果沒有暗世盟的預言，他們一家過得會很幸福。
偏偏古派散了，偏偏古族被抓，偏偏原本的家變得七零八落。
何為輕歎一聲：“我認識你母親的時候，大概就像你和玄戚這般年紀。”
“瓊華靈族很神秘，我對她們的事情並不了解，隻知道她們像女兒國一樣，很多女孩子在裡麵，那個時候我因為侏儒，被自己親生父母丟棄，我恰好被扔在靈族和古派中間。”
“那個時候，是雲姑娘救了我，原本我要餓死了，但是她救了我，你知道麼？靈族是不允許男人進入的，然後你母親很聰明，她讓我假裝是個小孩，偷偷進了靈族，大家怎會看不出來我是個成年男子，隻不過沒說罷了。”
“靈族的人生性善良。”
慕婉疑惑道：“叔叔，您也說了。”
她的話還沒落，老祖宗看向她：“你喊我什麼？你剛剛喊了什麼？”
慕婉又喊了一句：“叔叔啊，我總不能喊您老祖宗吧，這個名字感覺年紀太大了，喊起來怪怪的，我覺得還是喊叔叔更合適一些。”
何為眼睛有些泛紅，答應了一聲。
“謝謝你喊我叔叔，從未有人喊過我這個稱呼，第一次！”
“那您慢慢習慣，以後我帶著身邊人一起喊您叔叔，您想聽喊你伯父也可以。”
何為繼續道：“後來，我被她們帶回靈族，說實話我比你媽媽還要緊張，因為我很怕給她們帶來麻煩，靈族的人每個長得都像仙子一樣好看，我很怕彆人覺得我進去了，會說出汙言穢語。”
“等等叔叔，我有個問題，如果都是女性的話，那她們怎麼繁衍生息？”
“這就要說到你的父母了，原本靈族族長是你的外婆，靈族類似於女兒國，她們可以與古派或者古族的人相愛，如果生出男孩子，靈族的人可以選擇出去與丈夫和孩子一起生活。”
“如果生出女孩子，那可以選擇帶著孩子一起回來，或者留在外麵。”
“大多數人都是願意回來的，她們的丈夫也會過來看她們，隻不過不在裡麵過夜而已，其實大多數人都像我一樣，會害羞會避險，他們生活在靈族裡麵，倒有些不知所措了。”
慕婉點點頭，她明白這種感覺，也知道他們的顧慮。
何為繼續道：“後來，你父母相愛，你母親變成了靈族的族長，你外婆去世，很多長老也去了，你母親打破了這個規定，靈族裡麵允許有男性，孩子不分男女，一律養在身邊。”
“那這樣，血統不會亂嗎？”
“雲小姐隻規定了一條，就是靈族內部的人必須要和古派或者古族的人結婚，才可以生活在一起，如果是外麵的人相愛，那就和他們出去住，也算是脫離了靈族。”
慕婉點點頭：“我覺得這個要求，合情合理，挺人性化的。”
“是的。”他笑了下：“後來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，不僅你母親對我好，你父親對我也不錯，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會，是他讓我學習製毒藥，古派分為很多體係，然後他讓夜言澈的父親，也就是司夜祁把我收在古族的門下，我成了他的師弟。”
“原來大家都是一起的，繞來繞去，大家終究在一個社交圈。”慕婉笑了下。
“可以這麼理解，大家相處很和睦，也很融洽。”
“直到夜言澈出生，那個時候古族動蕩，中間有一些我也不清楚的事情，為了他的安全，把他送給了夜家。”他繼續道：“那個時候的古族已經分崩離析，暗世盟的勢力強大，他們甚至想要吞並古派以及古族和靈族的勢力。”
“暗世盟原本的長老，是信占卜的，直到你的出生，改變了占卜的卦象，我也沒看過，隻是聽說，你的出現，會改變暗世盟的命運，其實還有一點，他們沒有說，聽聞你的出生，會讓古派乃至古族重聚。”
慕婉眼眸亮了起來：“我這麼厲害？”
“不敢想象。”
何為輕笑道：“你個小丫頭，先彆傲嬌！你要聽聽，這裡麵還有其他的。”
“占卜出來結果是，你在歲的時候會有個劫難，如果衝過去，你會滅了整個暗世盟乃至地獄之爪這樣的勢力，會讓古派和古族回歸以前的正軌，但如果你衝不過那道坎，也許會永久沉睡。”
“我當初聽到的預言就是這個，但是暗世盟的人很害怕，他們害怕也許沒有歲這件事，他們害怕你會滅光暗世盟的所有人。”
“所以，你出生的當天晚上，古派來了很多高手，那個晚上，古派和靈族的人，包括古族的人，死了很多。”
慕婉愣住了，原來她的命，是這麼多人換來的。
男人繼續道：“你彆有壓力，我很明確告訴你，那個晚上即便沒有你，暗世盟的人也會來，因為靈族的人都在忙你母親生產，而你的父親當時派了些人出去，古族那個時候又恰好重創。”
“你出生的時候，就是他們攻占古派的最好時候。”
“後來呢？”慕婉其實知道後來的事情，隻是想在他耳朵裡聽更多的事情。
“後來，他們找人把你送到慕家，因為唐門和古派一直有往來，當初你父親對唐老爺子有救命之恩，外加慕家一直想要個女兒，未能如願，他們也有能力保護你，所以他們把你送了過去。”
“那麼多年，暗世盟一直沒有放棄殺你，包括當初綁架案，也是他們指使地獄之爪而為之，當初玄玉想找全世界最聰明的孩子，找到以後暗世盟出了很多力。”
慕婉突然明白，明白為何當初他們如此折磨歲的自己，他們折磨的方式不隻是毆打，而是給她注射很多藥物。
難怪玄戚把她送出去的時候，他們試圖把她詐死。
原來，因為害怕！
何為說完這些，她總算明白了所有。
以前，她埋怨過自己的親生父母，所以她去容家地盤的時候，有些彆扭。
現在她都明白了，這麼多年自己安穩的生活，其實是這些人換來的。
“那您去上山，被彆人尊稱‘老祖宗’，也是因為我嗎？因為要保護我？”
何為輕笑：“不全是，保護你也是為了自保，聽說你現在是古族的會長，那你應該知道，目前存在的幾個古族，每個都有各自的問題，他們存活下來已是不易。”
“原本古族就是古派的，所以古派那個時候也不好過，我上山當時是最好的選擇，因為我在山上，控製著字母會，這樣的話，可以和地獄之爪取得聯係，第一時間知道他們的動態，也可以知道他們會不會找你麻煩。”
“還有，我需要繼續做毒藥來控製字母會的人，恰好地獄之爪的人可以提供這方麵的幫助。”
“年紀大了脾氣不好，討厭路人看我異樣的眼神，也討厭彆人站在身後對我指指點點，喊我侏儒什麼的。”
“既然這樣不如一個人躲在山上，也清淨。”
兩個人聊得正開心，玄戚從外走了進來。
“婉寶，我這邊已經處理好了，馬上離開吧，暗影門得不到小醜的情報，會派人再次過來的。”玄戚收了東西，準備帶著慕婉和老祖宗他們出去。
慕婉頓了下：“哥哥，那玄玉怎麼辦？如果暗世盟的人來，一定會找玄玉麻煩，你真準備讓他去死了？”
“哪有那麼容易，他作惡多端，做了那麼多壞事，現在一死了之，太便宜他了。”玄戚陰冷的笑著：“我把他關在這裡，反正他沒有武力也沒有勢力，就算暗世盟的人來，他又有什麼辦法？”
“暗世盟的人想從他嘴裡套出什麼消息，一定會以暴製暴的，那個時候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。”
何為笑了下：“還是你狠啊，身上不愧流著玄玉的血。”
玄戚輕哼：“人活在世，哪有那麼多良善，”如果人人都和慕婉一樣，這個世界也未必是美好的，她如果沒有身邊的人護著，沒有自己的一身本領，已經死了千百回了。”
慕婉一臉不服氣：“怎麼可能？我能活到現在，是因為自己智慧，因為我很聰明好不好？”
玄戚心情很好的摸摸她的小腦袋瓜：“好好，因為你很聰明。”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正經起來：“婉寶，其實你這樣也是好的，你身上的那份純真，是彆人身上沒有的。”
“保持這份純真，一直這樣下去，不要在意彆人的眼光，不要在意未來什麼樣，婉寶，我們隻希望你開心，那就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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