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婉理直氣壯的找夜言澈背鍋，絲毫不提自己醒來的事情。
夜言澈輕笑一聲，他什麼話也沒說，扶著她的脖頸，壓了上去。
鼻息間是小姑娘身上的玫瑰花味還有煙草的味道。
兩個人分開的時候，慕婉拽著夜言澈的胳膊，大口呼吸。
“下次睡不著覺去喊我，我可以陪你，可以哄你，可以給你講故事，不要再抽煙，好不好？”夜言澈聲音聲音沙啞又很輕。
慕婉勾著夜言澈脖子。
“大哥哥，我不想17歲訂婚了。”
慕婉的聲音很輕，卻是真誠的，夜言澈的心咯噔一聲。
不想訂婚？難道他最近太忙，沒有顧及小姑娘的情緒？好好的，為什麼不想訂婚了？
慕婉看出男人情緒上的變化，輕笑著：“我的意思，17歲訂婚，18歲領證太晚了，我不想等。”
“Y國的法律，16歲就能領結婚證了，而且帝都承認，我們明天去結婚吧。”
夜言澈第一次感到，心情從地獄被拉到天堂是什麼感覺。
男人目光跟著她，輕吻著她的唇：“你不怕我被慕淮之打死嗎？”
“娶老婆重要，還是被兄弟揍重要啊。”慕婉窩在夜言澈懷裡：“其實，剛才我醒了。”
“我被噩夢嚇醒的，這個夢做了好多次，夢見我變成了怪物，夢到所有人都怕我，夢到家裡人怪我。”
慕婉的聲音有些哽咽：“大哥哥，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。”
“如果，有一天我真的變得誰也不認識，隻會傷害人，殺了我，行不行？”
夜言澈聽到她的話，心疼的一塌糊塗。
他把人抱在懷裡。
“不行，如果有那麼一天，我把你關起來，治好你！沒有人能傷害你，包括你自己。”
慕婉的情緒來去很快。
她不依不饒的繼續開口：“所以，我們明天去結婚吧？”
“大哥哥，你知不知道，人就是要趁著年輕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，趁著我後悔之前，我勸你好好回答。”
小姑娘開始威脅人了。
夜言澈輕歎一聲：“好，你現在睡覺，明天我們去領證。”
男人繼續道：“不過，訂婚還是要有的，我們可以先上車再補票，不過該有的東西一樣不能落，彆的女孩子有的東西，我的老婆一定要有。”
慕婉聽到夜言澈喊自己老婆，臉紅到了耳根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說呢。
聽到耳朵裡，心裡暖暖的。
“大哥哥，你要和我拉鉤鉤，不要睡醒以後，你就變卦了。”
夜言澈把人抱在懷裡，越來越緊：“小婉寶，能娶到你，三生有幸。”
他給慕婉講了三個故事，小姑娘終於睡著，夜言澈把人摟在懷裡，低喃道：“小婉寶，無論你變成什麼樣，我都會接受，不會有人傷害你。”
“倘若有一天，天下人與你為敵，那我便與天下人為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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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言澈再次下樓。
雲寶和雲火帶著古槑他們從外麵剛回來，喝的微醺。
“老大竟然還沒睡？”雲寶喝多了沒大沒小：“小婉寶今天睡的真早，竟然沒和我們出去玩。”
“雲寶，你看看我私人賬戶還有多少錢，聯係雲電，直接轉入婉寶賬戶裡。”
“雲火，你讓雲雷把上次我放到保險櫃裡麵的東西拿出來，讓律師馬上寫公證，轉到婉寶名下。”
“對了，這些東西準備好，讓雲風給我送來Y國，明天早上我要見到這些東西。”
雲寶和雲火，瞬間醒酒。
他們瞪大雙眼：“老大，不是說等婉寶17歲生日的時候，在準備這些嗎？”
夜言澈沒理他的話，叮囑著：“告訴雲雷，把上次我準備在基地的東西清理好，我回國以後就用。”
他們看的出來，夜言澈挺急的。
誰也不敢多說什麼，按照他的安排去準備了。
慕淮之從外麵走進來：“不是陪婉寶去睡覺了嗎？怎麼又出來了？”
夜言澈挑眉，走到他身邊，摟住他的肩膀。
“有件事，聊聊。”
兩個人走到露台，慕淮之給他倒了杯茶：“說吧。”
“地下組織上次在Y國，看上城南的那片地，我送給你。”夜言澈開口道，看不出什麼情緒。
慕淮之和他年紀相仿，知道這男人不會這麼好心，輕易送他地皮。
“到底怎麼了，直說吧！”
“明天我和婉寶在Y國領證。”夜言澈有點心虛，看不出什麼情緒。
慕淮之“騰”的站起身，指著夜言澈：“你個狗東西，虧我這麼信任你，我妹妹還有一個月就到17歲了，你就不能等等。”
他口吐芬芳，罵了半天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慕淮之才意識到，這件事不是夜言澈的錯。
夜言澈為了慕婉17歲生日，準備了很多。
他看在眼裡。
光是鮮花，他就已經訂了很多，給慕婉準備的珠寶，都是拍賣會一點點淘來的。
他冷靜下來坐在夜言澈身邊：“我妹妹威脅你了？”
男人並未回答他這個問題，而是問他：“婉寶當初被救回來的時候，身上是不是被注射了什麼藥物？”
“你怎麼知道？”
慕淮之的臉色，變了又變。
這件事，他們誰也沒說過。
慕婉也不可能和他說，他為何知道。
夜言澈輕歎道：“小婉寶最近總會反複做一個夢，她夢到自己變成一個嗜血殺人惡魔，沒有意識，沒有感情，不認識任何人。”
“慕淮之，她今天和我說，如果有一天她變成那樣，讓我殺了她。”
“你知道，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，我有多難過嗎？”
慕淮之端茶的手，頓了下。
“這件事我們也是後來知道的，因為許放說她身體異常，不過注射的東西到底是什麼，我們不知道。”
“不會有那麼一天，即便她誰也不認識，我們慕家也不會放棄她。”
夜言澈點點頭：“所以，她想早點結婚，她怕以後會忘了我。”
“小姑娘三番五次的提出領證，我若是拒絕，顯得不知好歹了，畢竟能娶到婉寶，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。”
慕淮之愣了一下：“夜言澈，如果我妹妹有一天真的會那樣呢？你會後悔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