秩序紀元,1138年。
“夏倫……”
艾娜舔舐著夏倫的脖子,但遲遲沒有動嘴,夏倫這才發現,艾娜僅僅是在挑逗自己。
既然她不開動,那自己就開動了。
隨著艾娜的一聲驚呼,夏倫翻身將她壓在身下。
又是一陣雲雨之後。
被子蓋住了不堪入目的景象,隻有二人的腦袋露在外邊。
“夏倫……你今天比當初新婚的時候還來勁呢。”艾娜的聲音帶著一絲饜足的嬌憨,指尖無意識地在他胸膛上畫著圈。
“嗯,因為感覺每一次都比以前更愛你了。”夏倫指腹溫柔地描摹著她微紅的臉頰輪廓。
艾娜的耳根微微泛紅,結婚之後,這家夥真是什麼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。
“但即便你說這種話,想繼續的話也得等我休息好。”
“我是這樣的人嗎?艾娜,我說這些情話,僅僅是因為我想對你坦明我的心意,和其他事情沒有一點關係。”夏倫立刻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凜然模樣,說得艾娜都差點信了。
“如果你實在想,我可以用翅膀幫你。”艾娜看向被子上支棱起的一角,說道。
“你誤會了,艾娜,這隻是正常的反應,我心裡實際上沒那麼饑渴,隻是想好好和你在一起。”夏倫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。
“真的不需要嗎?”艾娜背後的血翼呈現在夏倫麵前,像是商人在推銷自己的商品,艾娜伸手捏了捏自己翅膀上的肉膜,“你看,我的翅膀軟軟的,而且熱乎乎的,肯定能讓你滿意的。”
“嗯……真的不需要。”夏倫思考一會兒之後,還是拒絕了。
艾娜抿了抿嘴,如果能說服夏倫,用彆的方法走捷徑,她倒是能輕鬆一些。
門外忽然輕輕響起了敲門聲。
“艾娜大人,”菲娜刻意壓低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,“您吩咐的餐點,已經放在門外了。”接著是裙裾輕擦地麵的細微聲響,腳步聲迅速遠去。
夏倫看了一眼艾娜,艾娜也看了一眼夏倫。
“你去拿。”艾娜伸腿輕輕踢了踢夏倫,催促道。
“為什麼是我?”夏倫挑眉。
“當然是因為我沒穿衣服。”艾娜嬌嗔道。
“可是我也沒穿。”夏倫看著自己赤裸的胸膛,上麵還有艾娜啃脖子時留下的水印。
“你又沒事,大男人的光著膀子又怎麼了。”艾娜輕哼一聲,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隻露出一雙波光流轉的眼睛,“要是我光著上身出去,被手下看到了怎麼辦?她們會怎麼看待我?”
陷阱題。
以艾娜的小心眼,如果自己被看光了,醋壇子不知道會打翻成什麼樣呢。
夏倫悶不吭聲地掀開被子下床,隨手撈起一件散落在床邊的黑色長袍披在身上,動作利落地係好腰帶。
“夏倫,那件袍子是我的!”艾娜大聲道,她認出了袍角那獨特的紋路。
“哦,怪不得穿著感覺有點緊。”夏倫將袍子在自己身上裹了裹,顯然絲毫沒有脫下來的打算。
“你不換一下嗎?”
“換什麼換,袍子嘛,都差不多。”夏倫抬起袖口放在鼻前聞了聞,一股熟悉的,獨屬於艾娜的清冷幽香鑽入鼻腔。
“而且又不是要出去。”夏倫口中振振有詞,“隻是去門口拿點東西,回來之後還是要脫的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艾娜的話讓夏倫感覺有些意義不明。
打開門,門口停著一輛餐車,夏倫直接推進了房間。
夏倫忽然注意到些許目光,轉頭看去,走廊的拐角處,牆壁旁偷偷伸出兩顆小腦袋。
與夏倫對視一眼,菲娜和尼婭的腦袋如地鼠一般縮回了牆後。
尼婭壓低了聲音:“菲娜姐,他真的是艾娜大人的丈夫嗎?”
菲娜的雙手捂著發熱的臉龐:“那肯定的……但他怎麼穿著艾娜大人的袍子?而且那領口都……”
尼婭捂著嘴巴:“也就是說,他真的和艾娜大人……那個過了嗎?”
菲娜理所當然道:“這不是廢話!他們以前孩子都有了,肯定已經……”
說著說著,菲娜的臉頰越來越紅,腦袋上冒出陣陣白煙。
“菲娜姐,沒想到你出乎意料的純情呢。”尼婭看了一眼菲娜的身前,“明明有這麼下流的身材。”
“哈?你在說什麼?”
“可以理解,畢竟菲娜姐滿腦子都是怎麼為艾娜大人效力,肯定沒接觸過男人。”尼婭麵無表情地說道。
菲娜用力捏了捏尼婭的臉蛋:“那你呢?尼婭?說得你好像經驗豐富一樣。”
尼婭微微昂起腦袋:“我看過很多人族的愛情小說,我體內已經蘊含著強大的純愛之力……”
這小妮子又開始說她聽不懂的話了。
菲娜歎了口氣,不再理會。
……
“艾娜……可以鬆開我了嗎?”
“夏倫,我之前已經提醒過你了。”艾娜咯咯笑著,“是你自己不聽話,我有什麼辦法?”
夏倫有些無奈地被身上的長袍操控著,如同機械人偶地給艾娜喂食。
沒想到,艾娜的衣服上融入了她的血液,如有生命一般,直接接管了夏倫的身體。
人衣一體,神衣艾娜!
夏倫自然不可能靠蠻力掙脫束縛,要是艾娜的長袍被他弄壞了,指不定艾娜會對他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呢。
“艾娜,就算你放開我,我也可以喂你享用美食的……嘴對嘴都沒問題。”
“夏倫,並不是我主動操控你做這些事情的,我的鮮血,自然就是我的本能……那件袍子並不受我操控,就算你吻我的足尖來請求我也沒有用的。”艾娜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,“順帶一提,這件血袍是我最喜歡的,你可不準把它弄壞了。”
夏倫沉默不語。
之前艾娜火急火燎,自己燒起來的時候,可不帶半點猶豫的。
血袍在夏倫的身上開始緩緩變形,化作猩紅的血漿,如同緊緊包裹在外的一層糖衣,勾勒出夏倫完美的身體輪廓。
艾娜咽了咽口水。
不愧是自己的血液……未免也太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