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千雪輕輕的將顧雲笙抱在自己的懷中,聲音輕柔道,“笙兒,你娘親定不會希望看到你流淚的樣子,日後你一定要開開心心的,幸福美滿的,這樣你娘親也會開心,”
司徒軒急忙道,“是啊,皇妹,”
司徒景道,“皇妹,我們也也不想看到你落淚,喜歡看你開心的模樣 ,”
顧雲笙帶著厚重的鼻音問道,“你們都知道了?我還有一位娘親,”
司徒景出聲道,“我們還未來鳳臨國時,你二皇兄就已經命令暗哨將你從小到大的經曆都調查清楚,並捎信過來,”
顧雲笙甜甜一笑,“原來如此,”
林千雪拉著顧雲笙的手道,“笙兒,我們回去坐著,繼續品嘗你皇兄煮茶的手藝,”
顧雲笙嘴角上揚,點點頭,“好,”
隨後四人落座於案幾前,繼續聊著天,品著茶。
此時皇宮中
墨昭帝左擁右抱的抱著美姬,靠在躺椅上,喝著美姬遞過來的美酒,以及剝好的葡萄,旁邊是有兩位長相清秀,一襲白衣的樂師,叮叮咚咚的彈奏著音樂。
李公公看著眼前的場景,隻覺得特彆的荒淫無度,皇上也越來越瘦弱,眼底都是烏青,奈何就是不去看太醫,再如此下去,皇上怕是要駕崩了,幸好明日攝政王就會帶著赫赫有名的毒醫聖手為皇上診治,皇上也欣然同意,關鍵時刻還是攝政王靠譜,他發現最近幾日皇上越來越暴躁,越來越荒淫,連著都有很多大臣有意見了,但卻不敢言,在朝廷上也是睡著覺,對朝堂上的事情充耳不聞,奏折也隻批閱一半就很不耐煩,將一半丟棄,朝廷有一位大臣進諫了幾句忠言逆耳,便被墨昭帝拖出去重打了五十大板,現在還躺在府中。
忽然間皇上吐出一口老血,昏迷不醒,美姬嚇得瑟瑟發抖,匍匐在地。
眾人也不明白好好的皇上,為何突然間就如此了。
李公公見狀,雙眸驚恐的瞪大,急忙連滾帶爬的到了皇上身邊,皇上還是第一次吐血,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情況,立馬命令侍衛去宣太醫,他則是擔憂的跪在皇上麵前,一句又一句的叫著皇上,眼眶奪眶而出。
不多時太醫匆匆小跑而來,眾人將皇上抬到床上,太醫院院長率先給墨昭帝把了起了脈,內心震驚萬分,為何他什麼也把不出來,皇上並未生病,可種種現象又作何解釋。
緊接著後宮佳麗三千人都聞聲而來,除了被禁足的皇後以及不問世事的皇貴妃。
每個人的神情都擔憂不已,拿著手中的軟帕掩麵啜泣。
柔妃和馮美人爬到床沿邊,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墨昭帝,馮清看著床上瘦弱,眼底烏青的皇上,心裡冷笑,老東西終於病倒了。
李公公看著遲遲不說話,眉頭緊蹙的徐太醫,擔憂道,“徐太醫,皇上這是患了何病?”
徐太醫拱手道,“李公公,我也看不出來,”
李公公氣憤不已,眼神冰冷道,“徐太醫,你的醫術不是整個太醫院最厲害的嗎?為何會瞧不出來?”
柔妃怒道,“你們全部給皇上把脈,若是瞧不出個所以然,每人重打三十大板,”
霎時間,太醫院的人噤若寒蟬,被嚇得不輕,他們很多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,若是三十大板打下去,至少得床上躺個半個月才好。
陸陸續續所有的太醫都給皇上把脈,均瞧不出什麼。
所有人跪倒一片,柔妃自然也沒人所有太醫都打大板,除了院長徐太醫以外,所有人都打了三十大板,以儆效尤,她不打徐太醫的目的就是,若是皇宮之中,有哪個生病了,或者是她平時也會有個頭疼腦熱啥的,都需要看太醫。
李公公出聲道,“如今隻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醫聖手方可救皇上,可明日毒醫聖手才會來宮中,隻是這毒醫聖手脾氣古怪,以前皇上請了他多次,都不曾來宮中,”
柔妃自然也聽聞過毒醫聖手的名聲,出聲道,“就麻煩李公公將毒醫聖手請來,若是救了皇上,必有重賞,”
李公公繼續道,“這毒醫聖手對這些金銀珠寶都沒興趣,曾經皇上就已經試探過,”
柔妃道,“若是他執意不來,那就將他綁來,”
李公公為難道,“可攝政王說了明日才會帶毒醫聖手進宮,”
柔妃憤恨道,“那毒醫在攝政王府?”
李公公道,“也不一定,有時在萬毒門,有時在江湖上飄忽不定,”
柔妃歎息道,“那李公公就去攝政王府看一下,毒醫是否在王府,”
李公公那是極其對攝政王充滿了恐懼,一點都不想去,可如今這個情況也不得不去,拱手道,“老奴這就去,”
柔妃點點頭,出聲道,“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什麼忙也幫不上,真是喪氣,反而可能會導致皇上病情加重,全部都回後宮去吧,”
其餘兩位妃子不敢反抗,雖然是相同的妃位,可是皇上對她的寵愛,眾人都看在眼中,所以隻能訕訕回去,馮清也離去,她巴不得快點回去,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老東西。
這時太子,二皇子,三皇子,以及四皇子急匆匆趕來,進入了寢宮。
柔妃通紅著眼眶,道 ,“你們都來了,你們父皇他也不知得了什麼病,整個太醫院都未查出,”
四個皇子拱手道,“兒臣拜見母妃,”
柔妃道,“你們都是好孩子,”
四個皇子上前一步,柔妃起身站到一旁,四個皇子看著床上的皇上,眼眶微紅,隻是心思各異,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守著父皇,否則這皇位被偷偷傳給誰了都不知道。
太子擔憂道,“母妃,不如去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醫聖手,他定有辦法醫治父皇,”
柔妃道,“太子殿下,本妃已經派李公公去請了,”
太子點點頭,道,“還是母妃想到周到,”
柔妃垂眸眼底閃過一抹厭惡,這太子就是他皇兒成為帝王的最大絆腳石,她得想辦法除掉。
隨後柔妃繼續道,“既然已經看過你們父皇了,那你們都先回去吧,若是毒醫聖手將你們父皇救醒了,再喚你們前來,”
太子,二皇子,三皇子聞言心中冷笑,她打的什麼主意,他們怎麼會不知道,就是在為四皇子,她的親兒子做打算,若是讓柔妃一人留在這裡,父皇突然間駕崩,那皇位不就是四皇子的了嗎?到時候偽造個傳位給四皇子的假聖旨,或者是使手段逼迫父皇將皇位禪讓給四皇子都是極有可能的。
四皇子急忙出聲道,“兒臣聽從母妃的,”
柔妃慈愛一笑,還是她的皇兒最懂事,出聲道,“好,既然如此,你們都回去吧,”
太子聞言心裡氣憤填膺,出聲道,“母妃,兒臣不走,作為父皇的孩子,在父皇病重時,咋可離去,那就是不孝,”
二皇子也出聲道,“太子皇兄說的不錯,兒臣也不走,”
三皇子也出聲道,“兒臣也不走,定要守到父皇醒來,”
柔妃氣憤不已,太子竟然拿孝道來壓她,讓她頓時無法反駁,那皇後賤人的兒子就是礙事。
四皇子眼神冰冷的看向太子,出聲道,“太子皇兄,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,母妃隻是想讓父皇好好休息養病,待父皇醒後,定會通知我們前來看望父皇,怎麼就是不孝了?”
太子心裡冷笑,父皇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,這母子倆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,出聲道,“無論如何我都要守著父皇,我這心裡擔憂不已,”
就在這時皇上醒了過來,“朕怎麼暈倒了?”
幾人心裡震驚,這皇上怎麼說暈就暈,說醒就突然間醒來。
隨後柔妃就跟墨昭帝說了吐血暈倒的事情,墨昭帝心裡恐懼不已,他的身體可不能有事,他還要長命百歲,這天下都是他的,他還沒過夠帝王的日子,他想到明日毒醫聖手就進宮為他診治,便放心了不少。
墨昭帝疑惑道,“李公公呢?”
柔妃道,“回稟皇上,李公公去尋毒醫聖手了,”
隨後墨昭帝點點頭,“皇兒們有心了,特地過來看望朕,”
太子出聲道,“父皇,這些都是兒臣應該做的,” 其餘三個皇子點點頭。
墨昭帝繼續道,“好了,你們都出去吧,柔妃留下侍奉朕,”
四個皇子聞言拱手道,“是,父皇,” 四個皇子轉身離去,四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王府
李公公經過墨瑾川的同意,跨入了王府大門,到了大堂之中,等了一會兒,才看到王爺姍姍來遲。
李公公出聲道,“老奴參見王爺,”
墨瑾川負手而立冷冷道,“有何事?”
李公公道,“回稟王爺,皇上已經病入膏肓,不久前還吐血暈了過去,所以老奴特來尋找毒醫聖手,不知毒醫聖手是否在王府之中?” 他心裡心驚膽戰的,生怕這攝政王不耐煩將他給丟出去。
墨瑾川臉色黑沉,“毒醫聖手的雙腿長在他自己的身上,他去了何處本王咋會知曉,” 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毒醫聖手去了哪裡,一大早就不見了身影。
李公公戰戰兢兢道,“王爺,這可如何是好?王爺若是知曉他的去處,還請告知老奴一聲,”
墨瑾川已經沒了耐心,猛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,頓時茶杯在他手中化成了粉末揚下,冷沉著聲音道,“還需要本王再說第二遍嗎?是否要派禁衛軍前來搜查一番?”
李公公和隨行的小太監被嚇得匍匐在地,雙腿打顫,這攝政王簡直比皇上還可怕,顫抖著聲音,“老奴知錯,請王爺饒了老奴,是老奴出言不遜,”
墨瑾川薄唇輕啟,冷冷道,“滾,”
“是是是,老奴這就滾,” 隨後李公公和小太監連滾帶爬的出了王府。
出了王府,李公公顫抖著雙腿進入了馬車內,“真是嚇死我了,” 急忙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