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這些不幸在戰鬥中成為殘疾人的武林誌士,雲逸,宛如一位心懷無儘慈悲的大家長,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疼惜。他深知,這些傷者此刻最需要的,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治療,更是心靈上的慰藉。於是,他立刻安排專人,無微不至地照看他們。他走到每一位傷者身邊,輕聲安撫道:“先安心養傷,一切等傷好了再說。”那話語,雖然簡短樸實,卻如同一股溫暖的暖流,緩緩地流淌在每一個傷者的心間,給予他們力量與希望,讓他們在這黑暗的時刻,感受到了一絲人性的溫暖與關懷。
在眾人滿心焦慮與期盼的目光中,時間仿佛凝固,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。終於,沒過多久,那熟悉的身影在遠處緩緩出現,獨孤雪她們回來了。
隻是,映入眾人眼簾的獨孤雪,此刻宛如一朵在暴風雨中被無情肆虐後的殘花,柔弱而又狼狽。她的身上滿是鮮血,那觸目驚心的場景,瞬間讓空氣都仿佛凝固。儘管此次受傷相較於上次沒有那般危及性命,可傷勢也著實不輕,讓人揪心不已。殷紅的血跡,恰似一條條蜿蜒爬行的小蛇,沿著她的衣衫肆意蔓延,無情地刺痛著每一個人的雙眼,仿佛是戰爭這頭猛獸留下的殘忍爪痕。
雲逸一眼瞧見獨孤雪這副模樣,心急如焚,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,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,方寸大亂。他不假思索地大聲呼喊起來,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慌亂:“快,趕緊讓人來為她處理傷口!”那喊聲,仿佛要衝破雲霄,在空氣中回蕩,彰顯著他對獨孤雪傷勢的極度擔憂。
要知道,獨孤雪如今已然是站在武林金字塔尖的大宗師境頂尖高手,她的實力在江湖上堪稱登峰造極。以她這般深厚的修為,竟都遭受如此重創,可想而知,她們所經曆的戰鬥,該是怎樣一幅驚天地、泣鬼神的慘烈畫卷。那必定是一場足以讓天地失色的生死較量,雙方的力量對撞,恰似星辰在浩瀚宇宙中猛烈撞擊,爆發出毀天滅地般的磅礴能量。每一招每一式,都蘊含著能撕裂空間的威力,每一次碰撞,都仿佛能讓山河為之震顫。
而在一旁的獨孤戰,目睹著己方的宗師境武者們如今的慘狀,心中猶如被一把銳利無比的匕首,狠狠刺入,鮮血淋漓,痛徹心扉。好幾名平日裡威風凜凜、在武林中聲名遠揚的宗師,此刻卻虛弱地躺在地上,氣息微弱。他們曾經猶如翱翔天際的雄鷹,威風八麵,如今卻像是翅膀被折斷,失去了往日的雄姿,隻能無奈地臥於塵埃之中。這些傷勢極為嚴重,猶如一道道難以逾越的溝壑,橫亙在他們恢複的道路上。短時間內想要恢複,簡直談何容易。而他們作為武林中的中堅力量,他們的受傷,對於整個武林的力量格局而言,無疑是一記沉重到足以讓大地顫抖的打擊,使得原本微妙平衡的武林局勢,瞬間陷入了更加動蕩不安的深淵。
獨孤戰的心,像是被一把無情的巨手緊緊攥住,痛得幾乎無法呼吸。他心急如焚,宛如一頭在茂密叢林中突然迷失方向的困獸,內心被恐懼與焦慮填滿。隻見他在人群中慌不擇路地四處尋找,腳步匆忙而淩亂,每一步都踏得地麵砰砰作響。他的目光,猶如兩道急切的光束,在人群的每一個角落瘋狂穿梭,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線索。
終於,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他瞧見了楚雲師叔的身影。那一刻,他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花,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他顧不上周圍人的目光,趕忙三步並作兩步,如疾風般朝著楚雲師叔衝上前去。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聲音中滿是焦灼,近乎嘶吼地問道:“楚雲師叔,項叔呢?你們看到項叔了沒有?”那聲音,仿佛是從他心底最幽深、最恐懼的角落迸發出來的,帶著無儘的擔憂與深深的恐懼,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,狠狠撞擊著周圍的空氣。
楚雲師叔聽到這焦急的詢問,神色瞬間變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,極為凝重,陰沉沉地仿佛能滴出水來。他的眼中,陡然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悲痛,那悲痛如同深淵,深不見底。他緩緩地抬起頭,嘴唇微微顫抖著,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,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,聲音低沉得如同來自地獄的喪鐘,每一個音符都帶著令人絕望的死寂:“項師弟他戰死了。”
“什麼!楚師叔,你說什麼!”獨孤戰猶如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靂,整個人瞬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住,動彈不得。他瞪大了雙眼,那雙眼眸中寫滿了難以置信,仿佛眼前的一切隻是一場噩夢,隻要自己用力眨眼,就能從這場噩夢中醒來。“不可能,這不可能!”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,連連搖頭,動作慌亂而急促,仿佛隻要這樣不停地搖頭,就能將這個殘酷得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搖出自己的腦海。“項師叔怎麼會死。”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八度,帶著一絲歇斯底裡的瘋狂,仿佛是在向著命運發出憤怒的質問,質問它為何要如此無情地奪走項師叔的生命。
就在這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的時刻,旁邊的獨孤雪,眼眶早已被淚水浸得泛紅,恰似兩顆熟透了的紅櫻桃,晶瑩的淚花在眼眶裡打著轉兒,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。她的聲音,帶著化不開的濃濃悲戚,仿佛是從心底最柔軟卻又最傷痛的地方擠出來的:“項師叔是為了我犧牲的。”那聲音,微弱而顫抖,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其吹散,卻又如同重錘一般,狠狠地砸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坎上。
獨孤戰聽聞此言,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擊,身體猛地一顫,隨即如疾風般轉頭看向獨孤雪。他的眼中,原本就滿溢的擔憂瞬間又增添了幾分,像是深邃的幽潭,被投入了巨石,泛起層層慌亂的漣漪。他心急如焚,話語幾乎是脫口而出:“姐,你怎麼樣了?”那聲音裡,滿是對獨孤雪安危的關切,仿佛此刻世間最重要的事,便是確認姐姐是否安好。
“我沒事!你不用擔心。”獨孤雪咬著嘴唇,強忍著即將決堤的淚水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。然而,微微顫抖的聲線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悲痛,那故作的鎮定,如同薄冰一般,在沉痛的哀傷麵前顯得如此脆弱。
“沒事就好!”獨孤戰聽到獨孤雪的回答,微微鬆了一口氣,原本緊繃的身體也稍稍放鬆了些。可這一絲輕鬆轉瞬即逝,隨即又被如潮水般湧來的無儘悲痛所徹底淹沒。項師叔犧牲的噩耗,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獨孤雪微微顫抖著嘴唇,像是想說些什麼,卻又難以啟齒。良久,才緩緩吐出幾個字:“隻是項師叔他!”話未說完,她便深深地歎了口氣,那歎息聲,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哀鳴,飽含著對項師叔的無儘惋惜與悲痛。這聲歎息,在寂靜的空氣中悠悠回蕩,如同悲涼的挽歌,訴說著對逝者的無儘哀思。
獨孤戰聽聞,頓時如遭雷擊,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,瞬間僵住,呆立在原地。他的眼神空洞,仿佛失去了焦距,腦海中一片空白,唯有項師叔的音容笑貌不斷浮現。周圍的其他人,也都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沉重氣氛所凝固,像是被定格在了一幅畫中。每個人都沉默著,臉上寫滿了悲痛與難以置信。這一刻,整個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轉動,時間也為這份沉痛而靜止。唯有那濃濃的悲傷,如同一團化不開的烏雲,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,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,仿佛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了一片黑暗而哀傷的陰影之中。
馬蹄聲如密集的鼓點,自遠而近,急促地敲擊著大地。隻見那探子,一路快馬加鞭,似一陣疾風般揚塵而來,渾身沾滿了旅途的塵土,汗水濕透了衣衫,卻顧不得擦拭,直奔雲逸所在之處。
雲逸正凝眉沉思,聽聞動靜,神色瞬間凝重起來,仿佛一片烏雲遮蔽了晴朗的天空。他即刻大手一揮,沉聲吩咐道:“快叫獨孤戰他們過來。”聲音雖低沉,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那探子叫古風。”身旁一位同門,壓低聲音,像是生怕驚擾了這緊張的氛圍,對雲逸輕聲介紹道。
古風三步並作兩步,以一種訓練有素的利落姿態,大步流星地走到眾人麵前。他身形矯健,宛如一頭敏捷的獵豹,緊接著單膝跪地,動作乾淨利落,抱拳朗聲道:“啟稟門主!”聲音洪亮,如同洪鐘般在空氣中回蕩,那堅定的眼神中,透露出一種使命必達的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