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話音剛落,獨孤戰的眼神忽然一亮,一抹銳利的光芒如流星般閃過。他緊接著話鋒一轉,興致勃勃地說道:“不過呢,話又說回來,這般切磋倒也並非全無益處。你想啊,這就好比磨刀石磨礪寶劍,每一次碰撞,都能讓我們的武技愈發嫻熟,實戰經驗也在不知不覺間大大增強。如此看來,倒也算得上是一件頗有意義的事情。隻是呀……”說到此處,他微微頓了頓,眼中流露出一絲向往,語氣中帶著幾分激動,“到底還是沒有與真正的敵人交手來得那般驚險刺激。那種置身生死之間的較量,就像是在萬丈懸崖邊緣翩翩起舞,每邁出一步,都充斥著無儘的驚險與未知,仿佛稍有不慎,便會墜入萬劫不複之地。但正是這種刺激,讓人熱血沸騰,心跳加速,我呀,實在是對那種驚心動魄的感覺情有獨鐘。”獨孤戰一邊說著,眼神中透露出對與強敵交鋒的強烈向往,仿佛已然置身於那激烈的戰場之中。
雲逸靜靜聽完,不禁嘴角上揚,露出一抹莞爾的笑容。他輕輕搖了搖頭,調侃道:“你呀,可真是個十足挑剔的主兒。這也不滿意,那也覺得無趣。不過,既然你一門心思盼著和敵人交手,那當下最要緊的,便是得全力以赴地增強自身實力。畢竟,老話說得好,沒有金剛鑽,可攬不了瓷器活兒。若自身實力不夠硬,到時候麵對強敵,怕是隻有招架之功,毫無還手之力咯。”說罷,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獨孤戰,眼神中既有調侃,又帶著幾分兄長般的關切與提醒。
獨孤戰微微頷首,原本帶著幾分灑脫的神色瞬間變得格外凝重,仿佛有千鈞重擔壓在心頭。他目光深沉,緩緩開口說道:“雲兄弟,實不相瞞,我們這幾人,如今皆似陷入了一片茫茫的迷霧之中。在武學的道路上,我們四處摸索,如同迷失方向的旅人,雖滿心急切,卻始終難以尋覓到突破的方向。那感覺,就像是被困在一座無形的迷宮裡,無論怎樣努力奔跑,卻總是在原地打轉。”
他微微停頓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,旋即又燃起一抹期許,接著說道:“其實此番不辭辛勞來到你這裡,心中懷揣著的,便是尋求突破的殷切期望。奇妙的是,我們能隱隱從這裡感受到一種契機的存在。這種感覺很奇妙,就仿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,那遙遠的地方有一絲若隱若現的曙光,雖微弱,卻足以讓我們心馳神往。然而,到目前為止,我們依舊未能參透這契機究竟為何物,就像蒙著一層神秘的麵紗,始終看不清它的真麵目。”說罷,他目光緊緊盯著雲逸,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期許,恰似在黑暗中徘徊已久的行者,正等待著雲逸能為他撥開眼前那重重迷霧,指引前行的方向。
“雲兄弟,你能不能給我們指點一二呀?”獨孤戰眼中閃爍著期盼的光芒,那眼神,宛如在無儘黑暗中摸索前行、曆經滄桑的行者,在絕境之中渴望看到哪怕一絲曙光。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,仿佛這一絲曙光便是他掙脫困境的唯一希望。
其他幾人聽聞,也紛紛下意識地點頭,動作整齊劃一。他們齊刷刷投來的目光,猶如一道道探尋的光束,帶著對答案的熾熱渴望,緊緊鎖定在雲逸身上。每個人的眼神裡,都寫滿了對突破困境的急切向往,那眼神仿佛在訴說著他們內心深處的煎熬與期待。
雲逸見狀,微微擰緊了眉頭,猶如兩座小山丘緊緊皺在一起。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,腦海中思緒如一團亂麻般交織纏繞。口中不自覺地喃喃自語道:“讓我想想……這個……那個……”各種念頭在他腦海中飛速閃過,卻又相互碰撞,一時間,他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,仿佛置身於一片思維的混沌之海,難以找到頭緒。
恰在這萬分糾結的時刻,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清朗的聲音:“少爺,外麵有道宗的王幽覺找您。”那聲音清脆悅耳,宛如清晨樹林中鳥兒的鳴啼,瞬間打破了這略顯沉悶和寂靜的氛圍。
“王幽覺,道宗?”雲逸的臉上瞬間浮現出疑惑之色,仿佛這個名字是從記憶深處某個模糊角落被喚起,熟悉中又透著幾分陌生。他微微皺眉,那兩道眉毛宛如兩座微微隆起的小山丘,其間似乎藏著無數的疑問。這突如其來的訪客,讓他心中泛起一陣漣漪,猜不透對方此番前來的意圖。
“是的,少爺!”門外那聲音再次清晰地傳來,堅定有力,宛如洪鐘鳴響,打破了短暫的沉默。這聲音仿佛在強調著此事的真實性,不容置疑。
“那就請進來吧。”雲逸一邊說著,一邊沉穩地抬腳向外走去。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,每一步都踏得穩穩當當,仿佛大地都在他腳下臣服,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從容與淡定,宛如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,麵對任何變故都能泰然處之。
獨孤戰他們瞧見雲逸的舉動,像是得到了某種無聲的指令,趕忙緊緊跟在雲逸身後。他們的神情中帶著一絲好奇與警覺,恰似一群忠誠追隨首領的小獸,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地一同往外走去,仿佛即將踏入一個充滿未知的神秘世界。
剛一跨出門檻,一幅畫麵便映入眾人眼簾。隻見王幽覺和幾位隨從整齊地站在那裡,猶如一排挺拔的白楊,身姿筆挺,氣場不凡。王幽覺尤為引人注目,他身姿挺拔得猶如一棵初長成的青鬆,朝氣蓬勃,綠意盎然,渾身散發著年輕人特有的活力與朝氣。那股朝氣,如同春日裡破土而出的新芽,充滿了對世界的好奇與探索的欲望。
雲逸目光如炬,猶如獵鷹般銳利,隻輕輕一眼,便敏銳地捕捉到王幽覺身上獨特的氣質,瞬間判斷出,眼前這位年紀輕輕卻氣質卓然不凡的,無疑就是王幽覺。他的眼神中帶著審視與思索,試圖從王幽覺的身上解讀出更多的信息。
王幽覺自然對雲逸並不陌生,他的腦海中清晰地留存著雲逸在賽場上的英姿。回想起當時的場景,雲逸在賽場上的表現,於他而言,就像是一場令人驚歎又略帶無奈的棋局。雲逸在場上的每一個動作,都顯得那般悠然自得,從容不迫,仿佛對手隻是他棋盤上隨意擺弄的棋子,純粹是在當作陪練。那遊刃有餘的姿態,仿佛賽場就是他一個人的舞台,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精心編排的表演,讓對手毫無還手之力,卻又不得不配合這場看似激烈實則單方麵掌控的“角逐”。這種感覺,著實讓王幽覺有些頭疼,仿佛自己麵對的並非一場真正扣人心弦的激烈較量,而是一場雲逸儘情展示自我的個人表演秀,而自己和其他對手,不過是這場秀中的配角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雲逸在舞台中央閃耀光芒。
此刻,王幽覺站在此處,實是萬般無奈,迫不得已。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廣袤無垠、深陷難拔的茫茫泥沼之中,在武學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上,已然遭遇了瓶頸。那瓶頸就像一堵無形且堅不可摧的高牆,橫亙在他前行的方向。他奮力掙紮,如困獸般左衝右突,每一次努力都耗儘全身力氣,然而無論怎樣拚儘全力,卻始終難以突破這層桎梏,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儘循環的噩夢。
就在這絕望的困境猶如陰霾般籠罩心頭之時,他的腦海裡,雲逸的身影竟如一道劃破黑暗的流星,突然閃現。這身影,恰似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深淵中,陡然出現的一絲微弱光芒,雖看似纖細,卻充滿了令人難以抗拒的希望。這光芒,宛如黑暗中的燈塔,給予他在絕境中一絲喘息的機會與前行的動力。於是,在這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的心境下,他抱著那微乎其微卻又無比珍貴的期許,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雲逸,滿心期望能從雲逸這裡,尋找到突破這重重困境的關鍵契機,掙脫這如影隨形的束縛。
當王幽覺的目光終於觸及雲逸的那一刻,他心中原本那絲若隱若現的猜測,瞬間如被投入烈火中的乾柴,“轟”地一下熊熊燃燒起來,而且燃燒得愈發猛烈,讓他對自己的判斷更加確信無疑。然而,這僅僅隻是他前來的其中一個緣由。要知道,他那向來行事嚴謹、穩重持重的師父,對待任何事情都如同對待精密的棋局,每一步都深思熟慮,權衡再三。若僅僅隻是出於他個人的考量,師父決然不會輕易鬆口,讓他如此匆匆下山,曆經千裡迢迢的奔波,前來尋覓雲逸。
事實上,一切的緣由皆因師父親自授意。師父鄭重地讓他前來找尋雲逸,並特意囑咐,這段時間就暫且留在雲逸身邊,悉心跟隨。至於何時返回,一切都得靜靜等候師父的通知。這對王幽覺來說,就好比在那無儘黑暗中,師父為他指明了一條或許能通向光明的道路。而雲逸,此刻就如同這條道路儘頭,那隱隱閃爍著、或許能帶來轉機與希望的光芒,讓王幽覺在迷茫與困惑中,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繩索,心中重新燃起了突破困境、邁向新境界的希望之火。
王幽覺娓娓道來,將此番前來的緣由毫無保留地細細訴說。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,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分量。待他話音剛落,雲逸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,下意識地將目光如探照燈般投向其他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