擺擺手,陸承安對著陸承澤開口道:
“哥,這次賺的銀子,多半都來自那三根紫毫筆。
紫毫筆可謂是千萬毛中揀一毫,難度雖說不大,但挺麻煩,也很費時間。
咱們倆每天要讀書,也就我姐在家時間長,挑揀的活差不多都由她做了。”
說到這,陸承安看了下陸承澤後繼續說道:
“咱們今天能賺這麼多,多虧了我姐。
待會,先給我姐多分五兩銀子,剩下的咱們再按照說好的來分。”
一聽陸承安說的是這話,陸承澤馬上開口道:
“承安,你姐的確很辛苦,製筆很多費時間的事都是她來乾。
既如此,就按你說的來。”
倒是陸美雲,愣了一下後,趕緊擺手道:
“不行,隻按照說好的來分,我都能分到不少。
彆多給我五兩銀子,我乾的活也不麻煩,比刺繡分線輕鬆多了。”
這話剛說完,她手裡就被塞了一塊五兩重的銀裸子。
接著,陸美雲就聽陸承安說道:
“姐,我跟哥都同意了,銀子你拿好。”
見狀,陸美雲也沒繼續拒絕,而是看著陸承澤和陸承安感動道:
“哥,還有承安,你們倆真好。
我決定了,再給你們一人繡一個荷包。”
此話一出,陸承安低下頭,看向自己身上掛著的一個繡著一團團跟毛線團一般的荷包,差點反悔,想把給出去的五兩銀子要回來。
眉頭一皺,他趕緊開口道:
“姐,我有荷包,你不用再給我另做。
有那功夫,你不如多製幾根筆。
刺繡又累還傷眼,賺的銀子還不多,咱不廢那功夫。”
說完,害怕陸美雲繼續堅持,陸承安趕緊轉移話題道:
“哥,姐,我們這次賺的銀子,我剛才算了下。
剩下的銀子我拿六成,能分到四十六兩五錢六百文。
你們倆,則是一人十五兩五錢兩百文。”
話音落下,陸承安就去將淩雲閣給的五十兩銀票取走,又從懷中取出不到三百文放到了桌子上。
製筆買材料的那三兩二錢都是陸承安先墊付的,加上他今天分到的銀子,都快五十兩了。
看陸承澤拿走了自己的分成,陸承澤也上前將自己分到的十五兩多拿走。
彆說,有銀裸子有銅板,這沉甸甸的分量,太讓陸承澤安心了。
他總算能有多學幾年的銀子,不用怕去私塾的銀子不夠用。
隨著陸美雲將最後一張二十兩銀子的銀票拿走,又把桌上剩下的銅板裝到荷包裡。
陸承安三人對視一眼,異口同聲道:
“待會,請爹娘吃頓好的。”
話落,大家相視一笑,走出房間。
剛準備去正房那邊,陸承安突然聽到不遠處的房間內,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沉悶聲。
接著,就是他爹陸正田沒忍住的一聲急促的震驚聲。
見狀,陸承安趕緊跑進了聲音傳出的地方。
在看到屋內的一切後,陸承安揉了揉眼睛,張圓了嘴巴震驚的看向陸承安。
隻見陸正田這會手裡摸著一個花瓶,在他腳下,還有個被撞到地上的擺件。
當然,這些都不是重要的。
現在吸引了陸承安所有目光的,是陸正田身後露出的一段大概一米左右,看著金燦燦的牆麵。
彆說,這顏色,這亮度,耀眼極了。
“爹,那些都是金子吧?”陸承安愣了半天後才開口問道。
聞言,也在震驚中的陸正田下意識的點了下頭,道:
“應該是金子,要不然不會藏的那麼深。”
說完這話,他伸手扭了下手裡的花瓶,本來在旁邊的櫃子馬上複位,將牆麵遮的嚴嚴實實。
深呼吸幾次,陸正田平複了心情後,看了下陸承安,又看向陸承澤和陸美雲,最後神色一肅說道:
“你們幾個剛才也看到了,那應該是這宅子前任主人藏的金子。
雖說宅子現在屬於我們,但金子我們不能貪。
等會我去衙門問一下,看誰能過來將這些金子帶走。”
此話一出,陸承安幾個點頭後,陸正田正想離開,就聽到陸承安問他:
“爹,你去衙門找人的這會功夫,我們能不能打開欣賞一下黃金牆。
那麼多的金子,我們摸一摸,看一會。
下次想見到這麼多金子,誰知道要等多少年。”
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,稍微回憶一下穿越前的記憶,陸承安就能從腦海裡找到來自現代的各種方子。
陸承安很自信,他未來絕對能賺不少銀子。
可問題是,他現在隻是個小娃娃,還是個沒後台的小娃娃,好的方子完全不敢拿出來。
也就製筆的方子,能讓他放在明麵上,用來賺點小錢錢。
現在一大片用金條堆砌的牆,陸承安覺得不多看兩眼,今晚都要睡不著了。
在陸承安說完後,他身後的陸承澤和陸美雲眼睛一亮,也趕緊看向陸正田。
無語的瞪了自家兒女一眼,陸正田返身將牆麵的機關打開。
接著,他對陸承安三人叮囑道:
“我現在可是要找衙門的大人前來,這些金子,你們隻能看,決不能拿。”
說完這話,想想陸承安剛才所說,陸正田很自然的伸出手摸了下近在咫尺的金燦燦牆麵。
彆說,手感真好!
嘖了一聲,陸正田趕緊將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挪開,轉身往外走去。
他身後,陸承安幾人的聲音,不斷傳來。
“哥,這就是金子,真好看。”
“弟弟,你說這宅子前任主人怎麼就賺了這麼多金子,都能砌牆了!”
“姐,等咱們以後賺錢了,給你和娘買一些金首飾,絕對比這堵牆好看。”
……
聽到這些話,陸承安嘴角抽了抽,大步離開。
他害怕再慢一點,沒準挪不動腳了。
出了門,陸正田倒是很快來到府衙門口。
可看著守門的衙役,陸正田皺起了眉頭。
他待會,要找誰說家裡突然出現一堵黃金牆的事?
陸正田可是在心裡算了下,那堵牆最起碼有三千多兩金子,按照一比十的換算,也就是說,價值三萬多兩銀子。
這麼大的考驗,府衙哪個官員能經得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