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昭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腿軟，隻能傾身，手撐在麵前的鏡子上。
危庭的吻還在繼續。
這件婚紗背後布料少得可憐，全靠腰部支撐著才不會走光。
更方便了他一路吻過脊背，慢慢落在腰窩處，一直到他站起身，背後的拉鏈還是沒有拉上，皮膚就這麼敞在空氣中。
“你還不出去？”今昭轉過身，靠在鏡前，看著意猶未儘的某人。
危庭垂眸看她，淡聲道：“我又不用試西裝，出去做什麼？”
今昭沒忍住說了實話，看著麵前人模狗樣的人。
“再在裡麵待下去，我怕你把持不住。”
“不怪你，隻怪我的魅力太大了，我了解。”
危庭嗓間溢出幾聲輕笑。
“不急，把其他款式都試試。”
今昭覺得他的算盤已經昭然若揭，試一件就要被他又抱又親，要是她再試試其他款式的，豈不是要被他親親抱抱那麼多次。
心機男，又給自己謀福利。
“你一會不許進來，這裡的工作人員會幫我穿的，你在外麵等著看就行了。”
今昭毫不留情地說道，才不給這人在試衣間裡麵當禽獸的機會。
危庭往前走了幾步，靠近她，慢條斯理地說著。
“昭昭，我覺得你應該是想多了，我沒準備在這裡做什麼。”
今昭：
“說這話之前，能先把放在我腰上的手，還有眼睛收回去嗎？”
危庭一點沒有被戳破的心虛，反而微微俯身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。
“我剛剛想的是，多定幾件送到檀園，慢慢看。”
今昭才不信這人能光看不動手，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，她輕哼一聲表示鄙視這人的胡思亂想。
“年紀大就是玩得花，婚紗是讓你那麼折騰的？”
“誰說隻有結婚才能穿婚紗。”
危庭倒是說得理直氣壯。
今昭不管是在之前的世界還是現在，今天是她第一次穿婚紗，一直以來都給婚紗賦予了一層神聖的光環，剛剛危庭一說，她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的刻板印象。
但她還是決定記錄下這一瞬間。
今昭剛準備從旁邊拿過手機，危庭已經先她一步，搶走了手機，站在她麵前意味深長地垂眸看她。
“我幫你。”
“你行嗎？”
今昭對危庭的直男審美和拍照技術表示懷疑，畢竟他是能把自己送他的幾萬塊的袖扣，拍成外麵兩元店賣的飾品。
全靠品牌lo強撐。
危庭聽見她的話有些不爽地輕嘖一聲。
“怎麼說話的？”
今昭悄悄撇嘴，果然男人最在意的就是彆人說他不行。
危庭身高比她高出一個頭，手機被他舉起來，今昭看了眼這個角度，還是很懷疑。
“這樣拍出來不會像個矮冬瓜嗎？”
“不會。”危庭早就按下按鈕，看著鏡頭裡麵仰著頭一臉疑惑的人，低笑出聲，“寶寶，轉個圈。”
今昭不明白為什麼拍照還要轉圈，但還是聽話照做，轉回來之後看向鏡頭。
“好了嗎？要是拍得很醜你就死定了！”
今昭對著他揚了幾下拳頭。
“好了。”危庭把手機放在她手裡，狀似不經意地說道，“我出去幫你拿頭紗。”
今昭輕哼一聲，剛想說還有點用，知道他自己要做什麼，低頭看了眼手機——
“你居然拍的是視頻！危庭！”
今昭叫出聲，看著鏡頭裡麵她一臉傻樣的仰頭說話，還像個小學生一樣轉了個圈，哪裡好看，完全就是個穿婚紗的倉鼠。
簡直和貓捉老鼠裡麵提裙擺那個老鼠一模一樣。
站在門外的人居然還沒走，冷不丁地出聲。
“可愛。”
今昭覺得這種設計在婚禮上可能行動不方便，便又讓工作人員往室裡拿了幾件其他款式的。
“外麵還有這季設計師的高定新款，夫人感興趣嗎？”
工作人員畢恭畢敬地說道，他們本來就隸屬危氏分公司下的成衣線，剛剛看見兩人走進來時，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“可以。”今昭覺得人生大事要慎之又慎，“不用清場。”
要是結婚這件事情還要分三六九等，那體驗也太糟糕了。
她出去的時候，危庭正在旁邊不知道和誰打電話，表情十分嚴肅，她猜應該是和工作相關的事情。
實則——
“沒有限額。”危庭淡聲和對麵的人吩咐道，“拍下來後馬上送回京市，我婚禮要用。”
電話那邊的友人笑著調侃他：“以前從沒看出危總是個為紅顏一擲千金的性子。”
“一擲千金？”危庭輕嗤一聲，“隻是個開始。”
他眼神落在正在和旁邊設計師笑著聊天的今昭身上，一想到未來幾十年的生活都如此刻這般，他會覺得無比期待。
“魚尾的設計也不錯。”
今昭話音剛落，看見了前麵正要進去試婚紗的女人，兩人隔空對視。
蘇意看著她身上的婚紗，是世間僅有一件的高定，她剛剛想摸一下都被工作人員拒絕，現在就這樣被今昭隨便穿在身上，甚至還能離開試衣間穿出來。
蘇意控製不住想要刺激她，好像這樣她就還沒輸。
“我知道你就是今昭，你居然回來了。”她眼神陰鷙，“就算你回來，還是不能把我怎麼樣。”
她已經猜到今昭也是受什麼東西提示，不然回來之後，怎麼每次重要劇情她還是會出現有所動作，那就代表今昭也不能違背規則，把她怎麼樣。
那種看到視頻時，溺水一樣的窒息感再次襲來，今昭冷眼看她。
“君子報仇，十年不晚，何況我也不用十年。”今昭淡聲說著，“對你來說，我擁有你想得到的一切，怕是你會更難受吧。”
今昭粲然一笑，整理了一下裙擺：“那不好意思，這些我確實唾手可得。”
蘇意已然快要發狂，忽地，後麵走過來一人，拉住她手腕。
“意意，先去換衣服，一會我還有事，不能陪你。”
蘇意忿忿不平地轉身離開，今昭看了眼陸司臣，想起自己之前對著危庭發過的誓，立馬就要往後撤幾步。
“你等等，我真的有話想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