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昭覺得自己在講道理這方麵是說不過危庭的,因為危庭就是個冷酷邏輯性強的機器人!
“那好叭。”今昭勉強讓出自己的一小半床給他,“但是我要和你在這幾天約法三章。”
危庭挑眉看她,微微頷首:“說。”
“第一,你不許半夜把我踢下床,我是不可能再睡地板的!”今昭掰著手指認真數道,“第二,要是身上沾了其他女人的味道,晚上就不許上我床。”
危庭點頭:“第一,我睡姿很好,第二,我有潔癖,最後一條?”
今昭聲音倏地變小,耳垂有些泛紅。
“第三不許在我睡著沒意識的情況對我做什麼。”
她倒不是抵抗做真夫妻,但是她之前一點經驗沒有,還是有些好奇的。
尤其對著危庭這麼一個188寬肩窄腰清冷禁欲,還是個大銀行的o文角色,她一點不虧。
要是睡著的時候被危庭占了便宜,她什麼都沒看到那才是真的虧了。
“我從不趁人之危。”危庭輕嗤出聲,看向坐在床上臉色緋紅的人,他緩緩出聲,“希望你也能遵守這三條。”
今昭沒應聲,隻是一味地從床上爬下去幫危庭找新被子。
“我有踢被子的習慣,所以你不能和我蓋一張。”今昭跪在地毯上,彎腰在櫃子裡麵找被子,一邊念叨著。
“張嫂怎麼回事啊,剛剛就說進來送被子,結果現在還沒送,是不是故意消極怠工啊。”
此時站在走廊眼觀鼻鼻觀心的張嫂:沒有意外,全是故意。
危庭站在床邊,看著她像個挖蘿卜的兔子一樣在衣櫃裡麵一通亂翻。
過了好一會,今昭抱著被子差點向後栽倒在地毯上,屁股坐著個不太平整的東西,她回頭去看。
危庭正站在她身後,她剛剛靠在了危庭的腿上才沒向後躺倒,今昭抱著被子反應了一會。
所以她現在是坐在危庭的鞋,準確地說,是腳上
她連忙站起來,把被子塞到危庭懷裡:“喏,你的被子,湊合蓋一晚上,晚上不要和我搶被子啊。”
房間的床很大,兩人各躺一邊的情況下,基本不會碰到對方的身體。
今昭餘光瞟了一眼旁邊閉目養神的男人,雙手疊放在小腹上,一副機器人剛出廠的樣子。
她心裡吐槽著,不就是裝淡定嗎,好像誰不會一樣。
月色微冷,危庭睡眠很淺,被旁邊人踢了一腳後就已經轉醒,他聽見了旁邊人綿長的呼吸聲。
危庭輕歎口氣,意識沒還模糊,就感覺到旁邊一個溫熱的東西貼在自己身側。
然後他又被踢了一腳,睡著的人手還不老實,放在他的胸口又亂動。
晨光照進臥室,今昭微眯了著眼睛,剛要感歎昨晚睡眠還不錯,這輩子肯定不會猝死了的時候——
她發現自己枕著的東西有點硬。
今昭微微側眼,和冷白的皮膚上麵的一點對上了眼。
“幻覺,肯定是幻覺。”今昭連忙安慰自己,於是,她抬手戳了一下。
嗯,有點涼,可能是因為暴露在空氣中叭。
她正猶豫要不要咬一口試試口感的時候,頭頂忽地傳來一個冷淡,壓著晨起怒意的低啞聲音。
“還要壓多久。”
“今昭。”
猛地聽見自己大名,今昭猛地清醒,掐了一下自己手臂才反應過來這是個多糟糕的情景。
危庭的黑色睡袍被她扯得領口大開,所以他爺爺的愛人才暴露在空氣中,而她剛剛居然睡在危庭的胸口,還是抱著肩膀的那種。
“嗯?”今昭立馬彈出半米遠,跪在床上謝罪,“對不起,我沒想到自己睡品這麼差,我現在就下床。”
今昭悄悄抬眼去看靠在床頭的人。
危庭身上蓋著的被子消失得無影無蹤,今昭有些疑惑地低頭,發現被子纏在她身上,剛剛跟著她一起扯出了半米。
所以危庭現在身上隻有一件半穿不穿的睡袍,配上他微微垂在額前的頭發,整個人少了絲疏離感,反而有點像
事後清晨。
危庭冷笑,眉眼下有些烏青,他抬手揉著眉心。
“睡品差,難道你酒品就很好?”
今昭想起自己上次醉酒抱著危庭發瘋,有些心虛,小聲嘟囔:“怎麼還追著罵啊,再說你不也搶我被子了”
“你的被子在地毯上,這是我的被子。”
危庭下床,站起身整理著自己睡袍,看著低頭當鵪鶉的某人,冷聲道。
“一點,踢我兩腳。”
“三點,搶我被子鑽我懷裡。”
“五點,手抱著我上半身,腿纏著我下半身。”
“還有剛剛醒來的時候,手指——”
今昭索性把臉埋在被子裡麵,還在慶幸剛剛迷糊的時候隻是伸手戳了一下,還沒來得及上嘴,不然危庭現在應該已經揪住她的嘴,然後在去精神病院的路上了。
她連忙出聲打斷他。
小聲求饒:“師傅彆念了,我真的錯了,今天晚上肯定安分睡覺,做個乖寶寶。”
危庭眼神懷疑,臨出臥室之前,冷笑道:“那我可要,拭目以待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下樓的時候,正在客廳吃早飯的許書黎連連感歎。
“你倆都結婚好幾個月了,怎麼還能像新婚夫妻一樣。”
“一個臉紅得能滴血,一個眼下烏青得用遮瑕。”
今昭臉都快埋到碗裡麵了,連忙捂她嘴:“你不要天天口出狂言,這麼好奇小心給你介紹相親。”
許書黎偏不聽她的,還在打趣:“你倆這樣去上班行嗎?哥,幫你遮個黑眼圈?”
危庭掃她一眼,聲音淺淡。
“食不言寢不語。”
許書黎不服氣,小聲吐槽道:“你老婆還說話呢,你怎麼不說她。”
危庭掃了一眼埋頭吃飯的人。
“你比她吵。”
許書黎嘴角抽搐,這就是情人濾鏡嗎,昭昭明明比她還能口出狂言。
一直到危庭先上班出了檀園之後,許書黎才湊到今昭身邊,一臉神秘地打聽著。
“我哥是不是三十歲明顯見老啊,怎麼和你睡一晚上黑眼圈那麼明顯?”
昭昭一臉震驚地盯著她,許書黎還以為她是沒體會到自己的意思,小聲解釋道。
“我的意思是,我哥是不是腎虛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