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,危庭側眼看向門口的幾個人,冷聲道:“進來。”
危氏今年和京大有合作,所以危庭才會親自來做講座。
秦助理連忙引著兩位進去,一邊解釋道:“隻是誤會。”
校長哪敢質疑,隻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坐到沙發上,直到看見危庭麵色如常,衣衫整齊才相信剛剛確實是一場誤會。
他差點以為傳聞中危總不近女色是假的。
今昭捂著鼻子坐在另一邊的休息沙發上,現在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事情多麼容易產生聯想。
主要她剛剛和危庭的小危庭確實離得近到離譜,還不都怪那人身上的肉太硬,撞得她頭疼臉疼的。
“這位是?”校長眼神落在旁邊坐著的今昭身上,平時會議室裡麵談合作很少有外人在場。
今昭放下捂著鼻子的手和他淺笑了一下,彆說她四年沒來學校,就算天天上學的人應該也沒見過自己大學校長長什麼樣。
旁邊站著的秘書小聲提醒道:“今小姐。”
校長立馬恍然大悟,這位數一數二的關係戶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,當時今家把她塞進來也是談了不少合作的。
那豈不是他自己學校的學生和危總有不一樣的關係!
危庭餘光看到旁邊的女生已經恨不得把臉埋進胸前,臉色緋紅,他看向麵前的人,慢聲介紹道。
“我的妻子,今天有事來找我。”
校長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,這是什麼驚天新聞,原來危氏總裁一直不近女色,潔身自好的原因是因為已婚。
還是在京市頗有名氣的今家小姐,說出去誰會想到兩人居然是這種關係。
“危夫人,幸會幸會。”校長連忙點頭示意。
今昭聽見彆人叫她危夫人的時候還有點沒反應過來,在檀園傭人也都是隻叫她小姐,她微笑回應了一下。
然後眼神快速看向危庭,有些心虛,總覺得自己名不副實,占了他的便宜。
危庭感受到她的眼神,微微揚眉看向她,有些疑惑。
“你有事?”
今昭連忙搖頭,“沒有沒有,我就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“嗯。”
危庭出聲,收回自己的眼神。
“可以開始談了。”
會議室一時間隻剩下他們低聲交談的聲音,什麼投資合作的,今昭也聽不懂,抱著自己電腦坐在旁邊。
她發現危庭不是對她冷,是這人純麵癱一個,談什麼都是那副表情,眼神冷淡,像是在周身豎起一道高牆,拒絕彆人窺探。
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因為危盛的原因,大概率是後者。
不然她怎麼覺得自從上次從危盛那裡出來以後,危庭對她不再那麼有攻擊力了。
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。
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,外麵的天色已黑。
危庭簽完字準備起身的時候,看見了旁邊沙發上的人,已經抱著電腦半倚在沙發靠背,雙眼微闔,睡得正香。
“你們先走。”危庭站起身,看見今昭的時候忽地想起一件事件,“夫人不想讓我的名頭影響到她工作和生活,所以外人並不知道我們的關係。”
校長瞬間明白這是什麼意思,連忙點頭:“好的危總,我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他帶著自己的人離開會議室:“那就不打擾危總了。”
秦助理在危庭身邊低聲道:“先生,車就停在樓下。”
“嗯。”危庭應聲,走到沙發旁邊,垂眸看著正在熟睡的人,沒有要醒來的跡象。
他是真的好奇今昭為什麼每次都能在他說正事,或者是認真談話的時候睡著,這已經是第三次了。
秦助理在前麵幫忙推開門,低頭不敢亂看,其實心裡已經好奇心爆表,他真的想知道這回沒有傭人,先生會不會親自動手。
還是會無情地把小姐叫醒。
秦助理聽見腳步動靜的時候小心抬頭,便看見危庭把今昭從沙發上抱起來,動作稱不上生硬。
今昭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,靠在他的肩膀上,睡得正香。
“你把她東西收拾好帶上。”危庭緩步到門口,吩咐身邊的人。
秦助理立馬應聲,並且在拿東西跟著危庭身後的間隙中,還在檀園的工作群裡麵發了消息。
“獎金正在騎馬來的路上。”
張嫂:“什麼意思?是今晚他們去酒店開房不回來的意思嗎?”
“先生正在公主抱小姐,張嫂,這種事情要循序漸進,你不要口出狂言!”
危庭把人抱進車裡,就像是有雷達一樣,旁邊人晃著晃著就靠到了他的肩膀上,然後側臉抵著他的肩膀,呼呼大睡。
他垂眼就能看見她白皙的頸邊皮膚,今昭並不是現在審美下那種骨瘦如柴的身材,而是恰到好處地長了些肉。
抱著並不硌手,反而是有些軟乎乎的手感。
他收回眼神,問著正在開車的秦助理。
“早上給了卡之後,她和其他人什麼反應?”
秦助理早就問了跟著今小姐的人,如實回答著:“大家都被您震撼到了,小姐非常開心。”
他說完從後視鏡裡麵對上了危庭冷淡的眼神,秦助理作為跟了他多年的助理,立馬明白什麼意思。
“還有!小姐嘲諷了幾句陸司臣就進去上課了。”
危庭微微頷首,他確實不理解,今昭為什麼屢次表示對那人的厭惡,又要經常刻意出現在陸司臣和他女友所在的場合。
是在吸引注意,還是其他原因。
今昭是在快到檀園的時候才醒過來,檀園門口巨大的光照燈差點把她眼睛都照瞎。
她睜眼的時候,眼前隻有危庭的側臉,他的手正停在半空,看見她醒來,慢悠悠地抬手翻了一頁文件。
“我居然睡著了?”今昭揉了揉眼睛,“在會議室的時候沒做什麼丟人的事情吧?比如打呼說夢話什麼的。”
“沒有。”危庭麵無表情地說道,“你不如問問有沒有流口水。”
“不可能!”今昭立馬清醒了,現在車裡還有其他人在,危庭居然這麼說她。
她連忙反駁道,“我睡覺從來不流口水,除非你掐著我的下巴讓我張嘴睡覺。”
今昭指著自己剛剛靠過的地方,:“你看,乾乾淨淨的,哪裡有口水,你不要汙蔑美女。”
危庭垂眼看了眼自己肩膀,黑色的西裝上麵有一抹淡淡的粉色,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蹭上的。
“嗯,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