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昭和周茉像是被追殺一樣,立馬離開禮堂,兩人跑出去後站在教學樓門口抱著包喘氣。
“你以後真的要管好自己的嘴了,知不知道剛剛嚇死我了。”周茉拍著胸脯說道。
“不過危總身上的味道好好聞,不知道有沒有同款香水。”
今昭站在旁邊盯著手機,隨口應道:“肯定沒有啦,他香水都是私人訂製的,就他自己能用。”
“也對。”周茉覺得她說的有道理,反應過來後轉頭盯著今昭,“嗯?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今昭動作滯住,因為她之前也覺得好聞,所以專門問過檀園的傭人,所以就知道了。
“呃危庭很有名嘛,我家裡有人認識他,隨口說過他的生活習慣。”今昭連忙解釋道,“再說了,他們那群人都那樣。”
什麼都要定製的獨一份,比她平時的消費都燒錢。
今昭低頭繼續盯著手機,周茉還在旁邊細心叮囑她。
“千萬記得你剛剛的保證,可不能再對危總胡言亂語了。”
“畢竟以後你要進危氏工作的,得罪老板可就慘了。”
“嗯”
今昭有點心虛地低頭看著自己手機屏幕。
她之前給危庭的備注就是大名,但是在學校怕被有心之人看到,所以她把備注改成了——
waitg
兩人的聊天記錄現在都是滿滿當當她發的消息。
“老公,你回檀園後能把剛剛那句道歉還給我嗎,感覺我沒錯,所以有點吃虧。”
“我就是人妻呀,如果你喜歡你的親親老婆,那你就是喜歡人妻,除非——”
“你不是人,那我就不算人妻。”
危庭不知道在做什麼,居然還有時間回複她。
waitg:“自己剛剛保證了什麼?”
今昭:“道歉都不算數,保證更不算啦⌯>ᴗ<⌯。”
今昭:“來是e去是,騷擾老公 !”
她和周茉在樓下分開,剛準備去開車回檀園的時候,今昭忽地看到向自己“湧”過來的一群人,眼神狂熱地看著她。
喪屍圍美女?!
今昭往後退了幾步,已經有人追了上來。
“今小姐,聽說早上在校門口的時候,危總賠償了你一張卡?能問問你的車是怎麼停的嗎?車頭朝哪個方向啊?”
“哪個方向能被危總的車劃到啊?”
“賠償的銀行卡裡麵有多少錢啊?”
今昭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,呆呆解釋道:“隻是碰巧,真的不是我故意碰瓷他”
為首的人點頭,“我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,所以你能教一下我們被賠償教程嗎?”
今昭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瘋了,她捂著自己的包包就往樓裡麵跑。
沒想到這群“碰瓷教”格外有毅力,追著她進來,今昭根本沒時間坐電梯,否則她就會被堵在電梯裡麵嚴刑拷打。
然後搶走她早上剛拿到手的卡。
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。
“今小姐?今小姐?我們可以付費谘詢的!”
今昭索性一口氣跑上,準確地說是被追上了這棟的最高層,她記得這層有好多會議室,能從裡麵上鎖,不像下麵教室,裡麵還有其他學生。
她聽見下麵跟上來的腳步聲氣得隻想罵人,這群人追這麼緊,她連手機叫人來幫忙的機會都沒有。
危庭來京大肯定帶了他自己的保鏢,現在也聯係不上。
今昭看見從樓梯口跑上來的幾個人,簡直像是她被錢迷眼的升級版,她手忙腳亂地隨便推開一扇門。
結果手剛按在門把手上,她回頭看後麵走廊時。
門從裡麵被打開,一隻冷白的手攥著她的胳膊就把她帶了進去。
吵鬨的聲音被隔絕在門外。
“怎麼跑到這來了?”
今昭聽見熟悉的聲音仰頭,映入眼中的是危庭清晰鋒利的下頜和線條利落的喉結,冷白的喉結因為說話微微滾動著。
她這才鬆了口氣,後背壓在門上,今昭指著外麵的吵鬨聲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在校門口給了我張卡,現在他們都追著我要碰瓷教程。”
“你信不信明天你的車從進京大那一刻,就會被無數個人碰瓷。”
危庭垂眸睨著她,今昭還在喋喋不休地吐槽著。
“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故意撞我車的?雖然確實挺爽的,但是後麵怎麼這麼麻煩,煩死了。”
危庭搖頭:“不是,秦助理早上沒睡醒。”
今昭打量了一下會議室,裡麵隻有危庭一個人,她仰頭問他:“咦,秦助理呢?”
“有事交給他。”
危庭聽見外麵走廊吵鬨的聲音,微微皺眉:“在這待一會,結束後和我一起回檀園。”
今昭隻能點頭,現在她也確實沒辦法出去,她看危庭轉身要去沙發上坐著,很是殷勤地跟在他身後。
“老公,你明天還來京大嗎?”
“看時間安排。”
危庭坐在沙發上,側眼看著很是自然就坐在他旁邊扶手上的人,“你要說什麼。”
今昭向前傾身抱住他的胳膊, 黏黏糊糊地撒著嬌。
“本來就三天講座,明天最後一天你彆來了,隨便換危氏什麼人來都行。”
就算是危盛那個老狐狸也行,讓他賠錢。
“不想占座位?”危庭掀起眼皮睨著她。
今天的座位還是彆人提前幫她占好的,還那麼靠前,她慌慌張張一進來,他就看到了。
“在老公心裡,我就是那麼懶惰的人嗎!是誰每天兢兢業業去書房幫你送水,又是誰——”
危庭盯著她,慢條斯理地戳破她的“勤勞。”
“每天?我記得就一次。”他毫不留情地補充道,“還是為了許書黎,有求於我的那一次。”
今昭:怎麼還不把一次當回事,那些男的在床上一次還恨不得說成一夜八次呢,她稍微誇張點怎麼了。
“我是為了我們的家庭考慮。”今昭語重心長地解釋著,“明天你來肯定會被碰瓷的,一人一張卡要給到什麼時候,你真把自己當財神爺了?”
她笑眯眯地把臉貼在危庭的肩膀上:“當然了就算你是財神爺,照顧我一個人就行了嘛。”
危庭垂眼,今昭總是能把所有尷尬的,甜蜜的,甚至是違心,假裝的話都說得很自然。
“你答不答應嘛?”今昭仰頭看他。
下一秒,她的腦袋被危庭的一根手指戳著從他肩膀上挪開,今昭低頭掃到他肩膀上麵沾到的一點唇釉,她眼睛頓時瞪大。
還好,危庭沒發現。
他正低頭整理著衣服,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撒謊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