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告證據不足,宣告無罪!原告,你有什麼話說?”
審判的法庭上,一個帶著金絲眼眶的男人,居高臨下般審視著台下的青年。
此話一出,全場沸騰,被告席上的女人露出了得意的神情,還不忘挑釁的瞟了一眼台下的青年。
“一派胡言!”
江玄猛地一拍桌子,像是受到歧視大辱般嘶吼。
他的胸口劇烈起伏,震麻的手顫巍巍指向被告席,“你就是殺害我女兒的凶手!”
他叫江玄,一個普通的上班族,他的人生因女兒的慘死而被徹底顛覆。
他從未想過,有朝一日會見到女兒那冰冷的屍首。
而且還是一具不完整的屍體。
悲痛萬分之際,他將凶手告上了法庭。
而那個凶手,就在現場!
江玄深吸一口氣,儘可能將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。
“你說我沒有證據證明是被告殺害了我的女兒,那麼請問,你們是否有證據證明他無罪?”
那帶著眼鏡的徐律師抬了抬鏡框,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被告,我理解你的心情,你說你的女兒死前遭受了侮辱,可現場沒有一點斑精,
你說你的閨女被人虐待,可據我所知,是你這個做父親的家暴女兒!對此我方還要告你侮辱名譽罪!”
聽到這話,江玄更是氣的渾身發抖,那個被他當成寶似的女兒,平日裡罵一下都舍不得,又怎麼成為了他們反誣的罪證?
台下的人原本對江玄有些同情,可此時此刻卻在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。
家暴,誣告,單拎出來一個都遭人厭惡。
被告卻是一臉得意,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,反而引以為榮,“大叔,我想你是誤會了,我連見都沒見過你女兒啊。”
“你這個糟溫的雜種!要不是你打電話騙我女兒過去,她又怎麼會……”
徐律師嘴角上揚,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,“被害家屬,我理解你的心情,可那也隻能證明她生前給你女兒打過電話而已,審判長大人,原告對我方出言侮辱,懇請審判長治罪。”
台上的審判長斜視了他一眼,似乎是覺得他說的有理,但又考慮到江玄這會兒心態很不穩定,於是改口道:“肅靜,肅靜!原告,你要是再空口無憑,胡亂攀汙,休怪將你轟出庭外!”
“你……”
江玄啞語,他明明是受害者,可如今因為對方的一番話成為了加害者,真是可笑啊!
他看著被告的醜惡嘴臉,恨不得將她當場撕碎。
“一個隻知道家暴出軌的斯文敗類,自己沒有保護好女兒還反過來怪彆人,我呸!”
“這種禽獸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,就該將他淩遲致死!”
“……”
旁聽席上,謾罵聲,叫罵聲持續不斷,如同萬箭穿心,刺痛江玄的心,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,隻是一個受害者的父親,可如今卻成為了眾矢之的。
所有人看江玄的目光都變得不善,仿佛成為了殺父仇人。
隨著法槌落下,原本喧鬨的法庭這才平靜下來。
“審判長大人,我有證據鄧夢無罪。”
旁聽席上,一個略顯青澀的女孩舉起了手,她的手上抱著一遝文件,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
江玄滿臉震驚地看著她從旁聽席走去,林悠,那個曾經與江玄女兒形影不離的朋友,此刻站在法庭中央,手中緊握的文件仿佛是砸向江玄的最後一塊巨石。
“審判長大人,這些是我收集到的證據,可以證明江玄先生不僅長期對女兒實施家庭暴力,而且在外還有不正當關係,這直接導致了其女兒心理上的極度壓抑,最終不幸遭遇不測。”
林悠的聲音冷靜而堅定,與她平日裡溫柔的形象大相徑庭。
此話一出,法庭內一片嘩然,江玄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每一個字,他試圖從林悠的臉上找到一絲往日的純真與善良,卻隻看到了冷漠與陌生。
而那些原本對他抱有同情的旁聽者,此刻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指責。
“此外,我還找到了江玄先生與其他女性的曖昧短信,以及他多次深夜不歸的記錄,
這些證據顯示,江玄先生不僅未能儘到父親的責任,反而自己的生活作風也極有問題,這無疑對江小姐的心理造成了極大的傷害。”
說到這裡,林悠的眼眶微微泛紅,似乎是在為這段虛構的悲劇動容,但這在江玄眼中,隻是更加刺痛他的虛偽表演。
江玄的內心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,他憤怒、無助,卻找不到任何出路,每一次他試圖開口辯駁,都會被林悠及其律師巧妙地利用話術引導到更加不利的境地。
接著,林悠又拿出了一組短信截圖,上麵記錄著江玄與一名陌生女子的曖昧對話。
“這些短信是在江玄先生的手機上發現的,證明了他不僅婚內出軌,還與該女子計劃拋棄家庭。”
林悠的話語如同冰冷的箭矢,每一句都直擊江玄的要害。
江玄憤怒地站起身,想要反駁,卻被人按住肩膀,強迫他坐下。
“那是偽造的!我從來沒有那樣做過!林悠,你為什麼要這樣?”他的聲音顫抖,但在這莊嚴的法庭上,顯得如此絕望無力。
而徐律師適時地站出來,麵帶得意的微笑,向審判長遞交了幾份文件:“審判長大人,這是一份心理谘詢師的報告,指出江玄的女兒因長期遭受家庭暴力而患有嚴重的抑鬱症,甚至有過自殺傾向,
這些都從側麵證實了林悠小姐所述的真實性,江玄的行為簡直毫無底線!”
當他否認出軌時,對方就會指出他的手機記錄異常,暗示他刪除了關鍵信息;當他反駁家暴指控時,對方就會提到女兒生前留下的日記,記錄著所謂的“家庭噩夢”。
最讓江玄崩潰的是,當他說起自己如何努力工作,隻為給女兒更好的生活時,林悠竟拿出一份偽造的銀行流水,顯示江玄有大筆不明來源的資金支出,暗示他用這些錢去維持不正當關係。
這一指控徹底點燃了旁聽席上的怒火,人們開始交頭接耳,對江玄投來更加厭惡的目光。
“你這個偽君子!連女兒的死都要用來掩飾你的罪行!”
“真是人麵獸心,這種人就應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!”
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,深深地紮進江玄的心裡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絕望,仿佛整個世界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麵。
他看向被告席上的女人,那張得意的臉龐此刻在他眼中比任何惡魔都要可怕,他知道,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陷阱,目的就是要將他徹底摧毀。
林悠的表情沒有絲毫動搖,她繼續展示所謂的“證據”:“不僅如此,江玄先生在發現女兒死亡後,非但沒有及時報警,反而試圖通過偽造證據來嫁禍無辜,這種行為極其惡劣,應受到法律的嚴懲!”
江玄瞪大了眼睛,他意識到自己被徹底陷害了。這些所謂的“證據”,無疑是精心偽造,目的就是要將他推向深淵。
隨著更多“證據”的展示,法庭內的氣氛愈發緊張,對江玄的指責聲更是此起彼伏。
“這種人判有期徒刑都便宜他了,就該死刑!”
“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,真是禽獸不如啊!”
那一刻的他仿佛被孤立在一個無形的島上,四周是洶湧的波濤,每一浪都試圖將他淹沒。
“你撒謊!林悠,你撒謊!”江玄嘶吼著,他的聲音因為過度的激動而變得嘶啞。
“我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女兒下手!”
但林悠隻是冷冷地看著他,沒有回應,法庭上的每一個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,仿佛他已經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惡棍,江玄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,他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。
“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!你根本不配做父親!”旁聽席上,有人大聲喊道。
“對!這種人就應該被千刀萬剮!”另一個人附和道。
林悠見狀隻是公式化的微笑著:“叔叔,隻要您願意改過自新,我相信若若在天之靈願意原諒您。”
聽著這朵綠茶白蓮花的言辭,江玄怒火更深,“我去你媽的改過自新!那是我女兒!”
那一刻,審判長的聲音在江玄聽來如同宣判死刑:“經過合議庭審議,我們認為現有證據足以證明被告鄧夢與本案無關,宣判其無罪釋放,
至於原告江玄,鑒於其涉及家庭暴力及誣告等多項指控,本庭將擇日開庭審理相關案件。”
江玄如遭雷擊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看向鄧夢,那個得意洋洋的女孩,正用勝利者的姿態嘲諷地看著他。
鄧夢嘴角掛著得意的冷笑,庭審一結束,她便故意繞到江玄身旁,低聲而挑釁地說:
“你女兒顫抖的樣子,真是好玩極了!你永遠不會知道,她在臨死前是怎樣的絕望和無助!”
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,深深地刺進了江玄的心裡。
江玄雙眼赤紅,怒火中燒,他緊握的雙拳在微微顫抖,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出來,他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得意洋洋的女孩撕成碎片,為她對女兒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。
然而,還沒等他有所動作,法警已經上前,粗魯地將他架開,轟出了法庭。
“你這個畜生!你會得到報應的!”
江玄在被拖出法庭的過程中,嘶吼著,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,但鄧夢隻是冷冷地笑著,揮手告彆,那姿態仿佛是在嘲笑江玄的無能。
離開法庭後,江玄踉蹌地走在街上,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,每一個路人的目光都像是在指責他,每一聲交談都像是在議論他的罪行,他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,孤獨而無助。
“難道就因為她是校長的女兒,你們就包庇她嗎?”
江玄自言自語著,他的聲音充滿了不甘和憤怒。
他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張和女兒的合照,照片中的女兒笑得那麼燦爛,那麼無憂無慮。
淚水模糊了視線,老婆因病早逝,他擔任起了單親爸爸的責任,將女兒撫養長大,可如今卻……
“爸爸,我好愛你呀,你是我的英雄。”
女兒年幼時說的話仿佛從耳邊傳來,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,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,照片隨之打濕。
然而現在,這一切都成為了過去,成為了永遠無法觸及的回憶。
江玄的淚水奪眶而出,他攥緊照片,仿佛這樣就能抓住女兒的靈魂,不讓她離開,但淚水無法改變事實,絕望如同黑洞一般吞噬著他的心靈。
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未來,不知道該如何繼續生活下去。
萬念俱灰之際,江玄來到了城市的一座高樓之上。他站在邊緣,凝視著下方渺小的世界,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。
他低聲呢喃道:“囡囡,是爸爸的錯,爸爸沒有保護好你……”
然後,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,仿佛要逃離這個充滿痛苦和絕望的世界。
下墜的過程中,風呼嘯而過,刮得江玄的臉龐生疼,然而,就在這時,周邊的景色突然發生了變化,他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,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扭曲。
下一秒,一個身披骷髏頭火焰鬥篷的男人出現在了他的身邊,他的麵容隱藏在鬥篷的陰影中,隻露出一雙閃爍著詭異光芒的眼睛,惡靈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江玄耳邊響起:
“你想為你的女兒報仇嗎?想讓那些傷害女兒的人付出代價嗎?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。”
江玄瞪大了眼睛,麵前這個神秘的男人,仿佛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,正向他提出一個誘人的交易,但江玄心中明白,這樣的交易往往伴隨著巨大的代價,但此刻他也管不了這麼多了!
“你是誰?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?”江玄警惕地問道,儘管他的內心充滿了複仇的渴望,但他仍然保持著理智。
“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使者,第五代惡靈騎士,嗬嗬,我可以給你複仇的能力,但作為交換,你需要將你的靈魂獻給我,再找些惡魂。”惡靈直言不諱地說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江玄的心猛地一顫,他沒想到這個交易竟然如此殘酷,將靈魂獻給惡魔,意味著他將失去自己的一切,包括來生和希望。
然而,當想到女兒遭受的苦難和自己的無能為力時,他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。
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江玄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,他的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。
隻要能給女兒報仇,我什麼都願意!
惡靈露出了滿意的笑容,他伸出一隻手,掌心向上,一道黑色的光芒從掌心射出,直接鑽進了江玄的身體裡,江玄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湧動,仿佛他瞬間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“記住,這股力量隻能用來複仇,一旦完成了任務,你的靈魂就屬於我了!”惡靈冷冷地提醒道。
江玄沒有回答,隻是緊緊地盯著他,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決絕。
他知道,從現在開始,他將踏上一條不歸路,但他不在乎,因為他隻想為女兒討回公道!
“欺辱我女兒的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