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長冷哼,“人家怎麼汙蔑你了?”
劉二狗氣哄哄指著宋芸說,“她汙蔑我要中風了!說我眼珠子都凸了,臉抽筋嘴巴歪了,要發作了!胡說!我身體一直都好得很!”
此話說完,圍觀人群裡嗤的有人笑了出來。
估計感受到此時此景不合時宜,又很快停止了笑聲。
還真是彆說,村長自己都想笑了,這丫頭真是什麼都敢說!
這明顯就是劉二狗被氣歪了臉!
劉二狗也真是活該,這次也是個教訓,看他下次還敢多事嗎?
“那你到底有沒有那些症狀?”
劉二狗有點為難似的,抓了抓自己的頭,憋了好一會兒才說出,“我那是生氣而已!”
村長板著臉,“你一看到人家就生氣?”
劉二狗一噎,“沒有。”
聲音很小。
村長聲音突然拔高,嚴厲道,“那就是你一開始就用奇怪的表情看人家!非禮勿視你不知道嗎?換我我還揍你呢!你還有理了!”
劉二狗自知理虧,不敢再吭聲。
村長掃向人群,斥道,“都不用上工了是嗎?一個個杵在這!遲到全部扣工分!”
瞬間,作鳥獸散。
“我再聽到誰嚼舌根,傳謠的,逮住,扣半個月工分!”
嘩啦!
人全散沒影了。
不管真假,工分都不能丟。
村長最後沒好氣地說,“你們幾個也是,好好乾活!彆整天給我找事!”
瞥了一眼宋芸,到嘴邊的話,最後還是沒說出來。
宋芸答應得很乾脆利索。
劉二狗嗡嗡應了。
村長和劉二狗走後,陳玉玲上下打量了一下宋芸,“阿芸,你沒事吧?”
宋父宋母也緊張看了過來。
宋芸笑了,“我沒事!能有啥事!”
陳玉玲呼的鬆了口氣,而後又安慰道,“阿芸,嘴巴長彆人臉上,彆管他們怎麼說,好好乾活掙工分才是正道!讓那些愛嚼舌根的長舌婦說爛嘴去!你彆聽啊!”
宋芸嗯的點頭。
她知道,肯定還會有人找事的,不過,她也不怕。
果真吧,安排在一起乾活的一女知青林明月就話裡話外擠兌她。
宋芸知道,城裡來的人,多少有點傲氣。
特彆是這女知青長得,在整個知青所,那是最漂亮的那個。
“你去那邊,離我遠點!”
行!
宋芸在最邊邊乾活,一樣能乾。
“你手速快點,可彆拖了咱們組的後腿!”
她已經很快了,眼睛瞎了沒看到?
“帽子擋完臉了,都看不到了,這怎麼快得了!誰乾活不會曬的,遮那麼嚴實乾嘛!”
宋芸終於不忍了,“對!你把頭頂的帽子扔了,曬成黑炭最健康!”
真當她是軟柿子,瞧著就好捏!
這麼對她有敵意,嗬嗬,不就是看不得她曬不黑嗎?
宋芸冷眼掃了一眼林明月,難怪那麼針對她!
林明月五官不差,但個子不高,還被曬得黝黑,皮膚粗糙有曬斑,手腳也未能免得了。
宋芸再看看自己,和林明月就是黑白分明。
原主天生麗質難自棄,就算天天乾活,風吹日曬,皮膚依舊白皙滑嫩,這就不讓人嫉妒得發狂嗎?
她能理解林明月的心情,但不代表她就要受林明月的氣,她又不欠誰的!
林明月當即一噎,氣得咬牙。
“還有,說彆人慢時,先看看自己乾了多少!”
林明月又是一氣。
她乾活速度確實不快,但不許彆人說出來。
她本來就不是乾活的命,不像宋芸,從小在就在這鄉野,一身牛勁,乾活自然快!
她遲早都要回到城裡,乾那麼好活做什麼?
都已經把自己折騰成那麼醜了,她不想再折騰,能偷懶乾嘛要勤奮?
她就是看不慣宋芸,憑什麼同樣都是乾活,到頭來色都有那麼大區彆!
“哼!我速度是慢點,但總比有些人要好得多!快有什麼用,也不知道趕著回去乾什麼?難不成真有那麼饑渴?”
這話說得,宋芸一聽就知道林明月暗藏的意思。
不就是想說她著急回去見男人,沒有男人活不了,見個男人也那麼稀罕!
嗬嗬!
說不過就開始詆毀,這味怎麼那麼熟悉呢!
旁邊冒了個頭出來,“宋芸,也真要好好改改,彆影響了我們家族風氣!”
宋芸偏頭一看,宋雪琴,宋二老爺子的孫女。
哦!
都湊一起了。
宋芸很認真地說,“確實!不能影響家族風氣,你讓你哥好好改改,彆成天隻知道偷雞摸狗!”
“你!”
宋雪琴氣得用手指著宋芸,眼裡火氣噌噌冒。
她最不喜歡彆人提起這茬,偏偏宋芸這死女人老提!
宋芸沒放過她,“都進過局子了,難道我說錯了嗎?不應該改嗎?還想繼續,越偷越偷大,最後偷到國家頭上去?”
宋雪琴臉色瞬間白了,急急吼,“你胡說什麼!我哥已經改了,再胡說,我撕爛你的嘴!”
要死啊,亂扣帽子!
宋芸半點都不怕她,把頭抬了抬,“著急了啊?說彆人的時候,不是挺得意的嗎?怎麼,到自己了,就說不得了?天下人都得圍繞你轉啊?”
“還有你!”宋芸指向林明月,冷冷道,“心臟看什麼都臟!還城裡人呢!”
林明月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委屈,眼淚直接就打轉要掉落。
她的優越感來自於城裡人這身份,如今卻被宋芸質疑,羞辱感上來,好屈辱。
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,啪的響,兩眼冒金星。
宋雪琴見狀,又要出頭,被宋芸嗬了一聲。
“我行得正站得直,沒做過的事,自然不會承認!我都沒委屈呢,你們倒是先委屈上了!
剛村長說了,要是傳謠,扣工分!這次算了,要是有下次,你們就攢多些工分,多扣一些!”
林明月氣憤,“村長有什麼權利隨便扣我們的工分!”
宋芸笑了,“不知道啊!不過,隻顧著八婆的人,哪裡還有心思好好乾活?全心思就盯彆人身上了!”
“隨口一張,就能把彆人人生改版了,這隻有神能做到的事,可不得禁止啊!不然,天下這不大亂了麼?我也說你們和誰有風流韻事呢!”
林明月和宋雪琴齊齊臉色瞬變,異口同聲道,“我沒有!你彆胡說!”
“果然針紮自己身上才會痛。你們怎麼就沒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