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鬨!你婚期不是這兩日嗎?怎說不結婚?”
村長的臉更黑了。
訂婚時,他還在場呢!
他是不年輕了,但還沒老到健忘!
宋芸解惑,“昨日早上退婚了呀!”
村長又驚又惱,“好端端的退婚乾嘛!你當婚姻是兒戲啊,腦子一熱就突然訂婚,煩膩了不想玩就退婚啊!”
他當初就不讚成,也不看好這樁婚事,鬨著玩似的!
看吧,他預測得沒錯吧?
這都到婚期了,突然一聲不吭又退婚了!
愣是沒一個人告訴他!
虧他還在琢磨著到時安排誰去幫忙呢!
沒人喊他,他又不好那麼主動去問。
本還想著都來了,一會兒順帶問問酒席怎麼安排,好了,不用問了!
“叔,你彆激動!消消氣!我是個三觀純正的人,對待婚姻那是非常認真又忠誠,絕不抱玩弄戲耍心態!畢竟那是要過一輩子的是不是?”
宋芸見村長要冒煙了,不敢再賣關子。
村長聽後怒氣消了點,但那張臉還是又黑又臭。
宋芸長歎一聲,頗為無奈道,“叔啊,你也知道婚期就在這兩日是吧?我之前也很期待呢!但葉家一直不和我家商量相關事宜,躲著避著說要等葉長均回來!
昨日葉長均回來了,帶了一個女人和孩子回來。見麵就告知我,不和我辦酒席,不和我領證,要求我撫養帶回來的那個孩子,還要好好伺候葉家一家子!叔,要是你,你不退婚嗎?”
裝可憐誰不會?
宋芸本就長得嬌俏可人,稍稍低頭裝一下,就讓人憐惜不忍。
村長一臉震驚,滿眼不可置信,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,“這是真的?”
宋芸點頭,“嗯!我爸媽前去想商量,親眼看到了女人和孩子,葉長均抵賴不了,自知理虧,簽了字據,同意退婚!”
村長又氣黑了臉,“欺人太甚!葉家真當我們宋家沒人了好欺負是吧!相隔兩條村,也敢這樣對我們宋家人!竟把我們宋家人當奴仆用!臭不要臉的!”
罵完,扭頭放輕了語氣,“退了婚也好!那樣的人家,不退留著過年嗎?”
又黑了臉,“你爸媽看見我,竟也不告知我一聲!”
宋芸也跟著歎息,“他們沒臉說啊,怎麼說都不是光彩的事。”
村長哼了一聲,“這瞞得住的?”
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,臉色又黑了。
“就算退婚,也該注意點分寸!和彆的男人有什麼瓜葛,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?村裡愛嚼舌頭的人多了去,我總不能拔了人家舌頭!你和那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?”
宋芸虛心接受批評,多謝村長關心,最後才解釋因為老爸扭傷腳,她上山采藥,順帶救了個受傷男人。
村長臉色終於好了不少,他就說嘛,真相肯定不是那樣!
這丫頭跳脫,但不至於做事那麼離譜。
但是,“你也不該背他回家!”
宋芸問,“那見死不救?”
村長噎了一下,“喊彆人去背回來不就好了!”
宋芸歎氣,“他在深山受重傷,天色又快暗了,喊人來,可能野獸都給他拆骨了!”
村長默了,“那你送他去衛生室也好啊!”
宋芸唉了一聲,“我沒錢!家裡也沒有!”
村長這下徹底沒話說了。
雖說送去衛生室有點遠,找幾個人一起也能辦得到,但要給錢,估計誰都拿不出。
受重傷不是打噴嚏小感冒,那可是要花大錢的!
如今誰家都緊巴巴的,沒閒錢。
用土方法熬點草藥,已經是儘力了。
村長最後嚴肅問,“那男人到底是乾什麼的?”
可不能救個禍害回來!
“叔隻要知道他不害人民群眾就好!”
村長沉默,最後嚴肅告誡宋芸,不能做那些讓家人丟臉,讓族人蒙羞的事!
宋芸連連答應,發誓絕不做違法缺德的事。
村長走後,宋芸眼神微冷,看了看外邊,冷笑了一聲。
看來,有人閒得蛋疼了,見不得她好,在造她的黃謠。
看村長那欲言又止,恨鐵不成鋼的模樣,她就猜到,傳的肯定不堪入耳。
宋芸仔細回憶了幾遍,好像原主和村裡人都沒有太大的矛盾。
要說大的深的矛盾,那可能就是她長得太突出了。
可之前原主追著葉長均跑時,為何沒人造,偏偏現在?
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梁麗了!
一切那麼巧合!
宋芸哼了一聲,最好不是梁麗,要不然,她可不會客氣了。
下一次,可是要動粗了。
宋父宋母回來了,臉色不是很好,估計是聽到了流言蜚語。
看到宋芸,第一時間過來安慰宋芸。
知道瞞不住,也沒瞞著。
“阿芸,嘴巴長在彆人身上,彆人要說什麼,我們也管不了。但我們可以管好我們自己對不對?我們沒做過的事,問心無愧,身正不怕影子歪!”
“對!那些嘴巴長的,總有一天會被人剪了去!儘捕風捉影編造!也不怕嘴爛,也不知道給自己積點德!小心馬上有報應!”
兩人氣哄哄的,一副要擼起袖子就乾架的樣子。
宋芸反過來安慰他們,“你們放心好了,我不會放在心上的。他們也肯定會得報應的!”
要是沒有,放心,她也會給他們安排上。
敢如此陰毒,就不要怪她狠辣。
這兩人肯定是被人指指點點了一路,聽到自己女兒被人這樣編排,心裡得多難受!
梁麗,最好不是你,要不然,嗬嗬!
宋父宋母確定宋芸不是強撐,這才稍稍寬了點心。
兩人一直暗暗盯著。
宋芸知道,沒當回事,該乾嘛乾嘛。
宋父看到宋芸拿藥碗,忙跑了過來,支支吾吾道,“要不,我來吧!”
宋芸哪有不明白的,“下次吧,這藥量對於他現在傷勢來說,你不好把握。”
宋父訕訕一笑,“哦那也好。”
顧知珩對外麵發生的事,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見宋芸進來,伸手想接藥碗,“我自己來吧!”
宋芸避開,不廢話,“衣服脫下。”
顧知珩還在想著怎麼勸宋芸,結果,宋芸把碗一放,直接剝洋蔥似的,一把將顧知珩的衣服從後邊剝開。
露出精壯,又滿是傷的後背。
顧知珩閉了閉眼,磨牙。
那麼粗魯!
宋芸幽幽道,“你隻是病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