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這個小滑頭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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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位副市長姓汪,汪副市長的怪話是真的很怪,很顛覆。

他從政治角度出發,在新農社把宜都市的農民都變成社員之後,到處宣揚宜都市成為了米國的新租界。

劉廣林當然很生氣,這種是非不分、顛倒黑白的乾部,要麼是彆有用心,要麼包藏禍心,總之,都是要嚴肅處理的。

所以,針對汪副市長的約談,被劉廣林安排在了最後。

當汪副市長接到市委辦公室的通知,讓他下午兩點鐘去劉書記辦公室,劉書記要找他談話的時候,汪副市長是很忐忑的。

畢竟這樣從政治意義上,上綱上線的公開汙蔑抹黑一位市委書記,是要負責任的。

現在,就看到底是省委組織部那邊的動作快,還是劉書記搞他汪唯良的動作快了。

如果省委組織部的動作快一些,那他汪唯良吃的苦頭就少一些;反之,吃的苦頭就多一些。

但是,最終的投機勝利一定是屬於他汪唯良的。

因為胳膊擰不過大腿,你劉廣林是不可能乾倒省委組織部的。

在他認為,你劉廣林搞經濟也好,搞廉政也好,跟我都沒有關係;但是,你現在搞得影響了我的仕途升遷,那我肯定不答應,肯定要反抗。

起碼,也要讓省委組織部的領導看到我在反抗,這樣我才有機會不被組織部領導針對。

我這是迫不得已的自保!

所以,談話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。

“汪唯良同誌,把宜都市的建設成果汙蔑成‘新租界’,你需要向市委作書麵檢討,主要是檢討你的政治認識。”

汪唯良聽到這裡,心中警鈴大作,什麼?檢討政治認識?你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搞掉我?!

說什麼都不可能作政治檢討,那是在說自己政治立場不堅定、政治意識不清晰,這是對黨忠誠與否的原則性問題。

這樣的檢討能做嗎?

堅決不做!

所以,汪唯良一張白臉漲得通紅,“劉書記你這是欺人太甚!憑什麼讓我做政治檢討?我做什麼了?”

“你做了什麼,你自己知道!”

“我什麼都沒做,憑什麼要向市委做政治檢討?你這簡直是瞎胡鬨,這個官司我就是跟你打到省委去,我都不怕!”

“嗬嗬!”劉廣林冷冷地看著他,“宜都市成了‘新租界’這個言論是你說出去的,而且是在多個公開場合。”

“我沒有!”

“幼稚!這件事情會上有那麼多人親耳朵聽見的,是你能抵賴的嗎?要不要我把會議記錄翻給你看看?”

汪唯良一聽有會議記錄,也知道賴不掉了,乾脆承認了下來。

“是我說的,但那又怎麼樣?難道我說的這個不是實際情況嗎?現在的宜都,所有的投資來源全都是一家米國公司的,這和‘租界’有什麼區彆?

不要跟我談主權!主權體現在行政獨立、司法獨立等等上麵!

但,劉廣林,你捫心自問,在你是宜都市委書記的時候,你認為宜都市有這些嗎?”

“當然有!我是黨員乾部,是受上級組織委任的市委書記!”

“不!市委書記隻是你的外衣,你其實是資本家的走狗、米國的買辦。

你所領導下的政府,就是在不停的出賣宜都市的主權,就是要把宜都市從一個欣欣向榮的城市,變成一個燈紅酒綠的‘新租界’!”

劉廣林應該生氣的,但並沒有,他隻是感到有些悲涼。

這種為了自己的仕途和個人利益,顛倒黑白血口噴人的乾部多不多?

其實不算少!

他們的人生道路隻有兩步,第一步是要當官,第二步是要當更大的官!

任何阻擋了他們進步的一切人和事,都會被他們汙蔑攻訐以至於打倒了還要再踩上幾腳。

這是一群喪失了黨性良知和革命精神的權奴!

談話到了這裡,實際上已經結束了。

劉廣林對著汪唯良擺了擺手,“你的政治立場我清楚了,回去把你的工作暫停掉,等西陵市委的處分決定吧!”

汪唯良對此早有心理準備,冷哼一聲,“那就看是你劉廣林的動作快,還是省委組織部的動作快了!”

劉廣林瞥了一眼汪唯良,好奇地問道:“你的主子沒有通知你?李立已經調到省委史誌辦了!

不怕跟你吹個牛,他陳聲秋這一次能全身而退,都是他家祖上的墳地建在火山口上了。”

汪唯良的白臉瞬間就變得更是煞白一片,映襯得印堂灰黑一片。

他艱難的起身,有些搖晃地走出了劉廣林的辦公室,兩腿哆嗦著走下樓梯。

空曠的樓梯間,隻有他沉重的腳步聲在回蕩!

“噗通”一聲響,汪唯良腳下一個踩空,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,好在樓梯不高,除了形象狼狽了點,倒是沒有受傷。

但,這一聲“噗通”,已經是他在宜都市的最後聲響了。

是的,當孫字綱書記接到劉廣林的電話彙報之後,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,親自責成市委組織部立刻對汪唯良啟動約談程序。

西陵市紀委迅速跟進,汪唯良甚至沒走出西陵市委,就被市紀委請去金盾賓館交代自己的政治立場了。

這件事情的影響很小,但性質很壞,是黨的乾部嚴重變質的一種現象,是黨建工作必須要加強的一個警示。

孫書記沒敢怠慢,當天就推了部分活動趕到了省委,向省委餘書記作了詳細的彙報。

餘書記聽到這裡也感覺頭大,基層乾部思想變質的速度這麼快,不扭轉的話,會給黨的事業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。

“小劉的處理意見是什麼?”餘書記皺著眉說道,“發生這樣的事情,和當地的政治生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!”

“小劉的意見是沒有意見!”孫字綱有些無可奈何,“他就是一句話,服從上級組織決定。”

“這個小滑頭!”餘書記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豐姿挺拔的年輕人,笑著說道,“他這是給我們這些老家夥出題目呢!”

孫字綱保持著微笑,“餘書記,您是怎麼一個章法?”

餘書記翻了翻手中孫字綱遞上來的薄薄幾頁材料,伸手敲了敲材料上的某一行字,“這個新農村合作社什麼時候掛牌?”

孫字綱會心一笑,解釋道:“原定是明天,我去當主持。但是考慮到眼下宜都市這個政治氣氛,餘書記您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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