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夜裡,劉廣林費了一番心力,終於在布魯克林的卡羅爾花園社區,找到了康拉德·古斯曼的豪宅,一幢地中海風格的彆墅。
時間已經是淩晨的三點多,化身川普的劉廣林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康拉德的家。
米國人的浪費現象其實很嚴重,尤其是電力浪費。除非是對燈光敏感,點著燈睡不著覺的人才會熄燈,一般人家整晚都是燈火通明的。
康拉德家也不例外。
明亮的燈光下,白色和金色為主色調的室內裝飾,儘顯奢華,一派金碧輝煌。
今晚的康拉德很有些沮喪,不得不承認,他遇到了自己泡不了的妞。耐心和理智,都正在迅速地消弭中,但他對此又無能為力。
那個女人,是一個官員,一個大陸的官員!
雖然米國不想說,不想承認,其在對韓戰爭上的失敗。但康拉德是一位市政府的議員,還是高級議員,知道一點其中的真相。
所以,麵對唯一一個在軍事上戰勝自己國家的國家官員,沒有國家意誌的支撐,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。
要是對方是島國或者是南韓的官員就好了!
輾轉反側之餘,卻又無計可施,這讓他很焦躁,罕見的失眠了。哪怕是關掉了臥室裡所有的燈,都不能讓他進入睡眠。
黑暗也緩解不了他的焦躁。
就在這時,臥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,走廊上柔和的燈光在房間的地毯上畫出了一個發黃的梯形圖,一個高壯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康納德心驚之餘,第一時間就是要找到手槍。
他清楚地記得,手槍就被他放在床邊的衣櫃裡,所以,他大力側身,迅速翻滾下床,來到了櫃子前。
“啪!”,“啪”,單調的掌聲在幽暗的臥室裡響起。
劉廣林在為康納德的膽量和反應而鼓掌,這在普通人當中很難得。
康納德根本沒有心情去管什麼掌聲,現在是拿槍的時候。有槍就有談的資格;沒有槍,自己就什麼都沒有。
但,當他的雙手搭上櫃子的門把手,正滿心歡喜準備開門拿槍的時候,發覺這個平時根本不需要用力就能打開的櫃子門,此時就像被焊死了一樣,紋絲不動。
甩了甩因為用力過猛而有些痛疼的手腕,康納德轉身,主動舉起了雙手,“朋友,冷靜,你要什麼都可以談,千萬不要衝動。”
幽暗的昏光中,那個標誌性的可笑發型,像極了一隻憤怒的鸚鵡,這是川普?!
再一次確認之後,康納德放下了舉起的雙手,怒視著眼前這個蹩腳的演員,共和黨的錢袋子,大聲嗬斥,“川普!你這個紅鼻子小醜,你想乾什麼?”
劉廣林根本沒有和他說話的興趣,直接上昏睡術。
折磨了康納德一整晚的失眠得到了很好的解決,他睡的死沉死沉的。
可劉廣林不是來幫他解決失眠的。
黃粱術!
隨著黃粱術的發動,劉廣林開始乾預康納德的夢境。
既然說好了要給他一點苦頭嘗一嘗,崇州市局的全套措施怎麼都要給他上一遍吧!
可惜,這家夥是個軟骨頭,還趕不上陳三的骨頭硬。第一套措施才上了三分之一,他就控製不住徹底失禁了。
黃粱術雖然是小法術,但那也是仙家手段,用法不可能就這麼單調。
所以,劉廣林今晚又開發了一種新用法:意識暗示。
這是劉廣林從傀儡術中學到的一點粗淺的小技巧。
在給暗示對象的精神造成極端痛苦的時候,不停地對他進行意識暗示,讓他認為自己一定要保護什麼人,一定要傷害什麼人,一定要去做什麼事。
據說,國外有個極端的醫學組織,通過多次催眠,給兩名實驗對象灌輸了對方會殺死自己的假意識。
結果,這兩名實驗對象從一開始的彼此防備,到最終一見麵就開殺,隻花了不到三個星期的時間。
這還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,哪怕後來實驗小組告訴了實驗對象,這隻是一次實驗,是假的,但實驗雙方根本不信。
這效果,遠遠超出了實驗小組的預估。
那還隻是普通人進行的很人道的醫學實驗,和劉廣林這種半仙使用的神仙手段沒辦法比較。
所以,在劉廣林的一番折騰之後,康納德議員的意識裡麵,多了好幾條根本不受他自己控製的指令。
第一,任何時候,粟子瑩在他心中的地位都是最高的,必須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,以及給予充分的敬仰;
第二,必須無條件的滿足凱瑟琳的要求,並保護凱瑟琳的安全;
第三點,必須給川普找麻煩,不停的找他的麻煩,找的麻煩越多越好。
不要問為什麼,問就是劉廣林不喜歡川普。這隻好鬥的鸚鵡不但發起了貿易戰,還啟動了生物戰,簡直是人渣。
第四點,這一點是劉廣林臨時給康納德添加的,讓康納德想辦法讓周國雄擺脫這一次的牢獄之災。
誰叫他今晚和周國雄結下了一飯之緣呢!!
反正順手,也不過耗費點精神而已,正好試一試,看看這樣控製人的方式有沒有什麼副作用。
畢竟,像康納德這樣高級議員,其政治能力還是很強大的,尤其是,他本身還是一個富翁。
這樣的身份地位,想要保護好凱瑟琳或者周國雄,還是很簡單的,現在就來測試一下這種初級傀儡術的效果怎麼樣。
劉廣林不是不想直接給康納德上傀儡術,而是被係統阻止了。
係統的解釋是,和史密斯兄弟普通人的身份不同,康納德身為紐約的重要議員,是有國運加身的,被反噬的後果難以預料。
而昏睡術、黃粱術因為完全沒有傷害性,是不會產生國運反噬的。
國運反噬,這是劉廣林費儘心機要避開的一個禁區。
而且,這也給了劉廣林一個警示,他決定回到國內之後,這些手段也要少用:你心中的正義不一定是天道認定的正義,萬一被自己國家的國運給反噬了,那才是冤枉。
在黃粱術中的時間很長,實際上,在外界的時間卻很短,幾分鐘而已。
做完這一切,劉廣林恢複了自己的真身,施展疾行術,三步兩步裡跨回到酒店。
留下了高貴的議員先生,躺在自己的屎尿裡。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