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西信秀說到這裡,匆匆掃了一眼劉廣林的神色,看到他依舊很淡定的時候,才接著往下說道,“您既然說起矽穀銀行,恐怕您是想要貸款吧?”
看到劉廣林點頭後,川西信秀才接著往下說,“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不走風險債的話,就需要抵押物;哪怕我把我的公司全部抵押上,也是不夠的;
走風險債程序的話,就必須要通過董事會,而要在大陸投資建設晶圓廠這種業務上的風險債,是不可能在矽穀銀行的董事會上通過的。”
看到川西信秀還要滔滔不絕的往下說,劉廣林抬手製止了他的發言,說出了自己的計劃。
“昨晚的史密斯兄弟公司,將會是對大陸晶圓廠投資的主體。”劉廣林說的很慢,給了川西信秀足夠的時間消化這些信息,以及這些信息背後的東西。
“我向,我大概明白先生您的意思了,規避將來或許會發生的政治上的風險。”川西信秀點頭,“我理解了,您請繼續往下說。”
“當然,這家公司肯定是沒有任何經濟能力在大陸投資的,因為他沒有錢。
他的公司需要你的注資,具體多少錢,就要看這個晶圓廠的投資規模。暫定兩個億米金吧。
而你現在也沒有這麼多錢,需要在矽穀銀行貸款。
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有兩件:第一件事,是把以賽亞·林奇先生引薦給我;
第二件事情,就是讓你的公司準備好貸款的資料,矽穀銀行隨時都需要。至於矽穀銀行貸不貸、怎麼貸,由我去談。”
我畢竟是仙人,出身禮儀之邦的仙人,所以,先禮後兵是必須的。
“好的,先生,我這就著手去聯絡。”
“嗯,記得給我搞一部手機,聯係起來方便一點。”劉廣林隨口吩咐著。
說完,他快步走出了川西新秀的家。
疾行術現在被他運用得有點縮地成寸的意思了,看著不疾不徐,實則快如閃電,勝似浮光掠影。
史密斯兄弟的硬盤廠在聖何塞的遠郊,昨晚川西信秀驅車需要二十分鐘,現在劉廣林步行隻要一分鐘。
仙家手段,何其高妙!
史密斯兄弟倆都坐在辦公室裡,等著劉廣林的到來。
自打修為提升到了築基境界時,像現在這種距離,劉廣林不但可以感知到傀儡的自身想法,還可以單向下達命令給他們。
這讓劉廣林對這門看似不起眼的小法術刮目相看:能夠感知到彆人的想法,佛門的他心通也就這樣了。
要知道,那可是佛門神通來的。
再次見到史密斯兄弟,劉廣林也沒有客氣,二話不說,重新給這兩兄弟補上傀儡術。
而史密斯兄弟在這次的傀儡術上身的一瞬間,那種一直困擾他們的人格分裂一般的患得患失感,也就徹底消失了。
兩人在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之後,不自覺地對劉廣林心生敬仰:這個人就是自己的老板,他說的話,要求自己做的事情,自己必須要認認真真的做好。
這是一種本能,不可違背。
看到史密斯兄弟現在的狀態,劉廣林完全放心了:這下子,所有的事情都好辦了,因為他能感受得到,這兩兄弟是想主動幫他做事的。
這樣一來,以後的種種,要想牽扯到自己身上就很難了。
儘管,現在的自己,哪怕米國出動軍隊也不可能抓得到自己。但,政治影響這個東西還是要規避的。
否則,不是給國家惹麻煩嗎!
安頓好了史密斯兄弟,接下來就是要等川西信秀的通知了。
反正閒著也是閒著,劉廣林決定在聖何塞的街頭隨意走走,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機會。
畢竟,半導體產業有多麼龐大,絕對超過國內大部分官員的想象。
就拿半導體材料來說,新材料的發現和應用的速度也是一點都不慢的。
按照劉廣林前世裡一點膚淺的知識,第三代的碳化矽材料現在正迅猛上市,而我國的材料學對此領域幾乎毫無涉足。
甚至,這個研究項目也才在去年剛剛立項,說是說由半導體研究所自己搞,實際上很多的子項目都被發包到了各大高校。
其中,蘇文芳教授手裡就掌握著一個比較關鍵的子項目。
所以,要想在半導體產業實現自給自足,要走的路還有很遠,需要過的難關還有很多。
真的把目前世界上比較先進的技術、設備搞到經開區,組建一個晶圓廠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?
顯然是不可能的!
這一點,在後世全球半導體產業布局上,就能看得明明白白。
現在的島國在全世界的半導體產業裡麵,是當之無愧的一哥,不管是光刻機,晶圓打磨機,它都能自己製造,而且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。
米國這個半導體發跡之地,也要在它麵前甘拜下風。
即便如此,到了新世紀,隨著芯片產業鏈裂變式增長,島國在光刻機上也就開始了力不從心,不得不把自己龍頭老大的位置讓出來,讓給了歐洲。
所以,在經開區創辦的這個晶圓廠,開眼界才是它發揮出的主要作用。
至於它在實際產業裡麵所發揮的作用,當然也很重要,但是沒有讓國內同行們開眼界來得更重要。
如果條件允許,是不是還可以建設一個軟件方麵的工作室?劉廣林隨意地想著。
不過,這樣一來,經開區在未來可能就會變成引領國內半導體產業的一個龍頭。
但,一個沒有高等研究所在身後支撐的半導體龍頭,想想還是算了吧,沒有任何意義。
也就是說,要想把經開區發展成為另一個矽穀的設想,從一開始就是不現實的。
但,把不可能變成可能不正是穿越者們常乾的事情嗎?
更何況,在這個一切為了利益的框架下,用錢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其實不多。而錢,對於劉廣林來說,還不是隨手可得的東西嗎?
隻要他願意,他可以住在川西家,一個晚上搬空矽穀銀行,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煉氣期五層的小萌新,都能搬空柳永前的走私所得,現在搬空矽穀銀行怎麼啦?
至於說負罪感,抱歉,那東西劉廣林是一丁點也沒有的。
彆的不說,就說二十七年後,它玩的破產把戲,一下子就吞掉了我國幾千億米金的倒掛外彙。
幾千億!
所以,劉廣林對自己和矽穀銀行的會談成果其實不怎麼在意,成了固然好,不成也沒有關係。
這麼點破事,難得住仙人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