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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 沒有八字,仿若夢魘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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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師父?”

聽燭麵帶疑惑,接著道:“什麼生辰八字?我可沒有這個!”

一時間,懷素一對老眼中帶著打量。

“徒兒啊,你時常以李十五師父生辰八字下咒,真以為為師不知道嗎?”

聽這話,聽燭低頭不再作聲,知道瞞不住了。

隻是隔空遞出一張黃紙,上麵寫著的,正是乾元子生辰八字。

懷素老道接過,而後便是這麼一直盯著看,眸中神色頗深。

見這一幕,落陽不由問道:“這鬨哪樣?要李十五師父生辰八字乾啥?”

又過了幾息。

才見懷素收回目光。

隨口一句:“命挺好!”

接著,便是不再多言,隻是將這張黃紙以火焚燒了個乾淨。

正在聽燭疑惑之際,卻又聽懷素開口:“徒兒,你身上有李小友血液,給我一滴。”

聽到這話,落陽頓時滿眼古怪盯著聽燭:“聽大少,你這什麼古怪癖好?專給李十五和他師父下咒是吧?”

聽燭不理人,隻是取出一隻小巧琉璃葫蘆,能清晰看到,裡麵有一團鮮紅血液正在滾動著。

“師父,要這個何用?”

“沒事,我隻是想給他算算!”

懷素將葫蘆拿到手中,彈指間,一滴殷紅鮮血,就是懸浮在空中,其色澤瑰麗,好似一顆紅寶石一般。

而後,懷素一對眼瞳,同樣化作八卦盤模樣,其不斷旋轉著,似對著這滴血在拆析,推演。

隻是,懷素眉頭卻是越擰越深。

又過了片刻,這滴血好似一道煙花一般,轟然散開成一團血霧,接著消失無形。

“師父,可算出什麼了?”,聽燭立馬問道。

懷素搖頭,八卦眼褪去,眸中神色頗為深沉。

“怪哉!”

“以血追本溯源,本是我卦宗最簡單手段。”

“隻是,我剛剛推算一番,發現李小友來曆,有種說不出的古怪!”

聽燭皺眉:“古怪?”

懷素點頭道:“李小友,沒有生辰八字,又或者,我推演不出他的生辰八字!”

“因此,自然是挺古怪的!”

倒是落陽,語氣十分大大咧咧。

“前輩,這不古怪。”

“畢竟他李十五,無頭不死,生有十腿才是最古怪的。”

“您推算不出他八字,可能是因為他身上諸多詭變,影響您推算了。”

落陽攤了攤手:“否則,一個好端端的人,還能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不成?”

季墨,則看向此地星官。

“前輩,李兄弟……”

“我是淩疊,不用叫我前輩!”

“額!”

季墨清了清嗓,又道:“淩疊大人,李兄弟多久能從這戲台上出來?”

“繼續看下去,不就知道了?”

淩疊語氣帶笑,就這麼望著眼前這座戲台。

戲台·綺羅城。

李十五肩扛花旦刀,無頭大步走在大街上。

“黃時雨,你屬草是吧?”

“畢竟有句話咋說來著,沒娘的娃像根草!”

“十五道君,你也習了紙人羿天術是吧,是男人就出來,咱倆相隔百米而站,互相以此術對射,誰死誰倒黴。”

隻是,無論他如何吆喝,沒有任何回應傳來。

“他娘的!”

李十五以腹語,忍不住的怒罵一聲,隻覺得心裡愈發煩躁。

此刻,他所在的這條大街。

早已是空無一人,隻留下滿地百姓逃竄之後的狼藉,甚至一些賣熱食的小攤上,還咕隆冒著白色熱氣。

“躲我?”

李十五冷笑一聲,腳步仿佛生風一般,隻消片刻功夫,就是來到另一段繁鬨街上。

瞬間,幾乎與之前一樣,場麵變得雞飛狗跳起來。

“招搖撞騙!”

李十五以腹語吐出幾字,拇指眼球目光,鎖定在一背著棋盤逃竄的中年男子身上。

僅是邁出一步,就攔在對方身前。

“你,做什麼營生的?”,他以腹語問道。

“小……小人!”,中年嘴角長痣,痣上長毛,此刻已是癱倒在地,身下多出一灘渾黃尿漬,顯然是被嚇尿了。

“你他娘的,想臭死我?”,李十五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。

“爺……爺,您都沒腦袋,怎麼聞見臭的?”,中年或是被扇懵了,口中不由冒出一句。

“還敢頂嘴?”

李十五又是耳刮子伺候,接著又問:“乾什麼營生?”

“回……回爺,咱就是街邊擺個棋譜殘局,有人若能解開,就給他銀子,若解不開,就給我銀子。”

李十五喔了一聲:“原來如此。”

“不就是街頭混混招搖撞騙,等人主動上門當冤種嘛。”

“我倒是要看看,什麼棋局,如此難解!”

李十五說罷,又是將自己那顆腦袋拿了出來。

不止如此,他竟又取出那件黑色頭甲,之前輪回妖贈他的,動作很是認真的,給自己這顆腦袋戴上。

拍了拍手道:“雖然我現在沒腦袋,但是這下棋前的準備,那是依舊啊,一步都不能少的。”

“哪怕隻剩顆頭,也得戴甲,這就是規矩!”

說著,又是將白晞給他的那套太子銀甲,同樣穿戴上。

此刻,盯著麵前穿甲胄的無頭怪人,以及那顆染血的戴頭甲人頭,中年神魂皆駭,隻覺得頭皮仿若炸開。

“擺棋盤!”

李十五喝道:“某可是大爻棋聖,你若不能以這副殘局贏我,嗬嗬,你完了。”

一時間,中年忙不停動作,卻是心中莫名鬆了口氣。

他在街邊以這把戲坑人,這副殘局,他已經推演了十多年,知道其根本就是無解之局。

不多時,望向身前棋盤。

李十五原地盤坐而下,脊背挺的筆直,抬手間,便是落下一枚棋子。

然而,僅僅是八子過後。

李十五的黑子,便是被中年所持白子一一殘食,棋盤之上,一片兵敗如山倒。

“爺,您輸了!”,中年縮著脖子,語氣帶顫道。

隻是忽然間。

一張實木製成的棋盤,就是狠狠落在中年腦袋上,砸的他腦袋開花,砸的他腦漿迸開。

“誰說我輸了?”

“誰?誰說的?”

“隻剩我一人,明明就是我贏啊!”

李十五以腹語笑著,呸了一聲,接著道:“還是靠下棋謀生的老混混,都不知配個頭甲!”

“嗬嗬,所以啊,這就怪不得我了,誰讓你不戴甲的。”

李十五說著,就是將自己人頭抱在懷中,以道袍衣袖,一點點清理著頭甲上沾染的血跡。

這一幕,如此詭譎。

仿若夢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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