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,蘇鯉舔著臉去朝沈蘊要了本修仙秘籍,沈蘊挑眉道:“你看得懂?”
“瞧不起誰,”
蘇鯉手裡拿著秘籍,氣呼呼的走了,
蘇鯉是第一次修煉,所以找了絕佳的安靜之地,周圍鋪滿了各色糕點,餓了就吃,吃了就練,
儘管她找了如此偏僻之地,但還是被趙寒溢碰個正著,趙寒溢見她如此陣仗,不由多問一句:“師妹這是?”
“沒看出來嗎,我在修煉啊,”
她答得十分無辜,但趙寒溢看到那琳琅滿目的吃食後,滿臉黑線,
趙寒溢本不打算探究,但瞧見她手裡拿的古籍時,頓時臉就垮下來了,陰陰道:“師妹,這本書誰給你的?”
蘇鯉不以為然道:“沈師兄啊,”
說著正欲打開書籍,卻被趙寒溢打翻在地,蘇鯉無語:“你乾嘛,”
“真是不知廉恥,光天化日下竟看這種禁書,”
蘇鯉不明所以,複撿起那本書到手上,偶然間瞥過一頁嗎,隻見裡麵男女裸露著身子,姿勢奇特,蘇鯉臉頓時一熱,立馬就明白了,
該死的沈蘊,竟然給她禁書,難怪她去討要,他答應得如此爽快,原是想陰她,真是可惡。
“大師兄,你會聽我解釋的,對吧,”
蘇鯉眨巴眨巴眼睛,一雙漆黑眸子滿是無辜,
“解釋,這明晃晃的四個大白字看不到嗎,”
蘇鯉赫然湊到書的封麵一看,隱約猜出是“奇技淫巧”四個字,這真不能怪她,古文當真晦澀難懂,她封麵還沒來及研究。
“大師兄,我從小就不認字,你是知道的,這肯定是沈蘊嫁禍我,”
“他和你無冤無仇,為何要嫁禍給你,”
這話把蘇鯉給問住了,她總不能說是因為沈蘊有把柄在她手上,他故意存心報複,想讓她吃些苦頭,
趙寒溢見她沉著眸不語,便瞧出一些貓膩,然後義正言辭道:“你偷看禁書,我需得稟告師父,看師父如何處罰你,”
蘇鯉真是倒黴到家了,什麼事都往她身上扣,
“師兄,這書是沈蘊給我的,要罰也不能隻罰我一個,”
蘇鯉氣不過,臨了還要拉一個墊背的,
“自然,他也逃不過,”
趙寒溢一臉正派,誓要一副追究到底的樣子,讓蘇鯉一陣頭疼,
這原書男主這麼非黑即白嗎,就不能處事圓滑一些,難怪他後來知道商清苓是魔族中人後,二人鬨了好一陣彆扭,上演了虐戀情深的戲碼,
大殿之上,香爐紫煙縈繞,室內金色輝煌,蘇長老坐於主位之上,臉色陰沉,
蘇鯉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慢吞吞解釋道:“爹,真不是我想看,是沈師兄說這是一本修煉的秘籍,硬塞給我的,”
蘇長老斜了她一眼,不搭理她,複問趙寒溢:“沈蘊可來?”
趙寒溢道:“沈師弟就在門外,”
“讓他進來,”
“是,”趙寒溢微微頷首,就走出門邊傳喚,不一會兒,兩人齊齊入內,
沈蘊瞥了眼地上委屈的蘇鯉,眸子裡染上一絲清冷,彎腰行禮:“師尊,”
“蘇鯉說這本禁書是你拿給她的,可有此事?”
蘇長老是個爽快的人,也不跟他兜圈子,直接開口問,
沈蘊瞅了眼地上平整的書籍,臉色依舊平淡,說道:“不是,”
當蘇鯉聽到沈蘊變臉如此之快,頓時氣呼呼,作勢要踢他屁股,卻被趙寒溢攔住,
“大師兄,你彆攔我,他太不道德了,”
蘇鯉怎麼都沒想到,反派如此陰險狡詐,曉得她不大識字,就坑蒙拐騙汙蔑她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“大膽蘇鯉,做錯了事不知悔改,還要牽扯自己的師兄,我看你活得太自在了,才會養成如此不知廉恥的德行,從今日起,你就去明寒洞修煉,什麼時候知錯便什麼時候回來,”
蘇長老麵色鐵青,頓時一陣嗬斥,
趙寒溢不忍:“師父,眼看試煉大考在即,師妹還需考核,還請師父從輕處罰,”
他向來遵循內心的道,見不得冤假責罰,上次煉丹爐一事,他眼睜睜看著蘇鯉被定罪,卻無能為力,這一次,他想挽回一些。
蘇長老冷嗤:“就她,還想參加試煉大會的考核,估計連第一輪都過不了,”
蘇鯉在衣袖握緊拳頭,眼睛泛紅,正色道:“父親總說我不自量力,但從來沒有給我機會,若我能在試煉大會上,進入前十名,父親又該如何,”
這話說完,在場之人皆各懷心思,唯有沈蘊,臉上的情緒依舊是淡淡的,似乎毫不在意,
“不行,你天生靈根殘缺,根本修煉不了,”
蘇長老言之鑿鑿,一句話就否定了蘇鯉短暫的一生,
“從小到大,父親總是說我靈根已廢,不配修煉,可您從來沒有關心過我,哪怕一句,難道不能修煉,我就不是長老您的女兒了嘛?”
蘇鯉紅著眼,把原主蘇鯉多年一直憋在心裡的話說出,
“放肆,”
隻聽見“啪”的一聲,蘇鯉的左臉瞬時紅腫,腮幫子火辣辣的,疼得要命,
蘇長老立在半空中的手微顫,然後把手垂在背後,握緊拳頭,眼底閃過一絲複雜,
蘇鯉捂著左臉,眼角因為疼而溢出的淚珠,此時波光粼粼,灼熱滾燙,讓人生出憐惜的意味,
趙寒溢在一旁心竟軟了幾分,開口求情道:“師父,小師妹是一時情急,才出言頂撞,還請師父寬恕她,讓她參加試煉大考,”
沈淵垂眸望著殿中女子,隻見她雙膝比直的跪著,身體嬌弱似一陣風就能吹倒,但她眼眸裡的倔強,讓他產生了一絲好奇,
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,
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似乎像換了一個人一樣,
“寒溢,她絕不能參加試煉大考,你親自帶她去明寒洞,往後她便在那修煉,”
蘇長老麵上冷峻,沒有一絲動搖,處理親生女兒就像丟棄廢物一般,沒有絲毫覺得不妥,
蘇鯉眸子微冷,儘管之前她看這本書時,一直覺得原主的父親,性格固執,不講情麵,沒有人能與他說通,但至少還是心疼原主蘇鯉的,但如今的兩回親眼見證,讓她徹底寒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