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軒轅夜的兩個小師妹被蘇暖打了以後,如今已是一個月有餘。
這一日,她們的師父清靜散人來到了婉凝的屋子。
看到婉凝傷勢已好,對她說:“婉凝,你應該下山了。
等彩玉的傷好後, 她也會下山,我也要去雲遊四海了。
這裡有五百兩銀票,你拿著,路上用。”
婉凝見狀,忙跪下求饒:“師父,我不要下山,下山後我就沒有家了。
我從小就跟著您,求您原諒我好不好,婉凝知道錯了!”
“婉凝,我意已決,明日下山吧,你不能一輩子困在山上,以後的路你自己走!”清靜散人說道。
她接著放下銀票,不理婉凝,直接走了出去。
婉凝暗道:師父你也太絕情了,好歹我跟了你快十年了。
你說趕我下山,就趕我下山。
都怪那個蘇暖,沒有她,我還會好好待在山上,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。
這下山,我應該怎麼辦?
她坐在那想著,忽然想起了尹千陌。
尹千陌是淩陽派清虛道長的徒弟,每次武林大會,她都會見到尹千陌。
他也是當朝尹太師的獨子。
如今應該人在京城,我必須去京城。
隻有在那裡,才能殺了蘇暖,我一定會報仇。
軒轅夜,我從十二歲就開始喜歡你,可是你竟無動於衷。
偏偏蘇暖成了你的正妃,不過,她也要有命當才行。
尹千陌早已下山,他一直喜歡我,還送給我一支蝴蝶金簪。
那時,自己一心想嫁給大師兄,對他沒有一點心思,可他卻是想娶自己的。
和我婉凝共度一生的人,我喜不喜歡他不重要。
最重要的是他喜歡我,他心裡有我,我才會幸福。
婉凝主意已定,便去看彩玉。
兩人同時被紫陽真人帶上山,拜在清靜散人的門下。
當時隻是五六歲的孤兒,如今都已長大……
看到彩玉躺在床上,她的傷還沒有全愈。
“彩玉!”
“師姐你來了!”
“彩玉,明早師姐就要下山了,以後我們恐難再相見,今天,師姐來看看你。”
婉凝說著說著,似乎心裡有萬千委屈,眼淚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。
“師姐,你不要走。
我去求師父,不要讓你下山!”
彩玉說完,就勉強坐了起來,要穿鞋下地,接著又咳嗽了幾聲。
婉凝連忙扶住她,“對不起,彩玉,這次是我的錯。
你為了給我出氣,我要是早攔著你,你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,對不起!”
彩玉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珠子,不停的流著,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。
“師姐,不怪你,都怪那個蘇暖,是她搶了大師兄。”
窗外,天空中那滾滾黑雲如狂風一般,瘋狂的吞噬著僅剩的那一角藍天。
狂風也怒吼著,似要將每棵已舒展開葉子的樹木吹斷。
接著,那豆大的雨點帶著憤怒,劈裡啪啦的打在窗戶上……
“彩玉,不要去報仇,要改一改魯莽的性子,做事三思而後行。
這個鐲子你留作紀念,下次相見又不知是何時。”
婉凝說完,把那個鐲子戴在了彩玉的手上。
“師姐!”彩玉又哭了起來。
“師姐,你要去哪裡?”彩玉問。
婉凝露出無奈的表情,“天下之大,終究會有我的容身之地。
我就順著路走,走到哪裡算哪裡。”
“彩玉,不要哭了,我要回去收拾東西了!
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。”
婉凝說完,就離開了這間屋子。
彩玉雙手抓著被,惡狠狠地哭訴:“蘇暖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!
我躺了一個多月了,傷還沒有好,等我好了,還會找你,下山找你報仇。”
第二天一早,婉凝沒有再向師父辭行,直接拿著劍,背著一個包袱,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裙,就下山了。
在山下小鎮裡買了一匹馬,騎著馬就向京城趕去。
……
當快到湖州城時,忽然天降大雨,那雨水是泄洪般,從天下傾泄下來。
婉凝下了馬,打著傘,在路邊等著雨停了再走。
即使打著傘,雨太大,風又大,衣裙也濕得差不多了。
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儘顯無疑,慢慢的她開始全身發冷……
這時,從遠處跑了一輛豪華馬車。
車裡麵的男子打開車簾,看到路邊打著傘的婉凝,他又看了看天,“停車!”
車夫勒住了馬的韁繩,把馬車停了下來,馬兒前蹄抬起又落下。
車裡麵的人不是彆人,正是戰王府的戰北辰。
前些天,他去南湘剿匪,剿完匪,就一路往京城趕。
當他看到路邊的雨中俏佳人,那顆思春的心又開始心潮澎湃起來。
“姑娘,雨太大了,到馬車上避避雨吧!”戰北辰說道。
婉凝莞爾一笑,那笑甚是勾魂。
“謝謝公子,雨一會兒就停了!”
戰北辰一看,又繼續說道:“雨太大,姑娘要淋病了,一個人在路上,可怎麼好,快上來吧!”
“我全身都已濕了,不能弄臟公子的馬車,您的好意,我心領了。”
婉凝看到,這個男子身份一定不凡,從馬車的豪華程度就可以看出來,此人年齡也不太大。
馬車可不能輕易上,萬一人家是壞人,這輩子就完了。
車夫勸道:“姑娘,你快上馬車吧,車上是我們家戰王府的王爺,他不是壞人!”
婉凝看了看,戰北辰又繼續說道:“姑娘,上來吧,本王隻是看你一人,天又下雨,你一個女孩家家的,快上來吧!”
經過戰王爺再三勸說,婉凝上了戰王府的馬車,全身已經濕透了。
戰王讓婉凝站好,自己也站了起來。
他揮起右掌,運起內力,在婉凝的衣裙上移動。
不一會兒,婉寧的衣裙全乾了。
婉凝不得不佩服戰王的內功深厚,她也聽過二師兄說過戰王。
戰王名叫戰北辰,並不是皇上封的戰神王爺, 而是本身姓戰,又是一個王爺,所以被稱為戰王。
婉凝媚眼一笑,笑容妖嬈,真是媚到了極致,妖到了骨子裡。
“王爺的功夫可真高,這眨眼間,我身上的衣裙竟然乾了!”
隻要是正常的男子,都無法抗拒婉凝的媚態加上她的柔聲細語。
雖然秦雨煙嬌媚,但是與這個女子相比,也要遜色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