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葉來到孫姨娘的住處,她給二姨娘福了福,“二姨娘,二小姐有話讓我告訴你。”
紅葉看了看旁邊,孫姨娘會意,一擺手,其他丫鬟和婆子都退了出去。
“雨煙有什麼事?”
“二小姐說她病了,錢已經花沒了,讓我向你要一萬兩銀子。”紅葉陳述。
二姨娘一聽要銀子,還一萬兩,當時就火了。
厲聲道:“我哪有那麼多銀子,她以為我這裡是錢莊呢?
好好一個側妃之位,讓她給弄沒了,又想作什麼妖?
做什麼事要先動動腦子。
我真懷疑她是不是我親生的,我怎麼生出這麼個蠢貨?”
二姨娘沒有問紅葉,秦雨煙得了什麼病?
而是本著要錢沒有,要命一條的原則。
紅葉見狀,忙又補了一句:“二小姐還說了,如果你不拿出一萬兩銀子,你們母女的情分就斷了。
從今以後,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,她不再是你的女兒。”
“這個孽障真這樣說的,我真是白養了她一回。”
二姨娘眼睛瞪得滾圓,氣得眼神都要射出火花。
“二姨娘你也不要生氣,二小姐現在已身無分文了。
前些天,她身上起紅包,五萬兩銀子都花沒了。
這病還沒有完全治好, 還得繼續治著,所以才向你要錢。”
孫姨娘聽了,話鋒一轉,“唉!有狠心的兒女,沒有狠心的爹娘。
你也知道,我就是一個姨娘,月例銀子也不多。
這一萬兩,還是我多年攢下的積蓄,你拿去吧!
想再要錢,就是把我殺了也沒有了!”
二姨娘說完,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一個小布包。
布包裡三層,外三層地包著,最後拿出來一張銀票,遞給了紅葉。
“我代二小姐謝謝二姨娘。”紅葉福了福身,接過了銀票。
二姨娘又囑咐了一句:“我也是儘力了,讓她消停些,彆弄那些幺蛾子,害人不成,反而害了自己。”
紅葉走後,一個嬤嬤走了進來。
“奶娘,你看這個雨煙就隨了她爹的性,心太野,吃著這個,想著那個。
你看表哥,認識了桃紅,又認識了綠意,這又不知道去哪裡跑騷去了。”
“那姨娘你還和他糾纏什麼?萬一將軍回來發現了,就麻煩了。”
“奶娘,你也知道,我的年齡正好,將軍就去守邊關。
我每天麵對著冰涼的床,漫漫長夜,多難熬啊!
奶娘,你無法感受到的。
那時表哥對我也是寵愛有加,就闖進了我的心裡。
可是最近一年來,他就變了!”
奶娘歎了口氣,“唉!這事不能再繼續下去了。
應該斷時,一定要斷,不然,你會被浸豬籠的。〞
“奶娘,我也想斷啊!可是表哥每三四天來一次,我不從,他就要把這件事告訴將軍,你說,我應該怎麼辦?”
“她每次都這樣威脅你嗎?”
奶娘往外看了看,眸光中帶著狠厲,“二姨娘,你是我看著長大的,如今你再和他繼續下去,沒有不透風的牆。
隻有一不做,二不休,才能息事寧人。
才能保證,你永遠住在這將軍府。
處理完這件事兒,把院子裡的人都換了。”
二姨娘感覺表哥這兩三個月,變得很過分。
以前還給自己點錢,而如今向自己要錢,不給錢就要告訴夫人來威脅自己。
而且兩人在一起時,自己全身都布滿了青紫的痕跡。
以前那個體貼溫柔的表哥已經不見了。
既然你不仁,也彆怪我不義了,我不能沒有家。
她在奶娘的耳邊說了幾句,奶娘笑了。
晚上,二姨娘準備了一桌豐盛酒菜,因為她知道,今晚表哥一定會來。
她在那自斟自飲,一邊還在自言自語,像是受儘了委屈。
府醫哼著小曲,來到了二姨娘的院子。
在門外,奶娘攔住了府醫。
“府醫,你還是彆進去了,二姨娘心情不好,快年底了,聽說老爺快回來了。”
“什麼,將軍要回來了?”
“是的,大小姐大婚,可能趕不上,但是一定會回家過年。
“你讓我進去,彆攔著我,我來陪陪表妹。”
“府醫,以後不能叫表妹,要叫二姨娘。”
“滾,你個老刁奴,少在這裡管閒事,能滾多遠給我滾多遠!”
這些話,二姨娘聽進了耳朵裡。
暗道:奶娘說的對,這個表哥真不能留。
今天能這樣對奶娘,我沒有了利用價值,也會這樣對我。
奶娘離開了,府醫推開了門,進了屋裡。
她看到二姨娘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,雖生了個孩子,但是那小身段,還是挺迷人的。
“青兒,這是怎麼了,是不是想表哥了,怎麼在這裡喝起了悶酒?
菜還不少,來,表哥陪陪你。”
府醫看到一桌子滿滿登登的佳肴,都是他喜歡吃的。
二姨娘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又按了一下,給表哥倒了一杯酒。
似帶著醉意,又把那杯酒拿了回來,說著,“你不準在這裡喝酒,你心裡也沒有我,不然為什麼不帶著我遠走高飛。
我討厭你,你出去,這酒不給你喝。”
府醫本來就是一個好酒的,見到酒都挪不動步。
“好表妹,好青兒,我知道這幾天我沒來寵你,你又失落了。
都怪我家裡的婆娘不讓我回來,這不抽空回來,我就先來看你了嗎?”
二姨娘晃悠悠地說,“你又騙我,每次都騙我,我才不相信你說的話。”
“青兒, 快讓我喝一杯,喝飽了,我好伺候你舒舒服服的。”
“那你可不要騙我呀!”二姨娘笑著說,像是等著伺候。
“當然了,我要和你大戰八百回合。”
二姨娘撕下一塊雞腿,就站了起來,坐到了府醫的腿上,一隻手摟著他的脖子。
“表哥,你嘗嘗這雞肉好不好吃?”那聲音帶著嫵媚,讓人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。
府醫壞笑著,“青兒,什麼也沒有你好吃!”
“表哥,你好壞,我們倆乾杯!”
這腔調使好色的府醫又受不了了,接過酒一飲而儘。
手又不老實的向二姨娘的身上摸去。
二姨娘把自己杯中的酒喝了。
她給自己的酒杯倒滿,又按了一下,給府醫的酒也倒滿了。
“表哥,你嘗嘗這個熊掌。”
那府醫又開始啃了起來。
“表哥,喝酒啊!”
就這樣,一杯又一杯,最後,府醫滿臉通紅,眼睛都紅了起來。
嘴裡不停地念叨著,“我沒醉,表妹,再來一杯。我要,要你。”
接著倒在了桌子上,不知是酒的作用,還是酒裡蒙汗藥的作用。
“表哥,再喝一杯!”二姨娘說著。
府醫沒了聲音,二姨娘拍了三下手。
奶娘走了進來,拿來一個袋子和一根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