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雨煙被兩個侍衛駕回到秦府以後,被扔到自己的院子裡。
兩個侍衛心裡都暗道:從來沒乾過這麼惡心的事兒,晦氣,簡直太晦氣了!
這個女人,王爺究竟看好她哪裡了?
除了長相好看一點,平時風騷的樣子,讓人看了都感覺想吐。
兩個侍衛離開後,秦雨煙睜開了眼睛。
忙讓雲兒找出月事帶,全身洗了個澡,把衣裙換了。
此時,她無比氣憤,手裡絞著那個帕子,像要把她扯碎。
她咬牙切齒地說:“都怪那個該死的秦曼寧,如果她不來攪局,不來找戰王,我怎麼會丟臉?
這回臉可丟大了,我都沒臉上街了!”
“雲兒,秦曼寧的藥還下著嗎?”
“二小姐,那藥每五天下一回,是一次也沒有落下。”
“好,以後再多加點,讓她快點死了,我是沒耐心了。
我已委身於戰王,他不可能不負責,如今他已許我側妃的位置。”
“雲兒,你說我的月事一向準時,前幾天剛來過,今天怎麼又來了呢?”秦雨煙問道。
“小姐,我聽廚房的李媽媽說過,一個人著急上火,心情激動的時候也是會提前來的。”
“哦,那可能是我今天太生氣了,激動了,所以提前來了。”
這件事就被這句話,這個理由,堂而皇之的搪塞過去了。
她不知道的是,她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。
……
戰王府
戰北辰回府以後,心裡這個惡心。
秦雨煙做事向來都是有分寸的,怎麼來了月事,都不知道,這也太丟人了。
一想起她,眼前就出現白色衣裙沾著滿血。
他越想越惡心,最後感覺像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。
他禁不住自言自語,“這樣的人怎麼能做側妃?
怎麼能抬進我戰王府?
那我戰王府的名聲可是全臭了。
唉!當時怎麼就一時衝動,要了她呢?真是麻煩!”
他來到老夫人的院子。
戰王府的老夫人陳氏,穿著一身紫色的四喜如意雲紋錦緞的衣裙。
頭上戴著牡丹步搖,端坐在貴妃榻上。
此時,她正在把玩著兒子前些天給她帶回來的翡翠鐲子。
戰王走了進來,幾個丫鬟福了福身,“王爺!”
戰北辰一揮手,幾個丫鬟退了出去。
“兒子給母親請安!”
老夫人笑容滿麵地看著兒子,“辰兒,快坐下,這幾天沒見著你,你又去了哪裡?”
“兒子奉命去剿七俠山的匪患,所以遲遲沒有向母親請安。”
說完,他手中拿著一個錦盒,“母親,這是兒子在洛水城給你買的,您看喜不喜歡?”
“辰兒有心了,拿來我看看!”
戰北辰把那個錦盒遞給了老夫人,老夫人打開一看,“裡麵是一個金鑲玉的項鏈,做工精致。”瞬間,她愛不釋手。
“辰兒,其實你每天請不請安,都不重要。
母親隻希望你每天平平安安、快快樂樂、健健康康的!
早日娶妻生子,讓我也快點抱上孫子,我就比什麼都高興了!”
“母親,你說的是,我也老大不小了,可是母親你抱孫子的希望要破滅了。”
“破滅了?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老夫人將那項鏈放入盒中,不解地看著戰北辰。
“母親,兒子有一事,希望母親能同意。”
“什麼事?怎麼這麼嚴重!”
“兒子想退了和秦曼寧的婚事。”
“什麼,退婚?我有沒有聽錯?”
“是的,您沒有聽錯。
那個女人滿臉傷疤,畫像貼到門上,都能當門神。
兒子不想娶她,不想日日麵對那個醜女。”
“兒子,你不喜歡她?”
“一丁點也不喜歡。”戰北辰回答。
今天在大街上,她又哭又鬨,裝可憐。
對兒子呼來喝去,讓兒子顏麵掃地。
她質問兒子為什麼要和她的庶妹秦雨煙在一起。
母親, 兒子和那秦雨煙隻是碰巧遇到了,她就開始妒忌起來。”
戰北辰又想了想,老人想抱孫子,“母親,我必須多娶幾房小妾,讓咱們王府裡人丁興旺起來,一年抱兩,兩年抱四個。
可是她善妒,那麼凶的樣子,小妾們也得被她找借口打死。
您抱孫子的計劃可就泡湯了。”
“什麼?哪個王府不三妻四妾,妻妾成群的,哪有她這樣的人!
照你這麼說,她要是成了當家主母,那我這個土埋到脖子的人,這輩子是見不到孫子的麵了!”
戰北辰一看有門,“嚴格來講,是這個理!”
“那個秦什麼來著?”
“秦曼寧!”
“對,你瞧我這腦子,這破記性,說完就忘了。
我也是這麼多年,沒有見過她,至於她成了什麼樣,我也沒打聽過。
如今她滿臉傷疤,我們比不得尋常百姓,作為王妃,要出席宮裡的宴會。
頂著這張臉,我們還不得被那些人笑掉大牙,我的兒子又不差!”
老夫人陷入回憶中,“當年,我和秦府的夫人一起去進香,她懷有身孕。
我們倆也談得特彆投緣,當時你已經兩歲了,於是,我們倆便定下婚約。
可誰曾想這個秦曼寧弄得滿臉是傷疤。
“既然你想退婚,就退吧,左右是和你過一輩子的人,家宅不寧也是煩心。
明日,你準備些厚禮,去秦將軍府把婚退了。
這樁婚事不退,你也娶不了正妃,那不是耽誤我抱孫子嗎?母親再給你物色適合你的人。”
“謝謝母親成全,謝謝母親成全!”戰北辰高高興興地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。
他心裡這個美,終於把秦曼寧這個包袱甩下去了!
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,對著侍衛說道:“大胡子,去廚房,讓他們做幾個順口的小菜,本王要喝點小酒!”
“是,王爺!”那個大胡子侍衛走了。
也快到了晚飯時間,戰北辰一邊喝著小酒,一邊心裡想著:
退婚後,秦曼寧一定會淚流滿麵,她一定會跪下來求我,不要退婚,沒準上個吊,跳個河什麼的。
那可跟本王沒關係了,這些年,因為這樁婚事,本王簡直鬱悶壞了。
喝著,喝著,不知不覺有些多了。
戰北辰放下手中酒杯,臉上已有些紅暈。
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胡子。
他站得起來,身體晃晃悠悠地說: “大胡子,扶我到趙美人那,今晚讓他服侍本王。”
……
他的想法很好,可是現實很殘酷。
從此以後,那個部位出現了疲軟狀態,不會再一展雄風。
當然,這和那根蘇暖射出的銀針有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