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北侯看到蘇暖那眼淚汪汪的樣子,也不像是在說假話。
刺殺蘇暖,定北侯知道,那是老夫人派去的人
但是,他總覺得這事過於湊巧,好像蘇暖在耍心機,故意不拿出嫁妝。
於是,他氣勢洶洶喝斥:“你少在這蒙騙本侯,今天你必須把嫁妝拿出來。
拿不出嫁妝銀子,你就滾出這個院子,滾出侯府!”
“父親,你好絕情啊!沒有嫁妝銀子,你讓我拿啥給你!
你把女兒攆出去,我要到哪裡安身!
難道要露宿街頭嗎?”蘇暖在聲聲控訴!
蘇君誠把戴綠帽子的仇恨,發泄到了蘇暖的身上!
暗道:沈氏,你活著的時候,我沒把你攆出去。
你死了,我就要把你的女兒攆出去,把這個野種攆出去!讓她露宿街頭!
“父親,你不要趕我走,那女兒以後可怎麼生活,隻能去要飯!”
“本侯才不管你要不要飯,既然你無情,也彆怪我無義了!”
此時的定北侯,被氣瘋了,已迷失了心智。
心中一股腦的,隻想把這個在他眼中,喂不熟的白眼狼趕出去。
係統:[定北侯憤怒值加300積分。]
他眼前仿佛看到了蘇暖,一手拄著一根木棍,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個破碗,在街頭乞討,想想心裡又是一陣狂喜。
蘇暖哭得更加傷心,一手拉住了蘇君誠的衣角,跪了下來。
“父親,你不要趕我走,你不要趕我走,你是我的親生父親啊!”
“誰是你的父親,你是一個野種?
至於你的父親是誰?我就不得而知了。
得問你那死去的淫蕩、不守婦道的娘!”蘇君誠如獅子般吼道。
係統:[來自蘇君誠的憤怒值五百積分。]
蘇暖聽到幸福的聲音,心裡得意極了。
暗道:繼續氣,他這積分來的太容易,如果一下氣掛了,沒準打破記錄,來個終結者積分。
蘇暖哭得更厲害了,淚水像奔流不息的河水,一發不可收拾。
“不,父親,你騙我,你說的不是真的,我是您的女兒!”
“走開,彆拽著我,一看到你,就讓我想起你那死去的娘,我就覺得無比的惡心!”
蘇君誠說完,猛的拽了一下衣服,衣角從蘇暖的手中被拽出。
蘇暖故意趴在地上,百合連忙上前把她扶起來。
“一會兒馬上滾出侯府!”
蘇君誠越說越生氣,仿佛看到了沈氏和那人在床上顛鸞倒鳳……
怪不得沈氏一直拒絕和自己同房。
就是洞房花燭夜,也是自己用了強,才把她拿下。
結果自己的胳膊,還被咬了一口,如今傷疤猶在。
他更生氣了,眉毛要豎了起來,眼中似噴著火苗。
“從今天開始,你我就斷絕父女關係!”
係統:[來自蘇君誠的怨氣值1000積分,主人,你爭取使出吃奶的力氣,使勁氣他,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有的。]
蘇暖聽到了係統的話,她發現自己越示弱,這個定北侯就火氣越大。
這八成和沈氏給他戴綠帽子有關。
蘇暖站了起來,一副絕望、生無可戀的樣子,擦了擦眼淚。
“既然父親這麼絕情,在大街上要飯時,我就說我是定北侯府的二小姐,反正斷絕關係也是空口無憑。”
聽到這句話,定北侯想了想:是啊!說他不是定北侯府的人,誰信呢!
空口無憑,必須要立下字據。
“拿筆來,馬上立下字據,看你還怎麼破壞定北侯府的名聲!”
忍冬忙跑向屋內,拿出紙筆。
院內有一張桌子,定北侯便親自動筆,寫下了一份斷絕關係文書。
“茲有不孝女蘇暖,目無尊長,自私自利,不明大義,今日被逐出定北侯府。
蘇君誠與蘇暖斷絕父女關係!
一式兩份。
蘇君誠寫完,簽上字,又按了手印。
蘇暖也簽上了字,也按了手印。
兩人各持一張,蘇君誠拿著這份斷絕父女關係書,心裡踏實了。
“蘇暖,從今以後,你是生是死,與我定北侯府沒有一點關係。
你要是敢在外麵破壞定北侯府的名聲,我定不會饒你。
現在,趕快滾,你不能帶走這院子裡的任何一樣東西。”
“趙財和柳順,你們二人給我盯著,她們敢帶走一樣東西,直接拿下!”
“是,侯爺!”
蘇暖嘴角掛著不易讓人察覺的微笑,轉瞬即逝。
她把那份斷絕文書收好,心裡簡直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要開心,沒想到關係斷的這麼快!
現在這個渣爹一定是被氣糊塗了。
不然,以他的個性,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。
蘇暖還是淚如泉湧,“父親,父親!”
“彆叫我父親,如今我們已是陌生人。”
係統:[來自定北侯的憤怒值1500積分。]
蘇君誠說完,甩甩袖子就走了。
四個丫鬟心裡都為小姐豎起了大拇指。
小姐這戲演的,任誰都看不出一點破綻。
她們都為蘇暖高興,終於離開了這個牢籠。
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。
趙順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,“二小姐,不,你瞧我這張嘴。
如今你已不是侯府的人,趕快走吧!”
蘇暖示弱,“趙侍衛,你先容我進屋洗把臉。”
“那快點,我們還有事,彆讓我們等急了!”
蘇暖朝珍珠使了個眼色,珍珠說了句:“這乾了一早晨的活,你們也去洗洗。”
說完,百合去找李嬤嬤,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。
蘇暖收拾好,把東西收在空間裡。
又去了廚房,那裡她可放了一些好東西,不能便宜了他們,一揮手,所有東西不見了。
接著她來到了珍珠她們的房間,也把她們的包袱,扔到了空間中。
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,趙順又在外麵喊了起來,“你能不能快點兒,還真當自己是小姐!”
蘇暖換了一身月白色衣裙,頭上隻插了一支碧玉玲瓏梅花簪。
安排好一切,蘇暖帶著百合離開了院子,向侯府的大門走去。
珍珠和李嬤嬤幾個人,看到蘇暖走後,都躍出院子。
蘇暖如釋重負,當她知道自己並非是定北侯的親生女兒時,就決定有一天要離開侯府,和定北侯斷絕關係。
沒想到,這一天來的這麼快,比預想的要提前了一段時間。
蘇暖決定要改頭換麵,把那人皮麵具徹底撕下去。
她要以新的身份在這個古代立足,開啟她的富可敵國之路。
二人直接去了戶部,蘇暖辦理了單獨立門戶的手續……
在北冥國,女子不可以單獨立戶,除非有特殊原因,而蘇暖恰恰符合。
戶部的人都認識定北侯,當他們看到蘇暖拿出來父女斷絕文書時,都吃驚不已。
他們都暗道:定北侯也太絕情了。
一個沒有娘的孩子,長得跟豆芽菜似的,隻帶著一個丫鬟,你讓她怎麼生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