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現在知道了,我早就說納蘭瑾靠不住,非要丟掉性命才幡然醒悟。”秦衡山恨鐵不成鋼道。
“行了,子時已到,我們快走。”秦剛催促道。
秦衡山背起秦心蓉,四人離開暗室,消失在夜色中。
與此同時,宸王府。
太子的人暗裡送來十五名死囚犯,暫時關進王府地牢裡。
次日開始,俞珊青變得更忙碌起來。
太子身子孱弱,也為了不被人懷疑,不能時常出宮,俞珊青隻好女扮男裝進宮為太子解毒。
“王妃,已經到皇宮了。”範立在車外道。
“嗯。”俞珊青下來馬車,由藍北山帶著她去東宮。
她和蘭芝蘭月平時閒聊中了解到,這個太子與納蘭瑾同歲,因為身體的原因,至今也沒有娶太子妃,但有一個側妃和一個夫人,都是皇後給他挑選的人。
韋公公出來迎接她,“殿下已經等候多時,王妃裡麵請。”
“有勞公公了。”
俞珊青注意著韋公公,聽他的氣息和矯健的步伐,原來也是一個練家高手。
他們剛剛走過去,一棵大樹後麵走出來一個宮女,看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,提起裙擺跑進一座宮殿裡。
這座宮殿叫玉楓閣,現在住的主人是湯夫人,以她的品級是不能獨住一座宮殿的,奈何太子的東宮隻有兩個女主子,就讓她一人住進來了,也成了她經常在人前炫耀的資本。
“湯夫人…”宮女跑到湯夫人麵前跪下。
湯夫人吐出瓜子皮,不悅道:“雪兒,何事讓你慌慌張張的。”
雪兒道:“夫人,奴婢見吳公公帶著一個公子去太子殿下的寢殿了。”
湯夫人杏眼一瞪,“本夫人看你是太閒了,咱太子作為儲君,接見一位公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?”
“要是朝中大臣,奴婢自然不會說,可這次來一位少年公子,年約十六七歲,長得十分俊美,奴婢從來沒有見過…”雪兒站起來,附在湯夫人耳語幾句。
湯夫人聽完蹭地站起來,“竟有此事,走!隨本夫人看看去。”
東宮,明華殿。
俞珊青給太子吃過解毒藥,又開始針灸,等她忙完,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。
“殿下,如果沒有彆的事情耽誤,三日後可以動手術了。”
太子點頭同意,“好,本宮會把事情安排好的。”
“既然如此,希望你提前一日去宸王府,臣女就先出宮了。”俞珊青把銀針包卷起,放進袖口裡。
太子吩咐道:“韋公公,送宸王妃出宮。”
俞珊青擺手道:“不用了,您身邊離不開人,藍北山就等在外麵,臣女知道怎麼出去的。”
這東宮危機四伏,韋公公是太子唯一最信任的人,可不能讓他離開太子身邊。
然而,她還沒走出東宮,被一群人攔了去路。
俞珊青看著這些人,玩味地勾了勾唇角。
湯夫人瞪俞珊青問道:“雪兒,你說就是這個小白臉?”
雪兒道:“沒錯,夫人,自他進了明華殿,韋公公就把殿門關上,寢殿裡隻有他和殿下,近一個時辰才出來,您說…”
“夠了!”
湯夫人臉色很難看,自她被送進東宮已有五年,太子碰都沒碰過她,她隻當太子身體不好,不能行房事。
直到有一日,聽到有人私下議論,說太子有龍陽之好,她還不相信,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,她不得不相信了。
雪兒見湯夫人臉色變了,手指著俞珊青大喝道:“大膽,一個低賤的小倌賤民,見到湯夫人還不快跪下行禮?”
俞珊青雙臂環胸,聲音慵懶道:“湯夫人?是誰啊?本公子沒聽說過。”
“你…大膽,這裡是東宮,能住在東宮裡的主子,你說是誰?來人,把這個低賤的狗奴才拖下去,先打五十大板,再劃花他的臉,看他沒了這張臉皮,還怎麼去勾引太子殿下?”
雪兒的話音剛落,一群宮女太監都圍上來。
聽到這些話,俞珊青瞬間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找她麻煩了。
湯夫人把玩著尖長的假指套,聲音柔柔道:“雪兒,既然他不知道本夫人是誰?那就好好告訴他,再教教他規矩。”
“是!夫人。”雪兒擼起袖子,獰笑著朝俞珊青走過來。
“不過一個低賤的小倌,也敢妄想太子殿…啊!”
雪兒驚叫一聲,捂住被打疼的半張臉,“賤民,你敢打我…啊——”
“啪啪!”俞珊青又連扇她兩巴掌,抬腳又踹一腳。
“砰!”
雪兒身子滾出去一丈多遠才停下來,口吐鮮血,兩眼一翻昏死過去!
那些宮女和太監見她出手狠辣,都被嚇到了,紛紛後退。
湯夫人臉都氣得扭曲了,“你們都是廢物嗎?給本夫人拿下他!”
“是…”
眾宮女太監戰戰兢兢又圍上來,在湯夫人威壓下,撲向俞珊青。
俞珊青豈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,又是一腳踹飛一個。
“砰!砰!砰!”
不過片刻,十幾個宮女太監全被她打趴下,滿地哀嚎起來。
湯夫人手指著她氣得全身發抖,“你…大膽,居然敢在皇宮打人…”
“本公子打都打了,怎麼著?”俞珊青拍了拍手,一步步走向湯夫人。
“你…你想要做什麼?你敢…冒犯本夫人,太子殿下不會放過你…來人…啊!”
“啪!”
俞珊青這一巴掌用儘全力,直扇得湯夫人兩眼冒金星,身子轉了一圈。
“本公子今日就打你了,看太子殿下怎麼不放過我。”俞珊青說著又揚起巴掌。
“啪啪啪!!”
“啊…”
湯夫人嘴角溢血,一張臉被打成豬頭,滿頭的珠釵也被打掉了,趴在地上兩手抱頭驚叫。
“來人啊!殺人了!救命啊!”
然而,任她再怎麼大聲喊叫,就是沒有一個侍衛現身。
俞珊青扼住湯夫人的下巴,森森笑道:“這打臉的遊戲好玩嗎?”
“你…你不要打我,你…滾開…”湯夫人被打怕了,嚇得往後挪動身子。
“哼,這就怕了?”
俞珊青無趣地拍了拍手,偏頭看向一個屋頂,“熱鬨看夠了該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