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!”
池皇後雙腿一軟撲通跪地,“蓉兒是臣妾從小看到大,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孩子,今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,一定是另有隱情,還望陛下明查……”
“夠了,宮裡發生這樣醃臢的醜事,再查下去,想鬨得天下皆知嗎?”皇帝此時對池皇後極度不滿。
“朕曾經吩咐過,沒有朕的允許,水碧宮不許任何人進來的,這幾個人會出現在這裡,皇後不解釋一下,他們是怎麼得到水碧宮的鑰匙?”
池皇後心裡慌了,連忙認錯,“是臣妾的錯,鑰匙沒管好被人偷走了,是臣妾失察,臣妾該死!”
“皇後,朕讓你掌管鳳印冊寶,負責監管後宮,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,你有失察之責,罰你在鳳臨宮閉門思過三個月,後宮之事宜,暫時由貴妃代為監管。”皇帝聲音威嚴道。
池皇後身子晃了晃,頭重重磕到地麵上,“是,臣妾知罪,臣妾領罰,謝皇上寬恕。”
俞珊青看向納蘭瑾,見自己母後被罰,他卻像一個外人似地冷漠站在一邊,連一句求情的話都不幫著說,他們真是親母子倆?
“父皇,兒臣還有其他事情,就先帶王妃出宮了。”納蘭瑾不想再呆這裡,向皇帝告辭。
皇帝看向俞珊青了一眼,說道:“你們難得進宮一趟,陪朕到禦花園走一走吧!”
“是,父皇!”納蘭瑾隻好開口應道。
他知道皇帝讓他留下來,定是想問今日發生的事情。
三人轉身走出水碧宮,而在他們身後,池皇後正用陰毒的眼光瞪著他們後背。
“娘娘,地上涼,奴才先送您回去!”吳公公上來扶她站起來。
池皇後看著跪一地的宮女和嬤嬤,冰冷開口,“吳公公,水碧宮鑰匙之事,你看著給皇上一個交代吧!”
“娘娘放心,奴才一定把事情辦妥了。”吳公公獰笑著看地上的人。
眾宮女嬤嬤嚇得瑟瑟發抖,“娘娘饒命啊!”
“娘娘,此處不宜久留,我們回去再說!”吳公公在她耳邊提醒。
池皇後點點頭,在吳公公攙扶下離開。
剛走出水碧宮,就看到一塊空地上,那些侍衛正在那裡行刑。
“啪!啪啪!”
“啊—啊——”
杖打的聲音伴隨著慘叫哭喊聲傳來。
扶不上牆的爛泥!該死!池皇後狠罵一句,朝鳳臨宮走去。
到了無人之處,悄聲吩咐道:“吳公公,你去查今日的事情,是不是與納蘭瑾有關,如果是,你知道該怎麼做的。”
吳公公也看一眼四周,壓低聲音道:“娘娘,這事最大疑點還是在俞珊青身上,至於宸王爺,如今他對您的態度變化太大,怕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!”
“哼!果然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,如此,就休怪本宮無情了。”池皇後說到這裡,從袖口取出一封信交給吳公公。
———
因為皇帝要來禦花園,宮中侍人早把人都清走了。
偌大的禦花園裡,隻有俞珊青和蘭芝在漫步賞花。
不愧是皇宮的禦花園,花養得好修剪也很好看,很多罕見的品種花,她見都沒有見過,好想偷幾盆送空間裡養著。
要是她哪天死了,靈魂是不是重新穿回現代?那麼這些花品,是不是也跟著空間帶走了?
一個小亭子裡。
皇帝和納蘭瑾相對而坐正在下棋,可他們心思都沒有在棋盤上。
皇帝並沒有問他水碧宮的事情,從俞珊青身上收回目光,難得露出笑意,“瑾兒,大祭司果然神人,你剛娶了俞家丫頭進府,你就安然醒過來,俞家丫頭的傻症居然也好了。”
“父皇說的是!”納蘭瑾恭敬回答。
“誒!跟朕說話不必這麼拘謹。”皇帝頓了頓,又問道:
“瑾兒,你最近對皇後的態度變化很大,你們母子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?”
納蘭瑾垂下眼簾,沉默一會才道:“父皇,您是知道兒臣的身體情況,皇後非要我娶秦心蓉,所以…兒臣衝撞了母後。”
皇帝在棋盤上落下一子,說道:“你是皇後親生,她這麼做也是為你好,隻是秦府和皇後這些年所做,越來越不像話了。”
“父皇,兒臣一直心有疑惑,秦家野心勃勃,早有取代我納蘭族江山之心,為何不除之以絕後患?”納蘭瑾問出壓抑心裡多年的問題。
這些年來,秦家和池皇後暗中拉攏勢力,在朝中可謂是隻手遮天,父皇作為帝皇,不可能不知道!
皇帝意味深長道:“瑾兒,你還年輕,朝堂上的事情就像這一盤棋,當你活到朕這個年紀,就知道秦家父子所為實乃正常了。”
“父皇說的是,是兒臣淺薄短視了。”納蘭瑾愧疚道。
“你很優秀。”
皇帝放下手裡棋子,端起茶杯輕茗一口,才緩緩道:“秦家獨霸朝中多年,風頭太盛,看來是該找人製衡一下了。”
“父皇的意思是俞家?”納蘭瑾明白了,難怪父皇對秦家視而不見,原來是在等時機?
皇帝笑了笑,目光看向遠方,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。
“在朕眾多兒子裡,你和太子最得朕的心,太子雖然從小身子骨弱,卻是才華橫溢,性子謙和沉穩睿智,是個帝皇之才,你的才華亦是不輸於太子,且是天生的將才,東楚國有你們兄弟在,可保我納蘭江山無恙,等朕百年之後,也有臉麵下去見列祖列宗了!”
納蘭瑾聽言站起來道:“兒臣一定謹遵父皇教誨,和太子皇兄一起守護好東楚國,父皇龍體安康,一定能長命百歲的。”
“唉!朕的身體自己知道,隻希望你能好好對待俞家丫頭,大祭司雖然沒多說什麼,但朕看得出來,俞珊青對我東楚帝國今後的命運,起到關鍵作用。”
皇帝說著也站起來,“朕的話隻能說到這裡,你以後會明白朕的苦心。”
“兒臣遵命。”
納蘭瑾攙扶起皇帝,“兒臣送您回去。”
———
出來皇宮,俞珊青進馬車剛坐好,就見納蘭瑾也進來了。
她疑惑問道:“你今日怎麼也進宮了?”
納蘭瑾抬眸看她,答非所問道:“你可知罪?”
“我?”俞珊青手指了指自己,“我有什麼罪?怎麼?秦心蓉死了,你心疼了?”
“哼!若非本王來得及時,你以為能安然出宮?”納蘭瑾輕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