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2000金，李茶忽然就覺得係統200金賣給他黑霧之神的權柄賊有良心。
當然，他知道，這隻是錯覺。
如果沒有李茶自己弄來的大量邪神汙染，想買權柄，以苟係統的尿性，20萬、100萬都不一定會賣。
從芙蕾雅口中，李茶還聽到了些大陸格局。
這讓李茶多了不少思考，包括培養蘇珊那件事。
洛倫大陸，至少在紅杉帝國，把神明剔除在外，最強的便是貴族。
普通人想要挑戰貴族，跟開玩笑差不多。
這也讓李茶的“以魔法打敗魔法”的計劃愈發顯得靠譜。
辦公室。
“李茶，你準備好學費了嗎？”
芙蕾雅問道。
聞言，李茶愣了兩秒，回答道：“那我還是不當符文師了，相比之下，當魔劍士衝鋒陷陣賺錢更適合我。
誒，對了，姐姐，加入魔劍流派不用交學費吧？
我不是舍不得錢，是真沒有，如果價格不是太貴，十金二十金，我倒也拿的出來。”
培養符文騎士要500金，符文師5000金不止。
李茶想要在短時間內籌集這筆學費，恐怕真的得去當一段時間的邪教頭子。
他已經擁有了自帶權柄的【紅祭司】職業，符文師暫時沒機會就沒機會。
最好魔劍士也沒多大機會，再讓李茶白嫖到推薦信，他就可以回查理診所當他的快樂心理醫生去了。
芙蕾雅道：“你忘了，你能幫我助睡眠。
如果你不在我睡著的時候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，這也能算你的學費。
還有，
做符文師學徒除了自費那一條路，還可以簽訂契約。
這跟我和我的騎士團差不多。
大概就是我看好你的天賦，花錢培養你。
等你成了符文師，契約時間內要為我效力。”
效力，
這個李茶熟，三年學徒，兩年效力，手藝界的老傳統了。
於是他很乾脆地答應了後麵的條件。
至於前麵的“奇奇怪怪的事”，既然知道房間裡有留影石，李茶自然不會再給人抓到把柄。
躺大腿不算，
就像今天，李茶看得清清楚楚，芙蕾雅穿的是褲裡絲。
已經穿了褲子還要配上絲襪，分明就是歡迎李茶來躺。
芙蕾雅說：“好，那你在符文師方麵的學習就這麼決定了。
我先教授你一些基礎知識，如果你能跟上我的教學進度，便說明你的天賦合格。
然後我們簽訂契約。
如果不合格，契約也就沒必要了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，你專心修習劍術。”
李茶：“沒問題，萬分感謝。”
芙蕾雅點點頭，隨後便閉上了眼睛。
當前時間，下午一點。
芙蕾雅小姐想要午休兩小時。
提前收學費？
李茶輕輕一個響指，成交——
“啪”！
他心說：“我算是發現了芙蕾雅的一個天賦，公平、公平，還特麼是公平。
剛剛覺得她說的話有點道理，下一秒必定是背刺。
前麵覺得她這個人其實還是有優點的，她的一句話立馬就能將這些磨平。”
不過出售【芙蕾雅的時間】，李茶決計不吃虧。
剛好他也吃飽喝足了，打算躺一會兒恢複恢複元氣。
等芙蕾雅醒來，百分百又是一波地獄式訓練。
推薦信尚未到手，躲是不可能躲的，那麼肝就完事了。
枕在柔軟溫熱的膝枕之上，李茶的心情逐漸平複。
主要他已經習慣了當前這種半獨處的狀態。
或許開始那一兩次，李茶還會被躺都躺不平的大山影響思緒。
現如今，李茶想到的隻有：“符文師真特麼賺錢，給馬整一套裝備都能賣500金。”
“好在人的裝備是800金，不然又特娘的倒反天罡了。”
“雖說這女人說起話來賊難聽，當教官的時候訓人也跟訓牲口似的，自從我拿回了那件聖者遺物，她拉攏我的意思不要太明顯。”
“是我暴露了？”
李茶已經在瑪麗麵前，承認了自己不想讓矮人法肯再出現的操作。
瑪麗應該不會告發李茶。
但她身邊還有個老休克。
這隻老矮人是芙蕾雅的忠實粉絲。
法肯的事老休克一定也察覺到了。
他又是當事人之一。
所以芙蕾雅同樣知道李茶是法肯停職的罪魁禍首。
換作李茶坐在芙蕾雅的位置上，
這樣不團結的下屬，即使自己再看好，也會將其先扔到一邊讓他自行沉澱。
而芙蕾雅的所作所為剛好相反。
主動關心李茶的就職問題。
邀請李茶加入魔劍流派。
拿大陸上最賺錢的副職業之一符文師當誘餌。
還把隱藏已久的大招留影石拋了出來，對李茶進行威脅。
種種種種，讓人看不清楚。
關鍵這女人的腦子還沒毛病。
李茶擺了擺手：“不行，她就算腦子沒問題，腦回路也一定跟正常人不一樣，拿正常人的思維來分析太難了。”
比起分析，不如等強力了，把人拖進小黑屋嚴刑拷問。
一分鐘，
李茶重新讓自己冷靜下來，思考他的新職業。
感知情緒，昨天沒有、今天有了，隻可能是李茶就職了【紅祭司】所帶來的能力。
沒人給李茶介紹這份能力啊。
還有，一名祭司看穿彆人的情緒有啥好處？
“嗯……好處是一定有的。
最起碼我當心理醫生，時時刻刻都能夠把握住客人的情緒，能讓我在治療期間更加的遊刃有餘。”
不過，“這玩意應該也費藍吧，我不想時時刻刻開著這個技能怎麼整？”
怎麼整，不知道。
接下來就是實戰測試了。
李茶看向熟睡的芙蕾雅，她的顏色重新變成了沉靜的淡黑色。
李茶默念一聲“關閉”。
沒啥效果，淡黑色依舊是淡黑色。
芝麻關門！
寫輪眼！
都沒用。
“難道我得來一場祭祀，才能將這個能力關閉？”
真這樣就太生草了。
李茶閉上眼睛，集中精神……稍微有點感覺了。
再看芙蕾雅，依舊沒變化。
但直覺告訴李茶，他快找對門路了。
再來一次。
李茶進入到了一種奇異的狀態。
有點像冥想。
不過那是魔法師該做的事情，李茶不是魔法師。
法師冥想，可以恢複魔力和精神力，還對修習法術有好處，偶爾甚至能起到激發靈感的效果。
稍等！
李茶看到了。
他的前方不再黑暗，有兩團燃燒著的火球正在靠近。
玄而又玄的直覺反饋，那是他花了200金幣所獲得的黑霧權柄，【隱匿】與【黑夜】。
李茶眼睛的異常指定跟【黑夜】權柄沒關係。
否則他的目光便不該在白天產生異變，而是單獨在晚上超進化。
於是李茶將目光鎖定在了【隱匿】權柄上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