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茶房間的隔壁,兩個糙漢正把耳朵貼在牆上,表情那是相當的猥瑣。
他們的身後,素麵朝天的瑪麗仰頭喝酒。
實話實說,她還挺喜歡李茶那個小家夥的。
前兩個夜晚讓她非常難忘。
瑪麗雖然不知道李茶對自己做了什麼,但從那以後,隻要她靠近這個小男人就會忍不住雙腿顫抖。
“你們兩個夠了,小心隊長抽你們的鞭子。”
瑪麗說道。
糙漢之一的哈登,沒錯就是那個欠著酒館酒錢的大胡子哈登。
他說道:“哦,瑪麗,你是心疼那小子了麼?
我覺得相比於我們,你更應該小心,老大的脾氣你是知道的,待會兒李茶被抓起來審問,誰敢求情,誰就會跟著一起死。”
哈登旁邊的法肯:“是啊,瑪麗,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,比如我。”
法肯挺起胸膛,可惜他是個矮人,哪怕瑪麗現在是坐著的,他依舊需要仰視。
瑪麗說:“矮人都是廢物。”
這一句深深刺痛了法肯的心。
他跳起來道:“瑪麗,你可以侮辱我,但不可以侮辱我的人格!”
瑪麗:“你的人格就是,我站在這裡你也上不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真是笑死哈登了。
六處小瑪麗的嘴巴一如既然的五毒俱全。
法肯大怒,他要跟瑪麗單挑。
然後就被瑪麗一隻手拎了起來。
巨人血脈不是開玩笑的。
瑪麗的力量屬性比那些2階戰士還要強大。
“等等,你們倆等一下!”
哈登忽然伸手製止了他們。
法肯一套浮空王八拳,好像老虎手中的小貓咪。
他道:“哈登,你彆攔我,我可是她的叔叔,我要教訓這個不尊老的丫頭!”
哈登:“停!……你們沒發現隔壁沒動靜了嗎?”
瑪麗和法肯立即收聲。
老休克酒館的隔音隻能說一般般,大聲說話便能透過牆壁傳導過來。
不出意外,芙蕾雅老大應該已經開始第一輪審訊,就不可能不發出一點動靜。
三人對視,麵露遲疑。
話說老大是一隻手滅他們所有人的強者,
對付一個剛剛成為冒險者的小家夥,
哪怕不出手讓李茶打,
累也能累死李茶。
而芙蕾雅出身於處刑部門,審訊的手段那也是首屈一指。
或許為了隱秘,老大可能會動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。
可不管怎麼,隔壁都不該是半點聲音沒有。
怎麼辦?
按理來說,老大沒叫他們,他們就不該過去打擾。
那個李茶身上有古怪,老大提出單獨見他一麵,意思更是清楚明白。
隨即,三人決定再等一段時間。
隻是很快,矮人法肯就繃不住了。
兩個字:“我去,出了事我擔著!”
說完這句話,法肯便轉身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。
“篤篤篤”~
無人回應。
“砰砰砰”!
依舊沒人。
法肯飛起一腳將門踹開。
簡單狹小的房間內,水晶燈依舊亮著。
房間裡有人,不過不是兩個,而是隻剩一個被用黑絲反綁住手腳、毛巾堵嘴的女人。
“老大!”
大胡子哈登一馬當先。
矮人法肯緊隨其後。
兩人皆是擔心極了。
是最後進門的瑪麗喊住了他們:“你們兩個,最好立刻去把李茶抓回來。”
瑪麗上前探了探鼻息:“隊長沒事,隻是昏過去了,你們沒來過,也不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,否則芙蕾雅會殺掉你們滅口。”
他們這支隊伍的隊長芙蕾雅,強大冷血高效,極愛麵子。
若是被人知道她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放倒,還被綁成如此羞恥的姿勢,定會氣到發瘋。
哈登與法肯:“放心吧,那小子身上有我們留下的標記,晚上聖安城的城門是關死的,他跑不遠。”
……
二人走後,瑪麗稍稍鬆了口氣。
她先將芙蕾雅手腳上的束縛解開。
還有嘴裡的毛巾。
瑪麗不懂什麼醫學,
不過此時的芙呼吸均勻、脈搏平穩,也無其它任何異常狀況,就像是在熟睡。
這讓瑪麗想到了自己。
“那小子前兩天就是這麼對付我的?”
先把人弄暈過去,然後再為所欲為,李茶多少沾點變態。
不過,“不對。”
瑪麗道:“我現在好好的,完全沒有……算了,等把人抓回來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。”
……
李茶提桶跑路了。
沒辦法,
今天才是他來到聖安城的第三天,
然後就有一名少校易容改扮找上門。
李茶不跑還在等什麼。
估摸著老休克酒館就是軍情六處的一處秘密據點。
否則說不過去。
軍情六處少校……看到這幾個字,李茶隻想說一句“何德何能”。
他才3級,連聖安城的城門都沒出過,怎麼就引來了這樣的大boss?
而從酒館二樓悄摸跳下去之後,李茶收到了一個非常壞的壞消息:城門已關閉。
帝國法律中雖沒有宵禁一說,但過了晚上十點,大部分城市的城門都會關閉落鎖。
進出可以,但需出示通行證。
李茶一個教習時長不足一天的冒險者,哪裡來的這種東西。
於是他找了個偏僻的馬廄,打算忍一宿,等天亮了再找機會混出城。
可惜理想很豐滿,現實卻是賊特娘骨感。
當哈登與法肯一人一把槍指向李茶藏身的草堆時,沒用他們說什麼,李茶便主動跳了出來。
“砰”!
李茶被敲暈了過去。
……
“滴答”,“滴答”,
水滴落下的聲音。
李茶再次醒來,眼前一片漆黑。
他想動,
不好意思,兩個糙漢綁人的水平是專家級。
透過厚實的頭套看到什麼則更是瞎扯,能有個呼吸的空隙已經相當不錯了。
不知過去多久,
李茶似乎聽到了開門聲,
隨後是不止一個人的腳步。
李茶道:“長官,大人,我覺得這裡麵有誤會。”
下一刻——
“砰”!
李茶的肚子狠狠挨了一拳,
他隻覺得五臟六腑一陣抽動,本就饑腸轆轆,此刻更是疼痛難忍。
對麵說道:“小子,你的審問還沒有開始,這是你多嘴的下場。”
李茶:“……”
他記住了這個聲音。
這時,稍遠的方向傳來女聲:“李茶。”
李茶回道:“瑪麗夫人,我在。”
“說說吧,你來聖安城的目的。”
李茶:“想發財算嗎?”
“砰”!
又是一拳。
李茶有些怒了:“軍情六處芙蕾雅,老子就該弄死你再走!”
緊接著,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李茶的腦門兒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