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良家婦女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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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想到陳年這麼大膽,腳下的高跟釘上他的皮鞋,他都不放開我。

改為側摟著我,淡定打招呼,“東哥。”

黎東淮關上門,坐到沙發上,西褲交疊,姿態貴氣,“你不怕得病。”

我尼爹的。

咬著牙攢著勁兒,我幾乎把鞋跟踩斷,陳年終於痛嚎一聲放開了我。

“黎總說的對,陳總,病毒攜帶者就少騷擾良家婦女!”

不知道我哪個字惹人招笑了,不苟言笑的黎東淮,斜扯了扯嘴角,眼底鄙夷。

我自知留給他第一印象非常差勁,看在工作上他並沒有刁難我,我也井水不犯河水。

但這也不代表他有資格侮辱我。

我扣好了扣子,壓著胸口,離開休息室,去洗手間照了照鏡子。

鏡中人粉肌玉腮,端莊淨秀的秋娘眉一蹙便勾出西子捧心的風情,纖鼻殷唇,不點含珠,就這麼勾得顧常青不顧反對,強娶我入門,這些天他死了,我麵色倒更好看了些。

發型有些淩亂,正低著頭整理發髻,腰間一緊,還沒來得及看清怎麼回事,人已經被拉進了男廁所。

“誰?”

我扭頭,被來人摁著後頸下壓,隻看到精致的深咖手工皮鞋和利落的褲腿有些眼熟。

腿被踢彎,我痛呼一聲跪在馬桶上,雙手撐上冰涼的瓷片穩住。

“混蛋,這是顧家的地盤,你要做什麼。”

“救命!”我瘋狂掙紮。

“喊大聲點,讓顧家的賓客都來看看你這副樣子,嗯?”

我瞳孔一縮,是黎東淮。

“黎總,你這是做什麼……”

我沒做什麼得罪他的事吧,他這發什麼瘋。

我的雙手被他掐在掌中舉過頭頂,被他貼到冰涼的瓷牆上,被迫挺起腰。

“你老公才死第8天,要勾搭人,就這麼饑不擇食?”

他像是看不慣我“浪蕩”,特意給顧常青出氣來的。

貼身,低眉,英挺性感的鼻子幾乎蹭著我的鼻尖,鼻息灼熱攙著酒氣,大手探入裙擺,摩挲著大腿根。

是個傻子也知道了他是什麼意圖。

“那你又在乾什麼?黎總,朋友妻……”

我剛顫著嗓子開口,他咕噥著笑了一聲,垂下眼皮,盯著我惶恐的眼睛,大手挑釁而惡劣地進一步動作。

我臉紅得要滴出血,忍著他一反常態的惡劣。

“怎麼不喊救命了?是不想喊了?”他咬著我的耳朵,故意聽我壓抑的喘息。

黎東淮放開我,大咧咧地推門出去,我腿軟跌在地上,看著頂燈下他微微傾身慢條斯理地傾身洗手,青筋迭起的大掌玉節骨立,乾淨利落的身姿依舊氣度穩健。

轉頭用他那高貴的眼珠子看了我一眼,就一眼。

“良家婦女……”他繃著冷硬的嘴角,咂味鄙夷。

我撐著牆壁起身,想撕了他得了便宜還犯賤的傲慢嘴臉。

衝進女廁所,我處理乾淨自己,婆婆打來電話說是有事商討。

我穩了穩氣息,去了包間。

“清蕖,遺產的分配,你來看看,我個人會額外給你十萬塊錢。”

我坐下看著文件,兩種方案。

1繼承全部遺產已經遺產都填不完的債務窟窿。

2放棄遺產,債務也與我無關。

二伯母壓人是一套一套的,一張小嘴兒更是抹了蜜一樣妙語連珠,“你打嫁過來在公司掛著助理的閒職,常青護你緊,沒人多言自家的蛋卻是沒下一個,我都替常青叫屈,就是單給她十萬塊錢,她何德?何能?何配!”

怎麼生?

孢子繁殖啊?

揣著明白裝糊塗,顧常青無能加死精,真給你們生一個,你們不得嚇死?

我輕輕挪步,上前挽住二伯母的胳膊,“二伯母,你說話可要注意影響。”

她那紋了眼線發青的眼眶,僵屍一樣瞪大一瞥我,“怎麼,你現在不過是個外人,輪得到你來教育我?”

我隻柔聲,絕不揀罵,“伯母,弟妹才新婚半年,你也太心急了,指桑罵槐,張口閉口就是下蛋,讓顧宸真娶個母雞天天在被窩裡摟著那也不像話啊。”

“你……你!”

“你看,真要他娶個會下蛋的,你又不高興了。”

我輕拍了拍她的背,看著她張嘴無言。

我明白了,這是要唱戲呢,果然,白臉唱完了,我婆婆紅臉就抬了上來。

“清蕖,公司被收購了,還有一堆債務,雖說黎總和常青是朋友,但利益麵前哪有情義?”

她看我垂著眼沉默,循循善誘,“過了明天,收購就要敲定,黎東淮殺伐果斷,依你的能力留下做他助理簡直是天方夜譚。”

“所以,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?”

我沉吟,“意味著他想騎驢找馬。”

宋敏用不爭氣的眼神瞪了我一眼,意有所指,“意味著他對你有意思!”

她眼神打量我的身段,“你今晚去求求他,隻要公司還是咱們的,不怕沒有東山再起之日。”

求?拿什麼求?身體唄,老太婆,你兒子剛死,才過的頭七!

宋敏連哄帶威脅,又搬出來我兒子的巨額醫藥費說事兒。

“且不說楚安,你爸爸沒給你透漏消息?咱們公司要是沒了,你當黎氏集團是做慈善的,還會繼續投資楚家?到時候,你說楚雄會把你推向哪裡?”

她像搖著尾巴的老狐狸,見我麵色難看,又說好話,“我不會虧待你,事成之後,我給你5的股份。”

楚家要是破產了,我那便宜生物爹,我相信他分分鐘能給我找個爺爺老北鼻嫁了。

至於勾引黎東淮,她當這男人是籠裡的兔子,我說逮就能逮嗎?

我恨啊,以為逃出了油鍋,轉身又要掉進火海。

“他不可能對我有意思,這樣做隻是白費心思,得不償失。”

宋敏搖搖頭,“清蕖,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眼神,我不會看錯,你呢能說會道的,嘴巴甜些。”

我聽你放屁。

他看我的眼神,我也不會看錯——不屑,冷蔑,嘲弄。

勾引他,簡直自取其辱。

腦中回響著宋敏的話,冷風中,我還是硬著頭皮上了。

本就和黎東淮有業務要去談。

“東弟。”我沒喊他黎總,聽見過顧常青和他通話時的稱呼,大膽開口拉近關係,落座在他一人遠的位置。

“東弟?”他轉頭冷瞥我一眼,陰狠的,我牙根都發顫。

興許有些冷著了,我的手臂竟然有些抖。

“嗯,婆婆說,我們兩家親近讓我嘴甜殷勤些。”

“那我該喊你什麼?”他依舊臭著一張臉,像我欠他一千萬,戲稱一樣,諷刺,“好嫂嫂?”

我搓了搓手臂。

“冷?”

意外他的關心,隻是口溫比車內室溫還冷。

我打量著他,挺闊有型的風衣穿在他身上是恰到好處的冷漠儒雅,五官濃顏,眼尾的淺痣打破隻可遠觀的警醒,削弱了犀利,給人神祇伸手可觸的錯覺。

輕扶下巴的大掌深縱有力,小指上的翡翠尾戒,成色不凡。

這是怎麼樣的一尊大佛,宋敏竟然自信我能把他拉下神壇。

“嗯。有點。”

他手上操作著平板,冷聲吩咐司機把車窗降了兩扇。

冷空氣灌進車廂,尤其我身邊的窗戶一下降,冷風把我的卷發吹起撲臉上,懵得像個傻b。

我的臉色比鐵桶僵屍還難看。

心裡暗罵,有病吧,是不是有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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