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似乎停了。”
背著風，孟苒說了這麼一句。
常雁抬頭看了看，“確實是停了。”
他們神色惋惜，如果能雪能早一周停，說不準他們在小區就可以等到救援，而不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
現在這個街道上麵安安靜靜，除了他們三個，再沒碰到其他人，就算碰到，那也是喪屍。
常雁知道路，她就負責指路到警局。
常星文觀察著四周，“在去警局之前，我們也得提前找好晚上休息的地方，不然這風吹一夜，人得變成凍乾了。”
就是帳篷在外麵也支撐不住，他們得先找地方然後再去警局。
孟苒點點頭，去警局哪天都行，速度放慢些也沒事，但人得活著。
這一路上都是各種餐飲店的商鋪，現在門都關著，裡麵的人十有八九是都回家去了。
常星文扒在門上往裡麵看。
“都沒人。”
常雁有些無奈：“再往前走走吧，這裡離警局也太遠了。”
這樣一來一回，那他們還不如就留在商場，然後從商場出發再回去。
常星文隻好老實到前麵開路。
也不知道是天氣原因還是這邊居住的人不算多，他們這一路上，居然也沒碰見幾隻喪屍。
快到了警局的時候，常雁挑了一家飯館，打開鎖走進去。
裡麵沒有人，桌子上有了一層灰塵。
“就這邊吧。”
彆的地方也沒什麼好挑的了，反正隻是暫時落腳。
“我們抓緊時間過去看看。”
如果能在警局碰到人就好了，他們的信息應該更多吧。
三人繼續往前走，在準備停留的飯館留下一個標記。
風還是跟他們剛出門時一樣大，孟苒覺得這風似乎在找各個角落撲進他們的身體裡。
到了警局，已經能夠看見那標誌性的建築物了。
“沒看見人。”常星文搖了搖頭。
裡麵空空如也，完全沒見到任何人出現。
“進去看看。”
他們打開了大門，然後關上，隔絕了外麵的風雪。
常星文繼續搜尋，他這個能力可以透過一些東西看見裡麵的，隻不過暫時實力有限，還沒來得及提升多少。
孟苒手套上劃過這裡的每個地方，桌子上還放著一個杯子和幾份散落的文件，她拿起來看了看，文件上麵說的就是這次極寒天災。
再看一下日期，是剛開始發生的那一天。
“他們也是當天知道的。”
不存在提前知道這件事，那就是說明他們獲得的信息其實是跟他們差不多的。
常雁接過來看了看。
“文件上麵確實是這麼寫的。”她還是有點不死心，“再找找其他的。”
看不見人也就算了，要是還沒找到關鍵的信息，接下來要去哪裡，還真就不好說了。
本來是過來求援，現在卻也變成了這個樣子。
孟苒往裡麵走了走，推開一個辦公室的門，裡麵更淩亂，桌上的東西全都掉落在地上，還有幾個腳印。
她蹲下來看了看，這些都是關於氣象災害，裡麵夾雜著一些醫院傷人事件。
“醫院傷人？”
孟苒看見了上麵的照片，背景確實是醫院，拍攝到的畫麵裡，很明顯能夠看出，咬人的家夥和喪屍沒什麼區彆。
它們外貌體征都是一樣，孟苒看著下麵附帶的資料，詳細說了一下他們這邊醫院裡發生的事情。
沒了生命體征的人突然冒出來傷到了醫院的其他病人，病人被咬傷之後，病情加重，正在進行下一步治療。
“這不就是喪屍咬人嗎？”
身後傳來常星文的聲音。
孟苒點頭：“這件事居然在末世發生之前就出現了。”
醫院傷人事件的時間標注的比極寒降臨的時間還要早。
孟苒突然想起向雅靜和她說的流感，還有人事部的同事說最近生病的人變多了。
這件事沒有鬨開，就是被壓了下去，喪屍並不是突然出現的。
孟苒扶著額頭，來警局一趟，感覺事情更複雜了。
外麵不斷地傳來開門聲關門聲，是常雁在找東西。
孟苒收拾好文件，準備拿出去給常雁看看。
常雁正在撬檔案室的鎖，看見他們來，招了招手：“把這扇門砸開吧，不然進不去。”
孟苒叫常星文來幫忙，然後把文件遞過去：“你先看看這個。”
她轉身和常星文一起去砸門。
常雁翻看著裡麵的資料，這其實跟她想的差不多。
“我之前就知道了。”
孟苒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是在醫院工作的，那幾天出差回來的時候聽到了這件事，院長特地開會讓我們不要傳出去引起恐慌。”
隻不過常雁那時候還不知道太確切的，都是聽同事添油加醋地跟她說，現在看了這個地方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轟隆一聲，檔案室的門被砸開伴隨著一聲驚呼。
常星文瞪大眼睛，他沒用異能，結果這最裡麵的檔案室就藏了一個人。
檔案室中地上散亂地放著一些被褥和食物，裡麵住著的人看到他們，也被嚇得不輕。
“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？”
他清了清嗓子，儘量維持著鎮定。
這家夥，看著不像是警局的人。
常雁眯起眼睛打量著他：“你是誰？”
三對一，對麵那人倒是很識趣地回答：“我是躲在這邊休息的。”
“你不是警局的人吧？”孟苒直接問了出來。
男人眼神閃爍：“我也沒必要跟你們說吧。”
孟苒也不想跟他多扯什麼，看了眼後麵存放檔案的地方，他們過去找了找。
看見他們的動作，男人這才問：“你們在找什麼？”
三人都沒有理他，男人急了，上前一步。
“我在這邊待了半個多月，對這裡了如指掌，你們不如問問我？”
孟苒這才看了他一眼：“你到底是誰？”
“我是費文彬，住在這附近，那天過來想找他們幫忙，結果發現人都不在，結果積雪太厚家也回不去，我就在這邊住下了。”
幾分真幾分假的說辭，費文彬扶了扶眼鏡。
常雁抽出袋子裡麵的東西，“那你知道關於這次天災的事情嗎？”
費文彬笑了笑，隨手從旁邊拖出來一個箱子。
“這是我歸納整理好的，你們可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