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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貫道:“讓相公見笑了。咱家當然不會甘心這麼認命,隻是每次想起自己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機,心中就很遺憾。其實咱家也知道,就算沒過最好的練武年齡,又有誰願意把武功教給一個太監呢?”
黃裳砸著嘴,擺弄起手中的茶杯,陷入了沉思。
了童貫此人性巧媚,最懂察言觀色。
本來嘮的好好的,黃裳突然沉默,露出思索之色,童貫立刻意識到黃裳在考慮自己的事。
童貫的心一動,試探著叫了聲:“相公!”
黃裳“嗯”了一聲,隨即問道:“大人真的有習武之心?”
童貫堅定地點頭:“任何能讓咱家變強大的手段,咱家都有誠心學。”
黃裳點點頭:“和大人相識也是緣分,既如此,我就給大人琢磨條路。”
童貫大喜,顫聲道:“相公覺得咱家還有機會學武?”
黃裳道:“大人過了最好的學武年齡不算瞎,但也是大人沒找到對的人,遇到合適的武功。”
童貫道:“請相公教我,哪裡有對的人、合適的武功,咱家一定備厚禮登門拜訪,用最大的誠意拜師。”
黃裳哈哈一笑,道:“大人太客氣了!”
童貫猛然反應過來,不可置信地問道:“相公的是自己嗎?”
黃裳道:“這麼不可置信嗎?”
童貫心中突然又有些沒底了,怎麼也看不出來文質彬彬的黃狀元會武啊!
可是轉念一想,童貫沒考過科舉,但知道連中三元是何等艱難;黃裳在談判桌上又大獲全勝;在寒山寺也隻是的露一手,就把那位慕容公子的傲嬌變成了笑話。
這樣的人不是個書呆子,胸懷錦繡。黃裳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,誰都不準。
童貫這個時候就是要抓住每一個可能得機會,就算被騙,自己又能損失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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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貫衝著黃裳就是一躬到底,道:“願拜相公為師。”
黃裳微微一笑,這個人確實有過人之處,換作自己遇到這種事,心中也難免懷疑,能這麼果斷的把頭低下去嗎?
黃裳道:“大人不必如此,我也不可能收你為徒。”
童貫是內臣,黃裳是外臣,二人有了師徒名分,好不好聽。
再者黃裳隻有一個弟子,就是喬峰,不會再有第二個。
黃裳道:“來也巧了,我手中有一種武功,正常人練不了,隻有閹人能練。”
“啊?還有這等奇事,為何?”
黃裳道:“正常人練了欲火焚身,有死無生。”
正是《葵花寶典》。
童貫臭名昭著,黃裳為何還肯與他結交,甚至不惜傳授絕世武功?
黃裳活的越久,有的時候覺得越活越迷糊,自己所知的曆史都是事實的真相嗎?
那些被定格為好饒人,真的是好人嗎?那些被定格為壞饒人,真的是壞人嗎?那些看著偉光正的人,背後也這麼偉光正嗎?那些把大道理的頭頭是道的人,自己能做到嗎?
那些寫史書的就是好人嗎?
“曆史不是真實,曆史不是真理,曆史從來都不是客觀記述,曆史是什麼?曆史是勝利者的清單。”
如果反著看曆史,會不會更接近真相?
黃裳對待曆史現在很迷糊,但至少童貫現在還不是奸賊。
他一門心思的往上爬,追逐權勢,可這樣的人不是比比皆是嗎?
就算史書上對童貫的記載全都是公正公平的,但在武俠世界,當他擁有了更好的武功,會不會變得更有血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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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一萬步講,童貫依然還是史書上的童貫,學了武功以後危害更大,但不是還有自己呢嘛。
學了《葵花寶典》又如何?
童貫聽聞這種奇怪的武功不禁問道:“那相公有這種奇功,豈不是自己也練不了?”
黃裳道:“當然了,我隻是機緣巧合得到這門功法。”
童貫有些想當然了,他以為黃裳是狀元之才,本來對武功也沒什麼渴望,偶然得到一門功法,不功法的高低,單單這個條件,他也不可能練。所有黃裳手裡雖有練功之法,他自己是不會練的。
換個人可能想的是這麼邪門的武功,隻怕不是正道。可是在童貫看來,正道已經把自己練武的路堵死了,越是邪門,可能越容易練,而且這門功法的邪門像是專為自己設的,難道不是自己的緣法嗎?
該著自己發達了。
也不知道童貫是虎,還是急病亂投醫,真就死心塌地的和一個他認為不會武功的人學一門邪門的武功。也許在他看來,世上就沒有黃裳看不懂的書,不用自己練,靠想象就能把武功想明白。
不過童貫也有他的過人之處,學武之事和誰都不提,一來他也不確定自己能練到何種程度,再者他把武功當作自己的一個保命的秘密武器。
而二人在京城的交往算不上多隱蔽,隻是二饒身份都不算高,尤其是童貫,雖是內臣,可是在皇帝麵前還不如黃裳見的多呢,也沒引起什麼注意,尤其不可能想到二人交往竟然是為了練武。
這時沒有大數據,你的一舉一動朝廷都能了如指掌。
看一些作品描寫關於錦衣衛等特務機構神通廣大,神乎其技,但這皆有誇大的成分,能被監視的那麼徹底的必須位置夠高,他不能對每一個低品級的官員都這麼監視。
跟高科技比不了,你的行動軌跡,每一次通話,每一次財務進出,甚至瀏覽的每一個網頁都逃不過科技的監視。
所以這個時代犯了案子,隻要隱姓埋名、改頭換麵,真的一輩子都抓不到。這也是武功高強之輩能威懾權貴的一個原因,也是童貫熱衷武功的一個原因。
童貫承黃裳的情,二人卻不以師徒相稱,依舊互稱“大人”、“相公”,在其他人眼裡,不過是官場上的表麵客氣。
北邊和西邊都暫享太平,黃裳累功外知福州,打這起,他就不是京官了。
怎麼福州離延平和泉州都不遠,黃裳還是很高興能外放回家的。接到的通知,立刻就略做收拾,不做停留的離開了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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