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著刻刀的手都在顫抖,一刀下去直接讓最頂端的玉碎裂開來,
“師父……”常思成這會也是著急了。
李昌東嘴角一抽,丟人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?
“沒事,我帶了備用的!”李昌東咬咬牙,隨後就讓人將備用的玉石給他送了過去。
常思成調整心態,過了好一會才是開始重新雕刻。
而此時江峰的作品已經是初見雛形,並且他真的是由上至下的進行著雕刻,就好像是打印機一樣已經設定好了程序。
這在現在的雕刻中是非常難以見到的一種情況,畢竟就算是對自己的設計再有信心也需要打草稿來奠定基調才行。
江峰現在根本聽不到外界的動靜,他也完全沒有注意常思成的操作,他全身心的投入在雕刻中。
他的手法越來越快,但每一筆都能精準地落在應該落的位置。
“太神奇了,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大膽的雕刻手法!”
“他這是對自己多有信心啊?”
眾人讚歎不已。
江峰無心管他們說了什麼,而是全心全意地在進行雕刻。
十多分鐘後,在常思成剛把草稿研究出來的時候,江峰就已經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“搞定了。”他微微一笑,將自己所雕刻的那些東西全都拿了出來。
等眾人仔細一看,這才是發現他居然雕刻的是一整套的西洋風首飾。
“在這個位置上增加寶石的話,就可以使整體看起來更加華麗。”江峰一邊展示著一邊給眾人說著。
在場的人看過之後,無一不是在說江峰優秀的。
“他所雕刻的項鏈以及手鏈,確實不如國風的穩重,但也多了幾分異域風情。”
“確實,他所雕刻的非常符合我在影視劇裡麵看到的那種風格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,江峰的雕刻從頭到尾都是渾然天成,不論是在細節上還是在整體的設計上,都是一眼能看出來它的定位。
而現在再看看常思成那邊,那可就差得太多了。
常思成現在臉色陰沉地還在雕刻,可他已經知道結果了。
許淺淺這會還給江峰遞來毛巾幫他擦汗,而常思成那邊才是真正著急的滿頭大汗。
終於,又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,常思成這才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他猶猶豫豫地看著手裡的東西,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展示出來。
“咳咳,這個就是我的作品。”常思成最後還是咬咬牙將手中的東西展示了出來。
這下眾人也是紛紛看了過去,而這一看當時就有人笑出聲來。
“小子,你是中過風嗎?手抖成這樣,你雕刻出來的東西能好看了?”一旁有個中年人嘲諷地看著常思成問道。
實際上在一般人眼裡,常思成的雕刻品雖然有瑕疵,但也不至於被人說成是這樣。
但在專業的人眼裡,常思成在雕刻的時候會經常性地停頓,這種停頓是在他考慮要如何進行下一筆雕刻。
這對於經常雕刻的人來說,無疑就是最大的忌諱,通常在落筆之前就應該想清楚,而不是在落筆之後再停頓。
這會對雕刻品的線條以及整體都造成極大的破壞,這也怪不得為什麼會有人對常思成惡意這麼大了。
而常思成這會也是臉色通紅,看他那樣子好像是委屈還要哭了一樣。
江峰麵色古怪的看著常思成,這小子之前還挺囂張的,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?
“你們有必要對一個孩子惡意這麼大嗎?”李昌東這會也是著急了。
他這是著急護短,但很顯然大家可不會慣著他。
“孩子?都多大了還孩子?”
“就是啊,而且本來就是他輸了,還不讓人說了?”
“之前你們不是挺厲害的嗎?怎麼現在又開始裝弱勢群體了?”
眾人這會也是義憤填膺地斥責李昌東他們。
畢竟一開始李昌東過來鬨事的時候,那個常思成也沒少幫忙,當時大家看他的嘴臉就覺得不爽,現在更加不爽了。
“你們,你們都是一群沒眼光的人!”李昌東咬咬牙,氣急敗壞地說道。
“你說什麼?”
這下他可是惹惱了眾人,他們一個個都是朝著李昌東過去,看這架勢好像要把李昌東給收拾一頓一樣。
見狀李昌東也是打算直接扭頭就走,他可不想在這兒被人給收拾一頓。
而此時的江峰也是冷笑了兩聲,他直接走上前將兩人攔住。
“怎麼的?輸了就想走?彆忘了之前還有彩頭來吧?”江峰挑眉看著李昌東問道。
而聽到這話的李昌東也是麵色一僵,他還真是忘了這個事情了。
“許淺淺,咱們都是一條街上的人,你沒有必要搞得這麼過分吧?”李昌東咬咬牙,隨後就是衝許淺淺說道。
他知道自己和江峰說沒用,還不如找許淺淺求情。
“這句話我之前也和你們說過,但你們是怎麼回複我的?”許淺淺冷哼一聲。
“你們說這條街上有你們就足夠了,現在我也可以告訴你,這條街上有我們就夠了,你們在這裡蹭吃蹭喝,我還沒找你們收稅呢!”
許淺淺哼哼兩聲,她可不是泥捏的。
聽到這話的李昌東也是臉色一沉,他知道今天這事已經是沒法收場了。
“你真要常思成給你們跪下才行?”李昌東咬咬牙問道。
“是三天三夜!”許淺淺繼續說道。
李昌東嘴角一抽,這女人還沒完沒了?
“做不到就彆答應啊,現在又反悔是什麼意思?”許淺淺不滿地看著李昌東。
李昌東見狀也是沒辦法,他隻能是拉下老臉對許淺淺說道:“之前的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對,咱們用彆的方法來代替你看行不行?畢竟這孩子還小……”
他這是真沒辦法了,不然他肯定不會這麼卑微。
而許淺淺聽到他的話之後,自然也知道這是一個收拾他們的好機會。
“行啊,那你就在這兒說清楚了,你還欠我們一個彩頭。”許淺淺看著他說道。
許淺淺當然不是真的要讓常思成跪這兒,就算是常思成跪了她也得不到什麼好處。
“可以!”李昌東咬咬牙點頭答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