負責人放下瓷器,看著他們認真地說道:“我們非常感謝你們能將這件瓷器捐贈給博物館。同時,鑒於吳若雨在這次尋找瓷器過程中的突出貢獻,我們決定給她升職!”
吳若雨聽到這個消息,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。
她連忙向負責人表示感謝,臉上洋溢著喜悅和自豪。
江峰和吳若雨離開了負責人的辦公室,心情都相當不錯。
吳若雨看了看時間,提議道:“江峰,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,我請你吃飯吧,算是慶祝一下。”
江峰笑著點頭:“好啊,這頓飯我可是期待已久了。”
兩人說說笑笑地來到了附近一家頗受歡迎的餐廳,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吳若雨熟練地點了幾道特色菜,然後兩人開始輕鬆地聊天,氣氛十分融洽。
就在這時,從一旁走過一個人,他突然停住了腳步,驚訝地看著江峰:“你不是江峰嗎?你怎麼來省城了?”
江峰抬頭看去,隻見對方身材中等,麵容熟悉,仔細回想了一下,才認出這是自己的老同學羅振豪。
他頓時露出了深情的笑容:“振豪,好多年不見了,你現在在這裡工作嗎?”
羅振豪穿著服務員的工作服,笑著點了點頭:“是啊,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。我現在換班時間還沒到,待會兒換班了,咱們好好聊聊啊。”
江峰笑著答應:“好啊,等你換班了我們再聊。”
他注意到羅振豪雖然穿著工作服,但態度非常自然,沒有半點自卑或尷尬。
羅振豪又看了看坐在江峰對麵的吳若雨,眼中閃過一絲羨慕:“這位是女朋友嗎?真漂亮!”
吳若雨聽了這話,臉上微微泛紅。
江峰笑著解釋道:“不是,她是我朋友,叫吳若雨。”
他向羅振豪介紹了吳若雨,兩人禮貌地打了招呼。
羅振豪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,趕緊道歉:“不好意思,我誤會了。你們繼續用餐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說完,他轉身準備離開。
這時,餐廳裡突然有人喊羅振豪的名字,他應了一聲,快步走過去處理事情。
二人正享受著美食,忽然間,餐廳的另一側傳來了一陣驚呼。
江峰和吳若雨好奇地望過去,隻見一群人圍在一個桌子旁,那裡似乎發生了什麼騷動。
“你怎麼做事的?這件瓷器可是價值連城!”一個憤怒的男聲大聲嗬斥道。
江峰定眼一看,被嗬斥的正是他的老同學羅振豪。
他立刻放下餐具,走過去查看情況。吳若雨也緊隨其後。
在人群圍觀之中,江峰看到了地上散落的一堆瓷器碎片。
原來,是羅振豪在服務時不小心將桌上的一件瓷器裝飾品碰落了。
那名客人,一個中年男子,麵紅耳赤地繼續罵道:“你知不知道,我這件瓷器是鈞窯的珍品!價值五十萬!你這一碰,我的損失可大了!”
周圍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,有人表示同情,有人認為羅振豪太過大意。
“五十萬?這怎麼可能!我一個月工資才三四千,怎麼可能賠得起這麼多錢!”羅振豪嚇得臉色慘白,聲音都帶著哭腔。
餐廳經理也聞聲趕來,看到地上的碎片,他也被嚇了一跳。
他轉向那名客人,嘗試平息事態:“先生,請您冷靜一下。這件瓷器真的值五十萬嗎?”
那名客人卻堅持道:“我這件瓷器是家族傳承的寶貝,價值絕對不止五十萬!你們必須賠償!”
就在場麵即將失控之際,江峰走上前,淡淡地開口了:“這件瓷器,如果是真品鈞窯,確實價值不菲。但這件,如果是真的,大概也就值個幾千塊。”
眾人聞言一片嘩然,那名客人更是瞪大了眼睛,怒吼道:“你在說什麼?這可是我家傳的寶貝!”
江峰不為所動,繼續說道:“而且,從碎片的質地和色澤來看,這件瓷器並非真品鈞窯。真正的鈞窯瓷器,其釉色變化豐富,有"入窯一色,出窯萬彩"的美譽。而這件,雖然仿製得相當精致,但釉色過於均勻,缺乏真品的變化。”
餐廳經理和羅振豪都用感激的目光看著江峰,而那名客人則麵色鐵青,顯然被江峰的分析所打擊。
那名客人還在怒吼,滿臉通紅,指著江峰的鼻子叫囂:“你算個什麼東西?在這裡胡說八道?你以為你是誰,敢這麼評價我的寶貝?”
江峰麵不改色,正準備回應,這時吳若雨走上前來。
她冷靜地拿出自己的工作證,展示給周圍的人看,同時清晰地說道:“我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,對於古董和藝術品有一定的鑒定能力。”
“江峰所說的並沒有錯,這件瓷器並非真品鈞窯,價值也遠不如您所聲稱的五十萬。如果您不相信,可以去博物館進行專業鑒定。”
周圍的人群開始交頭接耳,議論紛紛。
“哎呀,看來這個人是真的碰到專家了。”
“就是,想訛人也不看看地方,這下踢到鐵板了吧!”
“博物館的人可不會說謊,他們天天跟這些古董打交道,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真假。”
那名客人聽到周圍的議論,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他瞪大了眼睛,似乎還想爭辯些什麼,但明顯氣勢已經弱了下來。
江峰趁機對餐廳經理說道:“經理,為了公正起見,我建議我們去調取一下監控錄像。看看這件瓷器到底是怎麼摔碎的,說不定還有其中我們不知道的情況呢。”
經理點點頭,表示同意:“好的,我這就去安排調取監控。”
周圍的人群一聽要看監控,更是炸開了鍋。
“對啊,調監控看看,到底是怎麼回事!”
“這個人要是真的在訛人,那可不能輕易放過他!”
那名客人一聽要看監控,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。
他嘟囔著:“今天真是晦氣,算我倒黴!”
然後,他竟然連地上的碎片都不要了,直接灰溜溜地離開了餐廳。
眾人看著他的背影,一時間都有些傻眼。
這麼就走了?這不是心虛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