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享用完晚餐後,吳若雨提議去散步。
二人漫步在夜色中的公園裡,燈光映照下,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。
在這寧靜的夜晚,江峰覺得是時候深入了解吳若雨的近況了。
“若雨,你之前說你在公司成了邊緣人,是怎麼回事?”江峰輕聲問道,語氣中充滿了關切。
吳若雨歎了口氣,停下腳步,看著江峰,眼中閃過一絲無奈:“我一直在博物館乾基層工作,原本與世無爭,隻是前段時間,我無意間發現了博物館內部的一些不當行為……”
“哦?具體是什麼事情?”江峰好奇地問道。
“博物館裡有一些珍貴的古董和文物,但管理層卻把最好的藏品私自留下,不拿出來公開展覽,隻對那些權貴有錢人開放。而那些次等的、有瑕疵的文物卻被拿出去展覽,以此來欺騙公眾。”
吳若雨憤怒地說道,語氣中透露出對這種做法的不滿。
江峰聽後,眉頭緊鎖:“這種行為確實令人不齒。你揭發了這些事情,所以他們把你排擠成了邊緣人?”
“沒錯。”
吳若雨點了點頭,“自從我揭發了這些事情後,就遭到了管理層的打壓和排擠。他們甚至汙蔑我的專業能力,讓我在同事麵前抬不起頭來。”
江峰伸出手,輕輕握住吳若雨的手,給予她支持和力量。
“若雨,你做得很對。這種不公和不正之風,就需要有人站出來揭露。我支持你,我相信假的終究是假的,總有一天會被戳穿的。”
吳若雨感受到了江峰的支持和理解,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:“謝謝你,江峰。有你這句話,我就足夠了。”
兩人繼續前行,江峰思考片刻後說道:“對了,你剛才提到有個會議,是關於博物館征集古董的?”
“是的。”
吳若雨解釋道,“博物館為了挽回聲譽,決定舉辦一個大型的古董征集活動,並邀請了一些業內專家和收藏家參加。我本來也想參加,但我現在的處境……”
“你當然要去參加!”
江峰打斷她的話,鼓勵道,“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,讓你重新證明自己的專業能力和眼光。而且,我也許能幫你一把。”
吳若雨驚訝地看著江峰:“你?你怎麼幫我?”
江峰神秘地笑了笑:“你忘了我是乾什麼的了?我對古董還是有一定了解的。而且,我還有一些特殊的渠道,也許能幫你找到一些珍貴的古董。”
聽到這裡,吳若雨的眼睛亮了起來:“真的嗎?那太好了!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一些珍貴的古董,我就有信心在會議上挽回一些顏麵。”
“沒問題,交給我吧。”江峰拍了拍胸脯,保證道。
夜晚的微風輕輕吹拂,帶來了一絲涼爽。
吳若雨忽然想起了什麼,看向江峰問道:“江峰,你這次來省城,有想好住哪裡嗎?”
江峰微微搖頭,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:“還沒來得及詳細計劃,我打算先住幾天酒店,等找到合適的房子再搬。”
吳若雨聽後點了點頭,表示理解:“這樣也好,酒店畢竟方便一些。你需要我幫你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房源嗎?”
“不用了,若雨。”
江峰連忙擺手,“你已經幫了我很多,這件事我自己來處理就好。等找到合適的地方,再請你來參觀。”
“好吧,那你自己小心些。”
吳若雨叮囑道,眼中流露出一絲關切。
兩人又聊了一會兒,吳若雨看了看時間,說道:“不早了,我得回家了。你剛到省城,也早點休息吧。”
“好的,若雨。今天真的很感謝你,讓我對這個城市有了更多的了解。”江峰真誠地說道。
“彆客氣,以後常聯係。”吳若雨笑著揮了揮手,轉身走向了停車場。
江峰目送著吳若雨離去,直到她的車消失在夜色中。
他這才收回目光,轉身走向附近的一家酒店。
在酒店大堂,江峰順利地辦好了入住手續。
在等待前台遞來房卡的時候,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大堂一側掛著的一幅畫。
那是一幅山水畫,但江峰卻從中看出了一絲異樣。
他微微皺眉,但並沒有聲張,隻是默默地接過房卡,轉身向電梯走去。
回到房間後,江峰立刻打電話給前台,點了一份餐,並特彆要求送幾瓶酒上來。
前台禮貌地應答著,並詢問了他對餐點和酒水的具體要求。
江峰隨便點了幾樣菜和一款紅酒,便掛斷了電話。
不一會兒,餐點和酒水就被送到了房間。
江峰慢條斯理地享用著美食,時不時地品一口紅酒,仿佛在品味著生活的滋味。
然而,他的心中卻一直惦記著那幅畫。
吃完飯,江峰又喝了幾口紅酒,然後站起身來,搖搖晃晃地走出了房間。
他故意裝作喝醉的樣子,步履蹣跚地來到大堂。
當他走到那幅畫前時,突然伸手抓住了畫的一角,猛地一撕,竟然將畫撕下了一半!
這一幕的突然發生,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,包括酒店的經理和工作人員。
經理急忙走到江峰麵前,語氣嚴肅地問道:“先生,您這是在做什麼?這幅畫是我們酒店的珍貴藏品,您怎麼能隨意損壞呢?”
江峰揉了揉眼睛,似乎酒醒了一些,他帶著些許歉意地說道:“啊?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就是看著這幅畫有點不順眼,想撕下來看看……真是對不起。”
經理的臉色依然難看,他沉聲說道:“對不起並不能解決問題,這幅畫的價值不是您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。您需要為此賠償。”
一聽到“賠償”二字,江峰立刻表現出了不悅,他瞪大眼睛,提高音量說道:“賠償?就一幅破畫而已,還要我賠償?你們酒店是不是想錢想瘋了?”
經理保持著冷靜,堅持道:“這幅畫是我們酒店的財產,您損壞了它,按照法律規定,您確實需要賠償。”
江峰哼了一聲,表現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:“好吧好吧,既然你這麼說,我賠就是了。多少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