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等艙再往前一點就是駕駛室,隋暖和月書音聊了好一會,突然感覺有點內急,“我去上個廁所。”
赤隋還在月書音手上,在高空赤隋就懶洋洋不愛動,就上個廁所的功夫,隋暖也不準備把赤隋也帶上。
月書音擺擺手,“去吧去吧。”
“赤隋你真的好酷,你是雄性還是雌性啊?”
“你打算什麼時候找對象?你們生出來的孩子能分我一條嗎?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孩子……”
隋暖走遠,月書音聲音也逐漸變小。進入廁所關上門,鏡子裡隋暖突然看見自己臉上妝容好像花了一塊。
裝赤隋的包包隋暖一直拿著,她順手從包裡掏出一瓶小容量卸妝油,快速把自己臉上的妝卸掉。
本來她就不怎麼想化妝,還是因為要和月書音出去才淡淡上了點。
應該是用手托著臉時被指甲刮掉了點。
卸完妝隋暖看著鏡子裡的人,她雖然也是隋暖,可前世和現在倆人樣貌還是有一點區彆。
之前那個她比較黑,皮膚也粗糙,臉上還有不少斑斑點點,現在的她臉被保養得很好,白裡透紅,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。
頭等艙隻有兩個,隋暖也不怕在衛生間待太久讓彆人乾等。
卸妝、感歎、上廁所洗手一係列動作做完,隋暖剛推開一個門縫,赤隋大喊聲就從門縫鑽進了她耳朵裡。
“阿暖阿暖,有人劫機,你彆出來,彆讓人發現了。”
頭等艙的衛生間隔音非常好,外麵動靜隋暖是一點都沒聽到,要不是赤隋一直盯著廁所門,看見門有動作就大聲提醒,隋暖肯定開門就撞到人臉上去了。
“阿暖聽我指揮,我待會讓你走你就往後去。”
隋暖點點頭,也不知道隔著門板赤隋能不能看到她動作。
“阿暖,這邊劫機者有六個,兩個進入了駕駛室,控製了機長和副機長,有兩個守著門口,兩個守著我和書音還有五位空姐。”
“他們現在正在和地麵談判,神情比較放鬆。”
被月書音死死護在懷裡的赤隋悄悄扭動,想找機會下去。
它比較小,綁匪絕對想不到飛機上還會有蛇,可想想就剩月書音一個人在這麵對這麼多個綁匪,赤隋又猶豫了。
“阿暖,你需不需要我跟著你?”
躲在門後的隋暖搖搖頭,完全不知道赤隋能不能看見她,人怎麼可以這麼倒黴?
赤隋歎了口氣,“我走不了,她護得太緊了。”
正在碎碎念的赤隋眼睛一亮,“阿暖趁現在,去後麵,他們在聯係地麵,分散注意力了。”
“阿暖你要注意安全,彆受傷了,小心。”
隋暖快速推門往後走,頭等艙後麵一個艙是商務艙,兩個艙之間隔了一個空姐休息室,隋暖深吸幾口氣。
第一次經曆劫機這玩意,她能不緊張嗎?
還沒等隋暖喘勻氣,一個漂亮的空姐就端著托盤撩開簾子走了進來。
看見隋暖,她驚訝了下,“乘……”
隋暖連忙捂住空姐的嘴巴,“小聲點,有劫機。”
空姐瞪大眼睛,滿臉驚恐,可手卻偷偷摸向了身後。
“阿暖小心,她想拿東西攻擊你。”
隋暖麵色一凜,丫的不會是和劫機者一夥的吧?
電光石火間,隋暖忽然想起來,教她武術的師傅曾經說過,頸動脈是能一擊致命的,電影電視劇裡把人敲暈也就是敲那裡。
隋暖心裡默默道了聲歉:你要是和綁匪沒關係,下飛機我一定親自提禮物上門道歉;要是有關係,你死了或者吃牢飯也是活該。
下定決心,隋暖抬手為掌,回憶起師傅教的,一下敲到了美女空姐頸動脈上。
隋暖疑惑地摸了摸空姐脖子,人皮麵具嗎?
“阿暖阿暖我來了。”
“他們沒往這邊看,把她弄進廁所。”
隋暖抱起昏迷的空姐,在赤隋提醒下躡手躡腳把人帶進狹小的衛生間。
“你怎麼來了?書音怎麼樣?”
“她可能猜到我要來找你,所以主動把我放走了。”
“綁匪想要十億美金,正在進行交涉中,應該不會撕票。”
隋暖快速把空姐衣服剝了換到自己身上,兩人身形差不多,剛剛好。
赤隋主動背過身體。
換好衣服後隋暖又犯難,“她要是中途醒過來了怎麼辦?”
赤隋也有點犯難,“這地方隔音非常好,要不把她捆起來,用衣服捆?”
隋暖覺得可行,她很快速用專業手法把空姐捆好。有了人皮麵具偽裝,隋暖也鎮定了下來。
出了廁所隋暖就抬步往經濟艙去,那裡有安全員,上飛機前月書音有和她說過。
【我們家最近勢頭太盛了,大哥和大姐為了防止彆家搞事情,在經濟艙第一排和最後一排安排了安全員,中間也有一個,但那人是便衣,我都不知道是誰。】
隋暖鬆了口氣,還好月書音比較愛念叨,不然她就抓瞎了。
走進商務艙,隋暖鎮定下來,躲在隋暖衣服下的赤隋驚訝道:“阿暖,左邊第三排靠外那位不是陳隊長嗎?”
隋暖用餘光看了眼赤隋說的位置,還真是陳國棟副隊長。
“阿暖要不要招呼他幫忙?要的話抬抬手。”
隋暖很自然抬起了一隻手,赤隋順著隋暖衣服擺悄悄探頭,在隋暖路過陳隊長時用尾巴勾了下陳隊長。
陳國棟本來就在四處觀察,看見隋暖衣服下擺的黑色尾巴就關注起來。
待看清那真是條蛇,身為警察的他立馬警惕了起來。
他轉頭和旁邊的老婆說了幾句,然後就不動聲色跟上了隋暖。
進入到被簾子隔開的廁所區域,陳國棟還沒出聲,赤隋就先探頭出來和陳隊長打起了招呼。
“好巧陳隊長,在這都能遇見你。”
陳國棟麵色一凝,這條蛇看著有點眼熟啊?不是一位叫隋暖的小姑娘養著的寵物嗎?
難道也是變異了?
隋暖壓低聲音,“陳隊是我,有人劫機,機長已經被劫持了,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幫忙。”
陳隊麵色嚴肅,他就算休假也是人民警察,不可能會不管這麼多乘客的死活。
“進廁所聊。”
兩人一前一後躲進廁所,陳國棟壓低聲音,“有多少個人?現在是個什麼情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