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是誰啊?”
“你同學。”
嚴白燁知道嚴家人是第一批,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批。
果然啊,世紀集團歪路子開始使勁。
護士小姐姐打開門離開,幾個青春男女挺扭捏的進屋裡。
氣氛一時間挺尷尬的。
方宇、林立坤、林磊,張琦……全是前兩天一塊去金帝豪夜場玩的同學。
不止他們,在前麵的居然是趙海,學校領導。
趙海笑笑:“嚴白燁同學,身體恢複怎麼樣?”
嚴白燁冷著臉:“咱們彆玩虛偽客套,說吧,是不是世紀集團讓你們來的?”
“說什麼話!老師是代表學校來看望你。嗯,同時希望你能夠把實情講訴給警方,而不是為彆人做假口供。”
趙海板著臉,端著架子。其他同學挺扭捏,臉色有些難堪,但又挺不服氣。
很矛盾的樣子。
嚴白燁才不管他們:“我跟警察說的就是實情,你們走吧,背刺我的事,我理解你們的苦衷,但並不打算原諒。”
這麼一說,張琦他們就急了。
“嚴白燁,你能不能彆這麼自私,你知不知道害慘我們了。”
“我告訴你,必須跟警察改口,世紀集團說了,你要不改口,他們肯定還會找我們家麻煩。”
“你不管你自己,也得管管我們。我們憑什麼跟你遭罪。”
這群人臉上怨氣十足,立馬就七嘴八舌指責嚴白燁。
嚴白燁氣笑了:“王青青,那晚不是我,你讓邵勇怎麼樣,你自己清楚,說我自私?”
王青青冷笑:“我不清楚,你自己瞎猜,禍是你惹出來的,知不知道現在我們讓你害慘了!”
“你必須妥協,聽見沒有!”
嚴白燁冷笑,這些所謂同學麵對邵勇這群流氓的時候,唯唯諾諾,麵對自己同學,以為安全,個個趾高氣昂。
在安全的時候最勇敢。
還當他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透明。
“我聽見你媽聽見。”嚴白燁直接回懟。
“你說什麼?”張琦生氣。
“你們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,彆他媽來道德綁架我。你媽的,一群狗東西,當晚就跟警局改口供,要不是許曦的媽媽,我現在牢底坐穿了!你們他媽還有臉來指責我。”
“馬上給我滾!”
嚴白燁站起來,熊一樣的巨型體格,太有壓迫感,這群人登時想起金帝豪當晚的畫麵。
之前人多勢眾帶來的氣勢,一下子跑沒影。
“行,你算什麼狗屁ktv戰神,我告訴你,世紀集團能來逼我們,就一定能收拾你。好言難勸該死的鬼。我們不行,他們一定來乾掉你。”
林磊臨出門充滿惡意的說道。
嚴白燁嗬一聲,算是回應。
中午吃完飯,他跟劉益陽在qq上聊起來。
劉益陽:[白燁,他們現在恨透你了。]
這小子他們家在第一次被威脅時候,劉父就做了準備,昨天帶著老婆跟劉益陽回鄉下老家。
這次算逃過一劫。
沉默和背叛是兩個概念。
誠如嚴白燁所說,他理解背刺的同學讓人威脅,但並不打算原諒。
而選擇沉默的同學,嚴白燁心中並無芥蒂。
嚴白燁:[隨便。]
劉益陽:[他們在群裡罵你很多遍了,方宇他們,還有張琦罵特彆難聽。]
[我聽說林磊和王博瀟他們,聯合起來向校長施壓,要去教育局舉報你涉黑,而且校長答應了他們的申請,嚴白燁,你大概會被剝奪學籍。上不了大學。]
劉益陽又給他扔了一個壞消息。
嚴白燁怔住,世紀集團關係網也太深了吧。手夠長的。
什麼聯合施壓,就是兩邊給他演的戲罷了。
嚴白燁咬著蘋果,打字:[那他們失望了,我上不上大學無所謂。]
這時候病房門敲響。
嚴白燁抬頭:“請進。”以為是查房的護士。
開門進來的卻是個戴眼鏡的男人。
金絲邊眼鏡,頭發梳很整齊,瘦臉,斯斯文文的,像是大公司的高級管理層。
但是眼神裡的囂張勁兒,卻暴露他的真實氣質:“你就是嚴白燁?”
嚴白燁:“你誰啊?”
“我是世紀集團的總經理錢言。”
嚴白燁坐直了,來了精神:“你們這一天給我上的節目不少,總算來正主了。”
錢言拉開椅子,自顧自坐下,眼睛直視嚴白燁:“你真是個狠人呢,叔叔奶奶家要燒了,同學家讓人迫害了,居然無動於衷。說不定你跟我們是同一類人,夠狠。”
嚴白燁心說你還真猜對了:“嗬嗬,他們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。一群背刺我的人,你殺了他們我跟著拍掌。”
“不過你們手段也真夠下作的,張世文就這點能耐?”
錢言真的鼓起掌,笑:“好好好,我果然低估你了。但是,早上那些隻是開胃菜,你難搞,那我們就升級行動咯,在天陽市,沒有世紀集團搞不定的人!”
“怎麼了,你要來殺我嗎?”嚴白燁屈立起腿,手放在膝蓋上。
嘲弄的看著錢言,他不覺得張世文會那麼傻。
q殺他,應該是最下乘的方法,極可能給薛媛和白書記留下把柄,對他們一擊致命的把柄。
“不不不,你這種狠人,說殺了你,也不會怕吧?可你總也有在乎的人。你有個叫崔雪瀅的阿姨吧?嗬嗬。”
錢言說話的時候,眼睛特彆留意嚴白燁的臉上,果然在說出“崔雪瀅”三個字的時候,嚴白燁臉色收斂凝重起來,像是結了冰。
帶著殺氣的凝重。
錢言知道自己是走對棋,崔雪瀅果然是這個熊一樣凶狠少年軟肋。
錢言心裡得意:嗬嗬,我抓住你的軟肋了!
錢言笑:“怎麼樣,怕了吧?”
嚴白燁沒有回答他,拿起手機立刻撥號,錢言就這麼微笑看著。
在嘟嘟嘟響了好幾聲之後,對麵終於接通。
“喂小燁,怎麼了。”
屬於的磁性成熟女性的聲音。
嚴白燁鬆了一口氣:“沒事,崔姨我想你了,等下下班早點來醫院。”
“這麼大人了,我在開會……今天可能要晚一些到醫院,沒事的話我先掛。”
掛掉電話,嚴白燁冷冷盯著錢言:“你敢動她一根寒毛,我把你全家埋了。”
錢言身上寒毛豎起,像隻炸毛的貓,那種凶狠暴戾感覺,比麵對張世文還要恐怖!
他心裡震動,但表麵依舊裝的鎮定:“嗬嗬,威脅我?笑話,在天陽市,我們世紀集團埋你跟埋隻野兔沒區彆。”
“我知道,你們以前就那樣,現在為什麼你們不敢呢。怕薛媛了吧?”
錢言扔給嚴白燁一遝相片,裡麵清楚跟拍崔姨進單位的照片,還有時間。
錢言站起身,離開之前信心十足的說道:“很快就會有人動手了。今天晚上之前我收不到你改口供的確切消息。就得有人付出代價。”
“這事已經不是你跟邵勇之間那點事,金帝豪,裡麵錯綜複雜的關係,不是你能承擔的,真的會死人!他們不想死,那就得有人死!”
“她還不行,那你就是下一個,我不是恐嚇你。”錢言笑,眼神在說明他的話是真的。
錢言拍拍衣服,抓起照片放回包裡。
瀟灑走出病房,臨到門口轉頭笑:“哦對了,少年,剛才的話我出門就不會承認。彆指望用來栽贓我,我不是邵勇,嗬嗬。”
砰,門關上。
嚴白燁盤腿坐床上,表情凝重起來:世紀集團的攻勢真如暴風驟雨,一點喘息機會不給。
他前世就是黑道大佬的大佬,不是沒出校園的學生。
能清楚知道,錢言剛才說的話,千真萬確!
金帝豪號稱天陽市小天上人間,裡麵要蓋的東西太多太多。
為了蓋住,真的會死人的。
“世紀集團,張世文,你們是真的動真格的起殺心。”
嚴白燁起來,在病房走動幾下,大腿和小腿還是有些疼。
“恢複雖然快到醫生震驚,但還不夠。”
嚴白燁想了想,還是決定再跟薛媛確定一下。
電話打過去,這次響了很久,薛媛才接電話。
“喂小燁,有事嗎?”
嚴白燁:“薛阿姨,剛才世紀集團的安保部錢言來找我……”
嚴白燁將剛才錢言的話,以及照片的事說了一遍。
薛媛思考片刻說道:“我已經安排五個同僚去市城商銀行分行,對崔女士進行保護。短期不會有大問題。”
嚴白燁鬆一口氣,五個叔叔,配槍的,那應該問題不大。
昨晚剛查封金帝豪,薛媛太忙了,還要應對無數壓力。
“阿姨您忙。”
嚴白燁沒有耽誤薛阿姨時間,掛掉電話。
下午三點多,外麵太陽熾烈,光線強烈。
病房裡空調涼絲絲的,隻是閉了門窗,消毒水的味道就濃了一些。
嚴白燁有些無聊,這時候門又敲響。
嚴白燁眼一跳:這一天天沒完了。
“進來。”
進來的人卻讓嚴白燁小小吃驚一下。
門打開,嚴白燁眼睛就盯著門口看是誰,邁進來是一截雪白修長的小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