塗山玖看了她兩眼,忽然笑了。
“那也比你這破壞彆人家庭,鳩占鵲巢的人好多了啊,阿姨,珍惜你這最後順心的一餐吧,克你的人可已經回來了哦。”
額頭偏斜,道德觀較弱,兩顴高聳大小不一,會愛上有家庭之人,眉似擺柳眉尾有痣,生性浪蕩,易起盜心,下唇過厚口角低垂,喜不勞而獲,這些容易成為小三的麵相,她全占了。
而且塗山玖在她說出那刺耳的話時,就算過她了。
她命中有一‘克星’。
這個克星就是她如今丈夫的兒子。
哦,也可以說她這個繼子不止克她,是克所有她丈夫娶回來的女人,她隻是其中的一個罷了。
韓霖苒一臉驚愕,“你,你什麼意思?你是誰?你認識路誠?”
忽然她變了臉色,“難不成你勾搭的人就是路誠?”
塗山玖:“腦子是個好東西。”
說完塗山玖轉身就走了,一點都不願再跟她浪費口舌。
伸手那個女人還想要去拉塗山玖。
但是塗山玖就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一樣,躲開了。
韓霖苒因為用力過猛,慣性導致她直接就衝了出去,腳下的高跟鞋失去平衡,她直接一頭栽進了前麵的小型噴泉裝飾的池子裡麵。
塗山玖切了一聲,“八十萬的裙子,原來也不防水啊。”
“你!”
塗山玖看都不看狼狽的韓霖苒,抬腳就走出了洗手間。
這邊她剛出洗手間,手機就響了,是謝時予。
應該是自己出來的時間太長了,他不放心自己。
她告訴謝時予自己馬上就回去了。
等她回到包廂裡的時候,謝時予仔細看了她兩眼,問道:“剛才在洗手間遇到事情了?”
塗山玖點點頭:“嗯,遇到了一個狗眼看人低的阿姨。”
謝時予蹙眉,能讓塗山玖用上這個詞,那她肯定是有被影響到心情。
他知道她們行內有一條硬性規定,那就是不可以把術法用到普通人的身上,除非是保護性質的。
其實就有點像是那句‘槍口不可以朝向群眾’。
因為如果玄師允許把術法用到了普通人的身上,那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。
所以他怕她吃虧,準備打電話讓人去查一下,到底是誰欺負了她。
塗山玖見他動作就猜到了他想要乾什麼,她翹了下唇角,“謝時予,我沒吃虧,能讓我吃虧的人還沒出生呢。”
說著她還伸出了胳膊,拍了拍,示意她哪怕是不用玄術那也是很厲害的。
謝時予看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,不由得低笑一聲,“行,那先吃飯吧,一會涼了口感就不好了,來嘗嘗這道焗蝸牛你應該喜歡。”
塗山玖被美食瞬間吸引了,剛才的小插曲全都拋到了腦後去。
前菜主菜都吃完後,最後的是法式經典甜品馬卡龍,塗山玖以前在雲市也吃過,但確實沒有這家店好吃。
她吃的正歡,對麵的謝時予猶豫開口,“小玖,我有兩個從小一起玩的朋友,一個叫路澤遠,一個叫祁臣,晚上我們要聚一下,你要去嗎?”
塗山玖咀嚼的動作停頓,抬眼帶著點茫然看他。
謝時予趕忙說道:“沒關係,你完全不用有壓力,不想去我們就不去,吃完飯我就送你回老宅。”
塗山玖抿了抿唇,“我沒說不想去,謝時予我們是未婚夫妻,你的朋友以後也會是我的朋友,都是要相處的,我這個人是有些不喜歡與人交際,但我相信你的眼光,能和你做朋友的人,人品一定不會差。”
隻這一句話,謝時予的眼底就迸發出了光亮,他嗓間不自覺的溢出了笑,嘴角止不住的上揚。
塗山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,她發現最近這幾天謝時予臉上的笑,好像變的比她剛來的那幾天多了好多。
她繼續吃著她的甜品,想到了什麼問道:“你們約的幾點啊,我想先回老宅去換件衣服。”
第一次見他的朋友,還是要穿的正式一點比較好。
“晚上八點,路澤遠的酒吧。”謝時予回她。
塗山玖點點頭,把最後一塊馬卡龍放進嘴裡,她擦了擦手,“行,我知道了,那我趁這個時間空檔去辦一件事,一會兒我自己回老宅就好。”
見她吃完了,謝時予也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,“公司下午沒什麼事,方便我跟著嗎?方便的話我開車送你去,然後再一起回老宅。”
塗山玖想了想,讓他看見自己揍人是不是不太好?
但這個想法一出,她又覺得自己矯情了。
扇白聿的時候,他可就在旁邊,她什麼樣他都知道,也沒什麼看不了的。
“行,那走吧,我要去長虹路天橋商業街二郎神小額貸有限公司。”
謝時予聽到這個公司的名字微微蹙眉。
這個公司的名字他並不陌生。
至於為什麼一個小小的貸款公司會讓他有印象,那是因為這個貸款公司簡直就是臭名昭著。
他們的老板有個很中二的外號叫二郎神,做事心狠手辣,手下發展了一個不能行走在明麵上的小幫派叫二郎神幫,做的事都是在法律的邊緣反複橫跳的事。
不過謝時予並沒有記住他們的老板叫什麼,小玖去那裡乾什麼?
帶著這個疑惑,他和塗山玖一起去了天橋商業街。
彼時,在塗山玖嘴裡的那家二郎神小額貸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裡,一個身穿花襯衫和紅絲絨西褲,脖子上還帶著一條很粗的大金鏈子的男人,正坐在沙發的中央喝著茶。
他眉骨上有一條長長的疤,長度直達耳根,看上去凶神惡煞。
茶桌的對麵地上躺著一個一動不動的中年男人,沙發上還坐著一個戰戰兢兢滿臉淚痕的女人,她的手指被茶杯燙紅卻不敢放下。
男人譏笑一聲,“大姐,喝啊,彆浪費我的好茶,一般人我還不給泡呢。”
女人低聲哭著,手裡的茶水因為害怕灑出來一些。
男人不耐煩的嘖了一聲,給站在一邊的屬下一個眼神。
那幾個小弟立馬會意,手上的棒球棍直接全力打到那個跪著的中年男人腿上。
“啊!我的腿!”本來昏迷的男人再次被打醒,痛呼慘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