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佑楠這個局是今天臨時起意的,但他一發話不可能有人不給麵子的。
所以院內停車區很多豪車,時不時就有人從車上下來急匆匆的往裡走。
那樣子生怕錯過什麼好戲一樣。
但凡在這個圈子裡混的下去的,大都是牆頭草左右逢源的那種。
他們大部分的人都是遊手好閒,沒繼承家業之前最多的就是金錢和時間。
所以不管是哪一隊的,有瓜吃他們當然都要來了。
而且陳佑楠說今天謝家繼承人謝時予那個‘赫赫有名’的未婚妻也會來參加這個派對,那他們就更好奇了啊。
塗山玖老神在在的坐在車上沒有下車。
她打量著麵前的這棟建築。
和謝家亭台樓閣的中式園林風格不同,陳家是那種歐式建築像極了城堡一樣,從外觀來看就滿是金錢的味道,富麗堂皇的。
塗山玖視線在三樓最邊上的一扇窗戶上多停留了兩秒,但很快她就移開了。
今天她是來捉鬼的,順便她也想見見南城這豪門子弟都是何品行。
畢竟他們的人品決定了將來她要跟他們家要多少報酬。
來之前,她特地翻了白皮賬本看了,南城欠他們塗山家賬的人,可有不少呢。
謝景舟和謝景亭見塗山玖在打量陳家的主樓,他們沒敢貿然出聲說下車。
唯恐塗山玖給他們來一句,“噓,彆說話,那鬼就在你們身後呢。”。
謝景亭看了一眼時間,現在馬上就要到陳佑楠說的八點半了。
和謝景舟對視了一眼,兩人都選擇靜靜的等著塗山玖的動作。
而此刻,陳家三樓。
作為今晚派對的主人陳佑楠正在為穿什麼下樓而犯難。
他和謝景亭比習慣了。
每次出席什麼活動或者參加什麼宴會,他都要穿的比謝景亭好,就是要壓他一頭。
可十次有八次他都選的沒有謝景亭出風頭。
這次他是臨時辦的派對,自然也沒有提前準備高定。
於是他那糾結的性子,在衣帽間已經轉悠半天了。
眼看著時間馬上就要到了,他隨便拿了一件換上了就走了。
心想著反正今晚他的目的是讓那個塗山玖在眾人丟臉,他也不用非要占上風。
正當他換衣服的時候,他身後一扇帶著指紋鎖的櫃門發出了‘咚’的一聲響。
聲音很輕但陳佑楠還是聽見了。
他蹙眉轉頭看去,低聲嘟囔了一句,“怎麼回事,是鎖壞了?”
這幾天他那個櫃門總時不時就發出一些響聲,不過每次打開查看,發現除了他收藏的東西以外什麼彆的東西也沒有。
這次他依舊打開看了一眼,還是沒有任何異樣。
他懷疑可能是指紋鎖發出的異響。
陳佑楠心想:看來要找時間趕緊讓人換一把鎖了。
一邊想著,他一邊看了一眼原本掛在第二展示位上的藏青色古裙,現如今竟然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了。
陳佑楠擰了一下眉,“奇怪,我記得我上次試穿完掛在後麵了啊,難道我記錯了?”
正納悶呢,放在玻璃櫃上的手機就響了。
陳佑楠被嚇了一跳,爆了句粗口,轉身去接電話。
“謝景亭他們到了?行,我現在就下去。”
掛了電話,他飛快的給自己套上上衣就出去了。
‘砰’的一聲,房門關上。
“桀桀桀~哎,怎麼走了呢,剛要動手。”
“桀桀桀~算了,反正囊中之物,不急於這一時,等他回來再動手也不遲。”
主樓後花園玻璃房內,派對的選在這裡。
周圍的炫彩配上完全黑透了的夜色,萬級音響播放著重金屬音樂,氣氛十足。
塗山玖剛到門口時,差點被掀翻天靈蓋。
踩在地上的腳都感覺到了地上的震顫。
塗山玖不懂這樣的派對有什麼好玩的,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尊重他們的愛好。
謝景亭和謝景舟站在她一左一右兩邊,好像哼哈二將一樣把她護得嚴嚴實實的,那架勢大有一種誰都彆想近她身的感覺。
其實塗山玖想說大可不必這樣,目前能打的過她的還沒有幾個呢。
隨著他們三人的出現,裡麵的音樂聲戛然而止。
塗山玖鬆了口氣,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。
“這就是謝時予的未婚妻?”
“不是吧,謝時予吃的這麼好嗎?”
“切,好看有什麼用,還不是土包子一個,你看看她來參加派對穿的那是什麼啊,睡衣嗎?”
“衣服怎麼了?我挺文靜挺好看的啊,主要是一看上去就相當的舒服吧,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品牌,我也想要一件。”
“你們懂什麼,那叫中式風禪衣,俗稱‘神棍’服飾。”
“對啊,你不說我都忘了,聽說她是那個叫,叫”
“賒刀人。”
“啊對對對,就是這個,賒刀人,什麼賒給你一把刀,然後再給你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,然後等預言實現了他們就會上門收取報酬呢。”
“切,裝神弄鬼,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?”
“你們這也太以貌取人了吧,我看她挺好的啊,而且你們都還沒和她相處過,就詆毀這樣真的好嗎?”
“怎麼你們於家這是剛跟謝家合作了項目,今天專門來舔謝家的?”
“是又怎麼樣,你們蘇家想舔還夠不著呢吧。”
“你”
“好了都彆吵了,陳少下來了。”
陳佑楠從後門走了進來,“嫂子來了啊,有失遠迎,剛才在樓上換衣服來著,來晚了嫂子彆見怪。”
不等塗山玖開口,謝景亭倒是先不不耐煩了:“都跟你說了,不許叫我嫂子,嫂子!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?”
正在看熱鬨的人見謝景亭這般維護塗山玖,不由得心中納悶。
“怎麼回事?以前提到嫂子這兩個字,謝小少爺的臉比誰都黑,這怎麼還護上了?”
“難不成這個謝時予這個未婚妻有點手段和心機?不然這才幾天的時間,就把出了名難搞的謝小少爺給搞定了?”
“嘖嘖嘖,看來還真是小看她了呢,山溝溝裡出來的人心眼也不少啊。不過土包子終究是土包子,估計謝景亭也是在維護謝家的臉麵罷了。”
“逢場作戲?”
“那是還用說?”
周圍的議論聲不大,但也不小。
任誰都能多多少少的聽到一些。
謝景亭臉色極為難看。
陳佑楠靠近他兩步,微微湊近低聲道:“我就喜歡看你這副吃了屎的表情,你這嫂子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,就好像沒聽見一樣呢。”
“艸。”謝景亭抬腳就要踹他。
塗山玖終於動了,她伸手拽住謝景亭,然後把他拉到了她的身後,“彆碰他,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