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後塗山玖就回了自己的臥室。
從那些玉石裡麵挑出了一塊靈氣最足的,她準備給謝家每個人都雕刻一個平安玉符。
這也算是她送給他們的回禮了,畢竟昨天拿了人家那麼多分紅。
拉開抽屜,她隨便拿了一把刀,坐在陽台那邊開始雕刻。
從小就玩刀,她自然不用特地去買刻刀,哪怕是一把小剪刀她也能玩出花樣來。
用了一上午的時間,她就完成了。
拿著那些玉符,她挨個給他們送了去。
謝老爺子,收到的時候那彆提多高興了,立馬就戴上了。
給許愛茹的,她沒有做成玉符樣式,而是做了一個玉手鐲,好搭配衣服。
謝文陌人雖然不在,但她也不可能忘了自己這未來公公的,把玉符交給了許愛茹,等他回來的時候再給他。
謝時予和謝景舟還有謝景亭兄弟三人都是平安扣樣式。
不過謝時予早上吃完早飯就去公司了,她就等著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再給他好了。
殊不知就在她忙著送禮的時候,南城上層圈子她的名字已經傳遍了。
經過昨天陳佑楠那一個電話,大家都知道謝家掌權人謝時予那個未婚妻已經來南城了。
而且和一個服務生發生了口角。
一傳十,十傳百,就成了塗山玖仗著自己是謝時予的未婚妻橫行霸道,為難人家服務生不說,還利用封建迷信騙了人家店經理兩千多塊錢。
一時間塗山玖算是火了。
不論是今天哪個局,她都是話題的中心。
老宅裡的塗山玖兩個鼻孔上塞著紙。
“阿嚏~啊,阿嚏~”
“究竟是誰念叨我啊,阿嚏~還沒,阿嚏~完了?”
不甘心的又擲了一遍那三枚銅錢。
依舊算不出來。
沒辦法,算人不算己。
最後她乾脆掐出一張符紙封上了自己的五感,這才不打噴嚏了。
很快她便忘了這件事,考核分數的話她也不是很著急,因為不出意外的情況下,白聿很快就會找自己了。
那東西可是就連地府的人都很厭惡呢,肯定能把她扣的分都補回來。
隻是,沒想到幾年時間沒下山,那些人都膽大到這種程度了嗎?
竟然明目張膽的盯上了娛樂圈這一塊肥肉了。
塗山玖倒在床上,準備睡一覺,晚上還要乾活呢。
南城影視城。
一個左手拿著對講機,右手拿著擴音器的男導演大聲喊了一句。
“卡!這一趴結束,請各位老師先上大巴車等待,一會兒我們前往下一個遊戲地點,進行這一季最終的勝負決賽。”
這話剛說完,早早等在攝像機外的助理們蜂擁而上,趕緊給自家藝人遞水打傘擦汗的。
白聿身邊三個助理圍著。
經紀人白雪遞給他一杯加冰全糖奶茶,手裡還拎著兩杯。
她吐槽著:“我也真是服了,你每天喝這麼多杯熱量炸彈,怎麼一點肉都不長呢!我昨天吃了一小塊蛋糕就漲了一斤二兩,你這還真為娛樂圈生的啊。”
白聿低笑一聲,沒說什麼。
要他怎麼說?
難道要說他是狐狸精,妖精比人類的消化係統要快,而且這點熱量都不夠他塞牙縫的。
他每天要攝入很多的熱量才能維持人形,而這些熱量的來源自然是高熱量食物。
在人類看來那些高熱量的食物不宜多吃,但在他們妖精的眼裡那是能轉化成能量的好東西,得多吃。
咕咚咕咚乾掉一杯奶茶,伸手跟白雪要第二杯。
一邊往大巴車那邊走,一邊喝,另一隻手還拿著手機刷著微博。
一隻腳剛踏上大巴車,身後就傳來一道甜膩膩的聲音,“白老師!”
聽見這聲音,白聿下意識的皺眉。
這個尹晴還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,這幾天錄製節目,隻要一有機會她就黏上來,次次都躲著她儘量離她三米遠,她自己心裡沒點兒數?
最主要是她身上那香水味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,難聞死了!
隨著尹晴的靠近,那股子刺鼻香水味又拚命的往白聿的鼻子裡鑽。
手裡的奶茶瞬間就不香了!
狐族的嗅覺本就要比彆的妖要敏感的多。
他要吐了!
白聿後退兩步,讓出了車門位置,“你先上吧,我透口氣。”
他沒搭話問她叫自己乾什麼。
尹晴咬著下唇,對著他眨眼睛,一副無辜委屈的口吻:“白老師,你是討厭我嗎?其實我也是你的粉絲的~”
白聿真的想變出爪子一巴掌拍飛她。
他轉頭問助理:“有沒有口罩給我一個。”
助理說有,然後從包裡掏出來一個遞給他。
戴上口罩,雖然沒什麼用,但他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吧。
“尹小姐,彆誤會,我感冒了,離你遠點怕傳染給你。”
尹晴看了一眼他裸露在外的胳膊,感冒了還穿短袖?明顯就是不想自己靠近他而已!
她放在身側的手一點一點握成了拳。
“好,那我不靠近你了白老師,晚上的遊戲咱們兩個一組,到時候還希望白老師加油,我們爭取贏得第一名!”
白聿一愣,“嗯?我不是跟江寬一組嗎?”
“因為我抽到了隱藏卡,可以有權更換一次隊友,白老師,這是我們節目的最後一期了,我都沒有跟你一隊過,我是你的粉絲,你就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如何?而且——”
尹晴嘴角慢悠悠的翹起,笑容看著像是針打多了一樣。
“而且,上一趴單人遊戲結束後,我已經將江老師的名字擦掉寫上我的了。”
白聿嘴角一抽。
這個節目是直播形式,既然尹晴抽到了隱藏卡,把隊友替換掉已經播出去了,就不可能再換了。
不然粉絲肯定是會說作弊有黑幕。
白聿想深吸一口氣,但想想還是算了,吸一肚子難聞的味道得不償失。
反正最後那個遊戲最多也就一個小時,忍一忍就過去了,大不了到時候封了自己的嗅覺,鼻不聞為淨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說完,白聿扭頭就先鑽進大巴車裡,連多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