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珒棲瞧虞黛映說著,還越發興致盎然,都在打算學習上位圖。
怎麼還未成婚,壓力一下子就來了呢?
他還得更加用心養好身子才是。
郡主說的哪哪都行,他好像知曉此話的重量。
宿珒棲啞然失笑,卻聽著郡主說著他們的婚後,不禁有些憧憬。
不知道,他和郡主成婚之時,會是何等畫麵。
不過,今晚就知道和郡主同在榜首,會是何等場麵。
那他是要先好好狩獵才可。
可這怎麼一下子就到了山下?
宿珒棲都覺得沒和郡主待多久,卻見郡主手腕上的玉鐲,心中的不舍皆化為了傾心之喜。
“郡主今日起得這般早,定是沒有睡好,昨夜郡主可飲了不少酒,不如在營帳多休息。
到了午膳的時辰,孤會讓人給郡主送去膳食。”
“嗯。”
她就是這般打算的。
虞黛映笑容愜意又美美,這會兒心情正好,多適合躺著啊。
待用了午膳,她還要梳妝打扮,抹上胭脂水粉,再來狩獵林中。
最後一天的皇家狩獵,豈能不最後享受享受。
“孤在狩獵林中等郡主。”
宿珒棲瞧著郡主愜意的模樣,柔聲期待道:“孤還想和郡主一起狩獵。”
“好呀。”
虞黛映笑眯眯點頭,揚著戴上玉鐲的手,同殿下先分彆。
邁著歡快的小步子,朝著狩獵場走去,見場內的氣氛很是古怪。
沿路瞧見好些營帳都防備森嚴,這是商議什麼大事呢。
虞黛映輕聲笑了笑,不管他們,樂悠悠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。
瞧殿下身側的小公公,還真這會兒給她送來衣裳首飾。
“郡主,還是耀眼奪目的赤色裙裳呢!”
“瞧著應當是寸錦寸金的鮫絲,連花紋都是用金絲繡的!”
落枝歡喜地瞧著這些衣裳首飾:“如此華美貴重的衣裳,才相配郡主的動人身姿嘛。”
“還有這首飾,都是赤金打造呢,鑲嵌著的寶石,哪一顆都感覺價值連城哎。”
“不愧是皇長孫殿下,都感覺殿下收羅了天下最為珍貴的綾羅綢緞,珠寶首飾呢。”
“也是,不珍貴之物,哪能相配郡主的窈窕美貌。”
虞黛映瞧落枝歡喜誇著衣裳首飾,忽然就讚美上她了,也是習慣了,嘴角卻也翹了翹。
看向殿下送來的漂亮衣裳首飾,不禁展了展眉,眸光都漾著悅心的笑意。
鮫絲珍貴難尋,她及笄穿的及笄禮裳就是用的鮫絲。
是祖父和戚家尋了一年之久,才湊全能做一身裙裳,還請了數位揚名天下的繡娘。
這鮫絲輕盈柔軟,極為難刺繡,想做成衣裳更是不易。
也正是如此,彌足珍貴。
殿下送的這件衣裳,想來非是幾日就能完工,必是早早就在準備。
難怪殿下說,對她傾慕已久。
可殿下是何時對她紅鸞心動呢?
虞黛映走到鏡子前,瞧著鏡中的自己,忽然笑容又是美美。
她都對自己每時每刻,甚是心動。
殿下必然也是。
“郡主,外麵有人求見。”
“哎?”
虞黛映欣賞著自己的貌美如花,還想慵懶愜意往床上躺著,忽然聽到侍衛進來回稟。
不禁詫異,這會兒怎麼會有人求見她。
不過會來營帳尋她,想必是閨閣小姐們。
“是哪家的小姐?”
“回郡主,有四位小姐求見。”
侍衛回稟:“禮部員外郎府,國子監祭酒府,太常寺少卿府,鹽運使府。”
哦?
虞黛映大概也知道她們的來意了,並未猶豫,吩咐侍衛讓她們進來。
就聽著輕盈穩實的腳步聲傳來,抬眸看去,見四位同她年紀相仿的小姐們進來,同她恭敬福身行禮。
“見過郡主。”
“嗯,諸位小姐請起,坐吧。”
“謝郡主。”
虞黛映指著一旁的位置,見她們都坐下,差人上茶,含笑直言問。
“諸位小姐忽然尋本郡主,不知是何事?”
“我們是特意來感謝郡主的。”
太常寺少卿府的小姐羅惜苒,從侍女手上拿過匣子,起身屈膝遞給郡主。
瞧郡主詫異,解釋道:“想來郡主也知曉,祖父乃庶民出身。”
“有幸能寒窗苦讀,科舉中了進士,入仕為官,又得皇恩浩蕩,祖父還能官至太常寺少卿。”
“可到底還是庶民出身,實在難為家中子孫,博一個厚實的書香環境。”
“卻逢郡主將戚家上百卷藏書送出,這些藏書對勳貴大族是錦上添花。”
“可於我們這些庶民而言,實乃彌足珍貴,是不可奢望之物。”
“祖父說,無論如何都要為家中子孫,同郡主道謝。”
羅惜苒說著,瞧著郡主這一身華貴的衣裙,瞧著自己送出去的匣子,忽覺得羞愧。
卻見郡主伸手接過了,瞬間不由得驚喜。
也是,以她們的身份,郡主還是讓她們進來了,怎麼會嫌棄她們的出身。
“此物是我祖父親手做的冰肌丸,我祖父也是寒門出身,家中原是開藥鋪,最珍貴的也就是這些藥了。”
鹽運使府的小姐周芙漪,也趕緊奉上自己帶來的禮,見郡主也收下了,也很是欣喜。
還當她們貿然拜訪,郡主懶得搭理她們。
彆看她們的祖父官職都不算低,可於勳貴大族而言,實難相比。
郡主還是王府的貴人,換做往日裡,她們都不敢高攀。
若非祖父讓她們來,她們哪裡敢接近郡主。
“幾位小姐,原都是為了本郡主送書之事來而來?”
虞黛映收下她們的禮,卻是輕輕挑了挑眉,她記得禮部還未將這些藏書抄錄好。
那各大書院目前應該沒有收到藏書才對,她們這會兒就來感謝了?
不過這幾家行事倒是穩妥,顧及她是藩王府的郡主,不好私自拜見她,還拉上禮部員外郎府的小姐。
虞黛映瞧她們有些坐立不安,輕笑道:“謝禮,本郡主就收下了,若覺得這些書大有益處,還望好生品讀。
也不負戚家寫這些書付出的心血。”
“是!”
羅惜苒忙聲道:“兄長他們必然會勤勉讀書。”
說著,想著祖父的囑咐,小心翼翼問:“聽聞郡主給過兩日的文軒賽,添了彩頭。”
“參加文軒賽的,大部分還是寒門書生,郡主可是有想提攜之人?”
“哦?”
還真是為了打探這個而來。
虞黛映饒有趣味地笑了笑,搖頭道:“並未,本郡主隻是添份彩頭,湊湊熱鬨。”
“並不打算提攜要入仕途的書生,我定南王府從不養門生。”
說著,勾了嘴角,看向她們問:“莫不是諸位的長輩,有舉薦之人,怎麼,是何人想投靠我們定南王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