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臣們都能躺著愜意入睡,其他朝臣可忙碌尋白虎,真能覓得雙白虎,也是好兆頭。
皇城這些日子出了那麼多的事情,也需要添添喜慶。
哪能不樂得尋到雙白虎。
去林子中狩獵的老將們,卻是一心一意狩獵,覓白虎見祥瑞這等事情,還是交給年輕人。
不,是得交給郡主,沒見她騎著馬狂衝,這是對祥瑞勢在必得了呢。
他們一把老骨頭了,可不想再和她爭鬥了。
年輕郎君們誰又想啊,瞧瞧郡主提著弓,箭都沒搭上,四周的小動物都逃得飛竄。
多嚇人呢。
可瞧郡主也沒尋到白虎,他們總得一起尋吧。
皇上都等著晚上慶賀呢,白虎起碼得尋一頭。
可他們一群人都尋遍了,連虎毛沒看見。
“鎮北將軍,您到底把白虎放哪兒了?”
“就是啊,我們都尋了一個時辰了,連郡主都沒找到,您不會偷偷藏起來了吧。”
“將軍,您可不能獨自貪功!”
“什麼話啊!”
鎮北將軍見這些年輕人都圍攻著他,還很無奈呢,沒見他也費勁找著啊。
“本將軍貪什麼功勞,不都給你們指出了方向,那可是白虎,敏捷得很。”
“一眨眼就溜走了,本將軍哪裡知道它往哪兒躲著了。”
“要是那麼容易尋到,人家還能是祥瑞啊。”
“成了,彆圍著本將軍了,趕緊找去吧!”
那也得能找到啊。
年輕郎君們苦悶歎氣,可瞧著鎮北將軍也苦惱尋著,忍不住抱怨。
“鎮北將軍,您為何不把白虎圈起來,怎麼還真放虎歸山了呢?”
“這麼大的林子,我們上哪尋去啊,瞧您,不也找不到了。”
鎮北將軍心裡發虛,皇長孫殿下讓他放白虎,他不就實實在在地放了。
哪裡曉得白虎會藏得很,一嗦溜就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能怎麼辦,繼續找唄。
瞧這些年輕人們無可奈何,卻也隻好努力尋找。
鎮北將軍不想和他們待在一塊,免得待會兒找不到,個個怨氣重,又來圍攻他。
他還是找郡主吧,那丫頭剛剛和皇長孫殿下說著悄悄話呢。
指不定能知道如何尋白虎。
“臭丫頭,你能找到的吧?”
“鎮北將軍,晚輩可從未見過白虎,不也是瞎找著。”
虞黛映瞧身後追過來的人,又換成了鎮北將軍,樂了樂。
他們還真是信她,覺得她一定能尋到呢。
不過,她還真是發現有老虎出沒的痕跡,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白虎。
書上隻說,白虎通體雪白,性溫和,其餘同猛虎並無不同。
那就有些難以辨彆了。
虞黛映瞧著地上的痕跡,卻是彎了彎嘴角,抬頭看著烈日高照。
便是時辰還早著,不急,等到了午膳的時候,她再牽著白虎下山。
還是先獵得幾個野味,去外祖父的營帳用膳,不能空著手去。
她可是甚有禮貌的晚輩。
“郡主這般悠閒狩獵,是尋到白虎了?”
“嗯?”
誰和她說話?
虞黛映拉弓射小野兔,忽然聽到後麵有聲音,箭還是咻地一聲飛了出去。
見落箭的野兔,滿意地回頭看去,瞧兩位身著盔甲的年輕郎君走來,看著容貌有幾分相似。
瞄了一眼他們身上的腰牌,知曉他們的身份,乾脆抱拳見禮。
“原來是武安侯府的世子,和二公子啊。”
“見過郡主。”
武安侯府的世子應明燭,淡笑朝著郡主走來,見郡主利落地行將門的禮,也抱拳回禮。
瞧一旁還有鎮北將軍在,見將軍還忙著尋白虎,便不打擾他。
“世子的手,看起來是負傷了,也來狩獵?”
虞黛映見應明燭朝著她狩的野兔走去,瞧他將手上的弓箭先放下,才拿起野兔,這是另一隻手不方便動。
都負傷了還來狩獵,武安侯府的人還蠻用心,這般盼著她贏呢。
“祖父尚未回來,可我們武安侯府應允郡主,要幫著郡主奪冠,身為世子,怎麼能閒著。”
應明燭拿起郡主狩的野兔,瞧中箭的部位,眼眸輕動,還真是漂亮的箭術。
定南王府真不愧是箭術揚名,武安侯府還是遜色了一些。
就算他今年上場,同郡主比試狩獵,也未必能贏。
應明燭稍加思忖,拿著野兔朝著郡主走近,見郡主還在悠閒狩獵,輕聲提醒。
“這個,不太美味。”
“哦?”
虞黛映看向箭指著的鳥雀,瞧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落下來,趕緊退了退,就聽著鎮北將軍暗罵一聲。
不禁噗嗤樂笑,見鎮北將軍氣得追著那鳥雀射箭,還回頭瞪了她一眼。
那她為表感謝,怎麼能再用弓箭指著它。
虞黛映笑眯眯收了箭,換一個獵物,卻見武安侯府的世子還看著她。
這是有話要說?
“我是特意來感謝郡主的。”
“哦?”
“上丘郡同南越國交易兵器,關乎敵國,我們武安侯府也有疏忽的過錯。”
應明燭壓低聲音,看向聽著他說話,也不耽誤狩獵的郡主:“南越國上回戰敗退兵,都停戰了大半年。”
“武安侯府還在邊境戍守的將領,也就懈怠了,才會給敵國可乘之機。”
“若非這次郡主願意和祖父聯手,給祖父去收拾敵國的機會,將功補過,此事武安侯府也要被問責。”
“郡主的這份恩情,武安侯府必備重禮道謝。”
要送她禮?
虞黛映放出了一箭,見武安侯府的這位世子看得甚是明白,還多瞧了他一眼。
忽然知曉為何南凜國的將門眾多,他能位居少將軍之首。
見他要道謝,清淺笑了笑:“本郡主實則非是為了你們武安侯府。”
話落,補充一句:“不過,你們要道謝送禮,本郡主還是要收下的。”
應明燭不禁失笑,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,同郡主輕聲說。
“福安公主的外祖家,韓家,今早打了勝仗,捷報已經送往皇城。”
“哦?還真是有喜事啊,這白虎居然還蠻靈驗。”
“韓家打了勝仗,於郡主而言果然是喜事。”
“自然,韓家要是戰敗,牽扯入私造兵器中,軍心不穩,到時候可是我們定南王府出兵援救。”
這倒是。
應明燭明白為何郡主要去福安公主的營帳,韓家戍守的邊疆,離著定南王府的封地很近。
韓家若是戰敗,定南王府不能不出兵援助。
郡主還真是思謀深遠。
應明燭不再提其他,說回眼前的狩獵:“想來郡主這般聰慧,是尋到白虎了?”
虞黛映彎了彎眉梢,笑而不語,卻是忽然看到一抹雋雅的身影,嘴角都翹起來了,輕悅喚道。
“殿下,這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