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子現在就想追著罵了,奈何就是拉不住父親,見父親都帶上府裡的侍衛追上去了。
氣得倒仰,狠狠罵了郡主幾句,死丫頭就是故意說這話的。
就父親那個死樣子,還不是一激一個準?
真不愧是定南王府啊,就是會拿捏他們鎮北將軍府!
完了,侯爵保不住了。
郡主都需要他們鎮北將軍府的將士,想看熱鬨的人家,難道不會是顯赫的貴族?
這是能輕易招惹的!
他們的侯爵啊,這就要沒了。
可郡主去招惹的是哪家啊。
“天啊!”
“出大事了!”
怎麼又出事了?!
朝堂大臣們隻覺得腦子嗡嗡嗡的,他們還沒有把定南王府造反的謠言鎮壓下去。
這是又出事了?
肯定是那位郡主又去哪家了。
不是,她才帶兵圍攻鎮北將軍府,怎麼又鬨上了?
這回總不能是哪個將軍府吧,她應該沒有兵馬再鬨了吧。
“郡主去哪家?帶兵圍上,還是搬個凳子在門口坐著?”
德安侯還躲在家中,就沒閒下來罵虞黛映,臭丫頭看熱鬨,也不挑個好人家。
偏偏是鎮北將軍府,還讓殺先太子的將士圍攻。
這他怎麼敢出門,先太子的事情,他們德安侯府可不敢沾染上啊。
卻又聽著外麵出事,想也不用想,老臉瞬間就洋溢著笑容,總算是能讓他笑回來了。
“快說,死丫頭去了哪家,給老夫把馬車備上,老夫要出去一起坐著。”
“可,可”
管家驚恐道:“郡主沒擱在人家門口坐著,倒也帶兵圍上了。”
“沒在門口坐著?”
德安侯有種不祥的預感,謹慎地期盼著:“她不坐著,怎麼還有兵馬圍上?”
她來國公府和他們家,不都是坐著的?
“這回,郡主她,她爬上牆頭了。”
“哈!?”
德安侯吃驚,看著自己的老胳膊老腿,暗罵了幾句,死丫頭,存心的吧。
有門口不坐,非要爬牆頭!
不是,她爬人家的牆頭做什麼?
“爬著的是哪家?”
德安侯不管她,死丫頭爬著牆頭,他坐著唄。
卻聽著管家哆哆嗦嗦地開口:“是,是國舅府,先皇的外祖家。”
“!?”
哪家!!
德安侯大驚失色,渾身都僵硬了一般,不敢相信:“她,她,可真是膽大妄為啊。
國舅府她都敢帶兵圍上,死丫頭,怎麼敢的啊!”
“不不,不是郡主的兵馬,是,是鎮北將軍府的侍衛圍上去的。”
“什麼!?”
鎮北將軍府不要侯爵了,還敢跟著這個死丫頭招惹國舅府?
德安侯都覺得自己嚇得嗓子乾澀了,緩了又緩,還是沒有緩過勁來。
就聽著管家問:“那,那侯爺您,還要出去一起坐著嗎?”
“坐什麼坐!”
德安侯氣死,又想罵那個死丫頭,存心不讓他看熱鬨的吧。
那可是國舅府,先皇的親外祖家曾家,曾家的小姐,還是先太子妃。
都是先太子一派!
可曾家和他們德安侯府不同,當年先太子一派,真正稱得上毫無影響的,隻有他們德安侯府。
曾家如今無人在朝為官,可就以曾家和先太子的關係,還能保全家族,也是他們當斷得斷。
當年先太子戰敗的消息一傳來,曾夫人親手喂毒藥給先太子妃。
國舅爺更是將曾家在先太子手下做事的人,全部殺了,屍體就擺在皇宮。
如此做派,皇上自然不會再除去曾家,這還不是最為關鍵的。
是先皇給了曾家一塊皇家侍衛的兵符,那曾府裡裡外外都有皇家侍衛保護。
當年先皇答應退位,卻要皇上承諾,在位一日,不許傷曾家。
可現在,這個死丫頭竟敢鬨上曾家!
怪不得她要在軍營鬨一通,不鬨,何來的兵馬?
德安侯捂著抽疼的心口,麵色白了又青,哪還敢看熱鬨啊,不被那個死丫頭嚇死就不錯了。
卻又不得不說:“死丫頭對我們德安侯府,還真是挺手下留情啊。那死丫頭為何對本侯這般好?
難道本侯的腳丫子,就這麼有吸引力?”
同樣是造謠,那死丫頭可沒有帶兵圍上呢。
都動了兵馬,國舅府隻怕不會和他們德安侯府一樣,笑一笑就完了。
誰讓國舅爺沒有跟他一樣好看的腳丫子呢。
德安侯笑容美滋滋的,其他人就笑不出來了,平夷郡王世子要氣瘋了。
“那死丫頭爬了國舅府的牆頭?”
“她是存心和本世子作對吧!”
他找上德安侯府,她就坐在德安侯府的門口。他剛找上國舅府,她連牆頭都爬上了!
不會他找一家,她就跟著鬨哪一家吧?
平夷郡王世子氣得都沒有力氣計較了,卻又不可置信,那國舅府圍著那麼多皇家侍衛,她怎麼敢惹的?
皇上都不敢動曾家,她竟然敢動!
皇上確實也是驚到了:“郡主和鎮北將軍,帶兵圍上了國舅府?
那國舅府不是有先皇的皇家侍衛,她怎麼還能圍上的?”
公公也挺震驚的:“是郡主,爬,爬的國舅府牆頭,鎮北將軍就跟著也爬上去了。”
真能爬啊。
皇上忍住想上揚的嘴角,可那個丫頭看熱鬨,也太拚了吧,牆頭都爬上了。
“皇上,可要派兵去”
“派什麼派,不是有皇家侍衛保護他們。”
皇上才懶得搭理他們,都想親自去看看呢,好像不太行,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啊。
可那個丫頭都爬上牆頭了,不鬨一鬨,肯定是不會下去。
朕得跟過去看啊。
皇上忍不住,想找皇長孫尋個法子,可一轉頭,哪還有那小子的身影。
就聽著公公說,皇長孫剛剛就走了。
“什麼?這臭小子,竟然又不帶上朕!”
“這小病秧子,跑得還挺快!”
公公瞧著急得要跳起來罵的皇上,無奈歎氣,這可是先皇的外祖家,一個兩個的,怎麼還盼著看熱鬨呢。
那郡主還挺能鬨的,都鬨上先皇的外祖家了。
國舅府的人都震驚到呆住了許久,不敢相信他們聽到了什麼。
“我們府上的皇家侍衛沒在?那死丫頭怎麼還能帶兵圍上的?”
竟然還有人,敢鬨上他們國舅府,皇上可都不敢啊。
可出來一瞧,那牆頭坐著的,不就是那個死丫頭?
她還真爬上他們家的牆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