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不跑就要被打死啦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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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阜郡王世子一聲令下,身後的護衛小廝著急忙慌調轉路線,就是瞧著近在眼前的驛站,有點不舍得。

他們日夜兼程,好不容易看到驛站了,下一個驛站可在太原郡呢。

隔著好遠哎。

還要跑好久才能到。

哎,定南王府的郡主,怎麼就這麼快追趕上他們呢?

那能怎麼辦,再累還是要跑的,萬一真被打死了怎麼辦?

那定南王打他們郡王的畫麵,至今曆曆在目呢!

太嚇人了。

“好嚇人哎!”

早早候著的驛丞,就看著被嚇得逃之夭夭的曲阜郡王世子一行人,都吞了口唾沫。

“當年就在這裡,也不是當年了,也就兩年前吧。”

“定南王和曲阜郡王受皇上詔令回皇朝,途經咱們驛站。”

“本官就眼睜睜瞧著,定南王將曲阜郡王摁在地上揍,那鼻青臉腫的啊。”

“要不是朝堂的兵馬來的及時,曲阜郡王就得被打死了。”

“哎呦,嚇死本官了!”

驛丞想起來,還下意識摸著自己的鼻子,想到曲阜郡王流了一地的鼻血,都覺得自己的鼻子疼起來了。

“定南王的凶殘,真是名不虛傳啊。”

“真沒想到,時隔兩年,本官又得接待同樣是殘暴揚名的定南王之女。”

“好在,曲阜郡王世子聰明一些,知曉要跑。”

一旁的小吏聽著,皺眉:“小人怎麼聽著大人有點遺憾呢。”

是有點的。

驛丞很承認這一點,定南王打架是很凶殘,可打的也不是他。

看彆人打架,細想起來,還是有那麼一點有趣的。

能將曲阜郡王世子嚇得連滾帶爬趕路。

定南王的這個女兒,凶殘可想而知。

可萬一郡主和定南王不同,凶起來連他都打呢?

多少人打架打急眼,敵我不分的。

“不成,不成,還是不能有遺憾。”

驛丞甩掉不正經的想法,瞧著要靠近的定南王府一行,趕忙好好再檢查驛站。

不能有紕漏啊。

絕不能惹怒了郡主,讓郡主血洗了他的驛站。

驛丞忽然有點慌,尤其是見揚著定南王府旗幟的馬車,就在他眼前停下來,都能感覺雙腿在抖。

定南王的容貌是很俊美的,不然當年也不能來個皇城,就拐走了藺家的小姐。

可他俊是俊,也凶神惡煞啊。

同他的凶殘是齊名的女兒,還能好到哪裡去?

他是不是得自求多福?

驛丞雙腿忽然發軟,一個撲騰竟是直接跪下去了,嚇得後麵的小吏,也跟著趕忙跪下。

“你們這是”

虞黛映一下馬車,就聽著一聲聲的砰砰砰跪地聲,瞧驛站眾人皆跪地迎接她,還驚訝到了。

外麵是這樣行禮的?

“諸位倒也不必如此行大禮。”

嗯?

哪來的柔美綿綿的聲音?

驛丞扶著嚇軟的腿,抬眸看去,眨了又眨眼,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女子。

她,她是定南王的女兒?

和定南王不太像啊。

不對,細看之下,眉眼好像是像的。

可她怎麼是這樣俏皮窈窕的小姑娘?說好的,和定南王是齊名的殘暴不仁呢?

凶神惡煞的定南王,能有這麼笑起來同蜜糖一樣的女兒?

這是如何有的殘暴之名啊。

傳言誤人啊。

瞧把他給嚇的。

驛丞見自己也嚇到人家小姑娘了,訕笑了幾聲,趕忙起來,踉踉蹌蹌地正經行個禮。

“下官參見郡主,郡主一路奔波勞累,還請郡主移步去驛站歇息。

就是驛站不比客棧,難免簡陋了些,不過郡主放心,能拿出來的最好之物,都是給郡主留著的。”

“哦?”

虞黛映瞧著畢恭畢敬的驛丞,還好奇地往裡麵看了看,沒瞧見其他馬車,怪異問。

“曲阜郡王世子呢?他應當在本郡主的前麵,怎麼沒見他在這裡歇息?”

“啊,這個”

驛丞還驚訝著眼前這位郡主的乖巧模樣,卻見她忽然問起曲阜郡王世子。

心中一個咯噔。

怎麼,郡主果真如傳言那般,要追著曲阜郡王世子打死的。

人果然是不可貌相啊。

不能被她的華容之姿給迷惑住了。

驛丞趕忙如實回答:“世子剛剛是到了驛站的門口,卻不知道怎麼的,又往一旁的山路去了。”

“哦?”

虞黛映笑而不語,她豈會不知道為何?

瞧著天色逐漸黑下來,不多言,緩步朝著驛站裡麵走去。

確實簡陋,卻勝在乾淨,整個驛站給她的感覺是一塵不染。

可見他們很鄭重打掃過了。

虞黛映瞧出了驛丞的惴惴不安,很是擔心她不滿意似的,淺淺彎了眉梢。

“有勞驛丞大人了,還請大人能準備些熱湯,本郡主有些累了,想歇息。”

啊,睡這麼早?

驛丞看向外麵才落山的太陽,也是不敢多言,忙聲應下。

瞧郡主還朝著他點頭微笑,這乖乖的笑容怎麼看著他,嘴角有點上揚呢?

驛丞趕忙忍住,卻見眼前出現明晃晃的銀錠子,都瞪大了眼睛。

這是給他的?

驛丞有點不敢相信,抬眸見郡主朝著樓上走去,她的貼身丫鬟卻是留在原地,一手伸過來銀子,另一隻手端著食盒。

“這是我們扶桑郡的特色點心,雪米團子,用冰一直封著的,最是適合酷暑的時候吃。

我們郡主說了,這些點心往北邊走,天氣越發炎熱,會放壞的,你們若是不嫌棄,就嘗嘗。”

話裡,又囑咐一句:“我們郡主休息,不喜吵鬨,不過若是有途經此處的百姓,想歇歇腳,不必特意驅趕。”

驛丞瞧著銀子和點心,聽著這話,瞪大了眼睛。

這位郡主這麼好相處?

可人家確實安安靜靜睡覺去了。

他有點摸不透這位郡主的真性子呢。

也罷,明日她就走了。

起碼現在有銀子,還有點心吃,隻要平安度過今夜,就萬事大吉!

驛丞趕緊將熱湯給郡主送去,讓她能早點睡,次日不就能早點起床走人?

虞黛映舒舒服服泡了個澡,躺在床上,卻是難以入睡。

外頭同家裡果然是不能比。

不過一路能欣賞美景,吃到各地美食,也不錯。

她來皇城,不就是為了吃吃喝喝?

“也怪哉。”

虞黛映躺在床上,翻看著書,很是詫異:“我們一路吃喝停停的,怎麼還是能追上曲阜郡王世子?”

“呀,還真是呢。”

落枝不得不說:“咱們家的戰馬,那也不是尋常馬匹能比的,這曲阜郡王就是偷了咱們幾匹馬。

養在曲阜和養在咱們扶桑,那可不能一樣呢。”

說著,癟嘴不開心,敢偷他們的馬,跑得倒是很快。

有本事,彆總搶他們扶桑郡的東西呀!

下回見到了,打斷他的腿哦!

說到這個,落枝都要樂瘋了:“郡主,外麵可都在傳,您要打死其他藩王世子。”

“都把朝堂的人嚇著了,聽聞皇帝都要派皇長孫來接我們。”

“就在太原郡等著我們呢,太原郡是去往皇城的必經之路,咱們總是要和其他藩王世子碰麵的。”

“皇長孫在這裡等著咱們,還真是怕郡主打架呢。”

虞黛映聞言,也禁不住輕笑了幾聲,看著手上的書,更是笑得愉悅。

皇城還真是有趣。

卻聽著落枝惋惜:“婢子還當會是藺家的人來接咱們呢。”

“不會。”

虞黛映搖頭:“朝堂是不會讓外祖父派人來接我們。”

“那咱們去皇城,也不能住在藺府嘛?”

“這個”

虞黛映眨眼笑了笑:“咱們是來當質子的,又不是來皇城探親做客的。”

也是呢。

落枝卻有點驚訝,這皇城的人,都防著他們郡主打架了,那想必是聽聞郡主的名聲了。

怎麼還敢讓他們郡主當質子的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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