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年輕人一邊唱著歌一邊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,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經過,仗著酒意上前攔住人家小姑娘的去路。
三個醉漢把小姑娘逼到了半人高的田地裡,不顧小姑娘的掙紮,直接脫了人家小姑娘的褲子,欲行不軌之事。
“救命啊……”
年紀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絕望地喊著,她要是被這三個人給玷汙了,這輩子就毀了。
路過的人想幫忙,看到是革委會的那些惡霸,嚇得都不敢插手,紛紛跑了。
千鈞一發之際,正準備侵犯小姑娘的其中一名男子,他忽然感覺頭上一麻,血順著他額頭流下。
他整個人跌落在地,痛得幾乎暈厥過去。
另外兩個男人也同時被不知哪裡射來的石子擊中,腦袋雙雙開瓢。
被打中的三人瞬間酒醒,抬起頭就破口大罵。
“哪個孫子敢偷襲老子,給老子滾出來。”
“讓老子抓到你,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。”
三人抬頭四處搜尋,半人高的田裡,除了女孩的哭聲,沒看到半個人影。
正想繼續享樂時,忽然林中傳來一陣虎嘯聲。
三人差點沒嚇出尿,他們聽說過這桂花村子裡以前有老虎出沒。
當時村子裡支書發動整個村子的勞力壯漢上山捕虎,卻沒有捉到。
老虎也通靈性,知道有人要抓它,就躲進了深山。
山上沒東西吃時,才會下山捕獵。
這大白天的,他們不會那麼倒黴恰巧遇到老虎了吧?
三個男人嚇得慌不擇路,拎起褲子就朝村子外麵跑,哪裡還顧得上找人算賬。
躲在暗處的顧長卿看準時機,同時用彈弓飛快射出三顆石子。
遠處傳來接二連三的慘叫,三個男人被同時打中小腿腿窩處,齊齊摔下幾米高的陡坡。
桂花村地勢較高,進村是上坡路,出村就是下坡路。
顧長卿估計,三個人渣這一摔,躺床上半年是少不了的。
他正準備悄悄離開,忽然敏銳地察覺到危險。
暗處似乎有一雙眼睛朝他的方向看過來,顧長卿沒動。
不遠處的草叢動了動,顧長卿感覺落在自己方向的目光消失,應該是那人離開了。
剛才的虎嘯聲,顧長卿知道也是那人暗中發出來的。
那人沒有露麵,跟他的目的一樣,隻想暗暗教訓那幾個人渣。
差點被人侵犯的女子,趕緊把自己的衣服穿好,慌亂地離開了草地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,她看到草叢深處有一抹黑影掠過。
等她再看時,那裡什麼都沒有。
革委會的三個男子被村子裡的人發現時,已經倒在不省人事。
支書與大隊長兩人又趕緊叫人將那三人送去醫院。
阮安寧做好了晚飯,顧長卿踩著夕陽的餘暉回來了。
他身上還有一種肅殺之氣,在看到阮安寧的瞬間,那股子氣息瞬間消散。
“處理好了嗎?”
阮安寧輕聲問道。
顧長卿點點頭。
飯後,阮安寧再次檢查了外公和外婆的身體,才跟著顧長卿一起回去。
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,直到阮安寧打破沉默的氣氛。
“以前那些人是不是也經常過來?”
外公他們下放五年,這五年難道都是這樣過來的?
“也會過來,但沒有像今天這樣下手這麼狠。”
顧長卿平時經常會給外公他們送東西過來,不是沒見過革委會的人。
以前那些人頂多隻是口頭上對兩位老人訓斥教育,動手的機會極少。
就算動手,也隻是推拉幾下,不會往死裡打。
這次這般明目張膽地動手,事出一定有因。
阮安寧皺眉,看來這事要好好查一查。
女兒和女婿回去後,唐婉清便早早把大門給關了。
回到房間後,她坐在桌前翻看醫書。
不知看了多久,窗子那裡傳來輕微的響動聲。
唐婉清立即打開窗戶,一道修長的身影利落地自窗外翻了進來。
“阿峰,你怎麼來了?”
唐婉清看到來人時,一整天的擔驚受怕,因為見到眼前之人,瞬間消散。
她跟隨父母來到桂花村五年,這五年裡,刑峰一直暗中關照著她和父母。
“我來看看你。”
他是一名退伍老兵。
當年參軍時,在戰場九死一生,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職業而耽誤了人家姑娘。
這樣一拖就拖大了年紀,等到想成家時,跟他同齡的人,孩子都會打醬油了。
而他對感情有潔癖,寧缺毋濫。
直到五年前看到端莊秀美的唐婉清,他那顆塵封已久的心再次開始跳動。
得知她離異與父母一同下放,他便試著接近她。
直到後來兩人慢慢確定心意,他想娶她為妻,她卻怕因為自己下放的身份連累了他。
兩人便一直拖著,暗中來往。
“兩老情況怎麼樣?”
刑峰在唐婉清旁邊坐下,他個子高,五官硬朗端正,整個人散發著沉穩的氣息。
唐婉清莫名地感到一陣安心。
“安寧給我爸媽看了,要療養一陣子才能恢複。”
提到這個唐婉清眉間染上一絲憂愁。
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何時是個頭?
刑峰不想看到心愛之人憂傷,便轉移話題道。
“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們的關係告訴咱們女兒?”
一句咱們的女兒,讓唐婉清恬靜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紅暈。
“你胡說什麼呀!”
她都沒嫁他,他臉皮倒是厚,先認女兒起來了。
刑峰爽朗一笑,含情脈脈地看著眼前的溫婉的女人,輕輕握住她纖細的十指。
“在我心裡,我早就把你當成我媳婦了,你的女兒自然也是我的女兒。”
愛屋及烏嘛!
唐婉清臉更紅了。
刑峰見唐婉清情緒好轉,一臉認真道。
“婉清,你放心,有我在,我不會讓你們再受到這樣的傷害。”
如果不能保護好妻兒和父母,他刑峰這麼多年的兵也是白當了。
唐婉清眼眶泛紅,她看著眼前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,忽然覺得老天待她並不差。
五年前看清阮建軍那個渣男的真麵目時,以為世間男人都如阮建軍一般涼薄無情。
直到遇到了刑峰,她在人生最低穀時遇到他。
他從不說甜言蜜語,卻總是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她。
“嗯!我相信你!”
刑峰聽到心愛之人毫無保留的信任,微微一笑,抬眸看向遠處漆黑的夜空,麵色深沉。
明天應該就知道那隻背後的黑手是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