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我們退兵?”
“開什麼玩笑!”
看著傳旨太監遞給自己的命令,武樂匡僅僅隻是看了一眼,整個人就變得怒不可遏。
“還請將軍息怒,這是陛下的命令,還請將軍遵從。”
在麵對著一名當前手中掌握著萬餘人馬的將軍,這名傳旨太監也是有些小心謹慎道。
“本將知道這是陛下下達的命令,但是這命令最開始是何人提出來的?”
“是陛下獨自想的,還是朝中那些現在隻知道吃乾飯的老東西?”
武樂匡的話語才剛剛落下,這名傳旨太監的額頭就冒出了冷汗,隨後他連連開口勸阻道:“將軍謹慎言行啊!”
聞言,武樂匡先是一愣,隨後通過這傳旨太監的表情,也是瞬間就明白了提出這種歪主意的人員到底是誰。
想明白了這一點後,武樂匡氣的牙關緊咬道:“那群老東西,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提出的這一計策究竟有多麼德爾白癡嗎?”
“隻要我們這幾名在前線抵擋著大澤軍隊的將軍一撤走,那麼大半個荊州可就真的落到他們的手裡了!”
“到了那個時候,僅僅隻剩下了最後一個國都的大梁王朝,真的還算是一個王朝嗎?”
“更何況,現在我大梁王朝兵士的絕大部分家眷們,可都在我們後麵啊!”
“隻要我們撤了,恐怕我大梁軍心動搖、民心渙散啊…………”
聽完了武樂匡的言語後,這名傳旨太監也是微微輕歎了一口氣,“將軍,您說的這些話,咱家聽不明白,也不想聽明白。”
“咱家隻知道,如果將軍現在不願退兵的話,那麼…………”
這名傳旨太監的話語還沒有說完,就見到武樂匡那一直挺直的肩膀無聲的塌了下去 。
“本將明白了,本將會退軍的。”
當武樂匡的話語說出口的那一瞬間,一種無形的壓抑彌漫在了整個帥帳的內部。
“將軍明白就好。”
說完了這句話後,這名傳旨太監叫退出了帥帳。
當天正午,武樂匡下令讓眾人飽餐一頓,隨後下令後撤!
也是在這一天,和武樂匡一同抵擋著大澤王朝軍隊的數名將領也是一同下令後撤。
從天空的俯視圖來看,那與大澤王朝軍隊規模幾近於對等的大梁王朝兵士,一齊向著大梁的新國都退去!
在一開始撤退的時候,大梁王朝的兵士們還挺高興,在他們看來可以退到後方,不用打仗當然是再好不過了。
但是隨著撤退深度的加深,一種不解和恐慌逐漸在大梁王朝的兵士中開始彌漫。
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退的這麼遠,遠到已經將他們的家中親眷給隔離在了保護圈之外。
“將軍?我們還要繼續撤嗎?”
這句話是在這些時日裡,出現在大梁王朝軍隊中頻率最高的句子。
無論是底層的士兵詢問下層的將領也好,還是下層的將領詢問中層的將領也好,他們都會說出這句話。
另一邊。
在被一分為二的荊州另一麵,那被大漢王朝占領的荊州。
一座懸浮在天空中的‘天宮’,開始了在各個城池之間的遊行!
在看見了這天宮的那一刻,大漢的留守將士們是興奮、激動的呐喊、歡呼。
因為他們知道,自家的陛下就在那一座宏偉的天宮之上!
而占領地內,一部分沒有被華武王林宇征調走當成壯丁的青壯年,心中還是有著一些反心的他們,在見到了這一座天宮之後。
所有人都是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,當知道了行宮的主人是大漢王朝的皇帝陛下後。
他們隻是猶豫了片刻就徹底的在心裡抹除了對大漢的反心,然後跪在地上向著那一座懸浮在天空中的天宮磕頭叩首,口中不斷默念道:“神仙勿怪!”
而那些安安穩穩的生存著的荊州百姓,則是跪地叩首,口中直呼,“神仙保佑!”
“拜見陛下!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這是在荊州各地城池的大漢守軍,對劉啟所在的這一座天宮的歡迎話語後語。
“大漢萬年!大漢皇帝陛下萬年!”
這是在荊州各地城池的大漢守軍,對劉啟所在的這一座天宮的歡送話語。
時間就在這種情況中眨眼間就過去了。
一周後,大梁王朝的新國都內。
一種無形的壓抑籠罩在了城池內,所有人的心裡麵。
無論是官員們也好,還是平民們也罷;無論是軍中將領們也好,還是軍中士卒也罷…………
所有人,甚至是皇宮內都是彌漫著一種無形的了極點的壓抑。
皇宮大殿內,眾相互之間親近的官員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著。
“聽說又有士卒逃營了。”
“對,確實又有士卒逃營了,這才不到一天半的時間,十二萬大軍就已經變成了十一萬人出頭。”
“這樣下去的話,等到了大澤王朝軍隊攻城的時候,我大梁還能夠剩下多少可戰之兵呢?”
這句話一說出口,四周瞬間變得沉寂一片…………
一部分官員們的心裡麵按耐不住的出現了一抹小心思,還有一部分官員們心中滿是悲憤欲絕,他們已經做好了以身殉國的打算。
但是絕大部分的官員們,心中都充滿了迷茫,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?
要知道在一年前,他們大梁王朝還是占據著荊州、梁州,這一片遼闊疆域,有著兵員六十萬的恐怖王朝。
可是為什麼一年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呢?
他們想,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那些可惡的世家中人,因為他們自家那英明神武的陛下才會逝去。
因為自家那英明神武的陛下逝去,一切都在變好的大梁王朝,狀況才會這般急轉直下!
當名褚坐上了龍椅之後,朝會正式開始了。
“現在知道我大梁兵士逃營的具體原因了嗎?”
名褚那聽上去還是有些稚嫩的聲音,沙啞著傳入了眾朝臣的耳中。
在龍椅後方的諸葛雯,聽到了名褚的聲音後,眼中寫滿了心疼,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有隨意的開口。
因為她知道,在某些時候自己的兒子,是切實代表著那大梁王朝至高無上的皇權的。
當這皇權出聲的時候,一切的雜音都本該靜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