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章 陣前對罵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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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植攜眾來到在朱家莊門外的空地上,抬目一看,見朱家莊城樓上,已然站滿了提刀帶槍、手持弓箭的莊客、家丁。

儘皆神色戒備看著下麵那一大幫差役。

武植掃了一圈後,便將目光放在莊門上那個身穿甲胄,模樣還算英俊的青年身上。

按照朱家莊幾個兒子的年紀來看,那朱龍是三十五六歲的年紀,而這青年年紀約莫二十六七,朱虎現在還在牢裡,這樣一推斷,想必這位便是朱家莊的三少爺——朱豹了。

念及此處,武植眉梢微挑,掃了一眼朱豹,神色淡淡。

其它三縣的都頭見朱家莊如此勢大,眉頭微皺,他們此行隻推來了兩副簡易的攻城雲梯。

這兩副雲梯有些老舊,跟正規的戰爭雲梯更是不能比。

朱家莊城建牆固的,城樓上莊客、家丁眾多、且受過專門訓練,現在他們還據城而守,要攻下怕是不要容易。

幾個都頭也曾都聽聞,這朱家莊還有葉、幸、荀、欒四大教頭,儘皆是武藝高強的能人。

其它三縣的六個都頭想到這,心中微沉,均感覺這朱家莊異常難啃。

可要是沒有這等實力,這朱家莊僅憑那朱勔的背景,也逞凶作惡不了這麼多年。

這麼一想,倒是合理起來。

不過莊後還有臧行華的五百牙蛇營在攻打,人數上,官兵差役這邊還是占優的。

念及此處,幾人心中微寬。

接著,幾個都頭均將目光轉向武植身上,想讓武植安排分派任務。

這時,朱豹大聲喝罵道:

“呔!城下那些狗官惡吏,誰給你們的熊心豹子膽,敢來撩我朱家莊的虎須,識相的趕緊齊齊下馬受縛,磕頭求饒,本少爺可開恩暫免爾等一死。”

插翅虎——雷橫,性子烈,是個火爆脾氣,聞言大怒,當即喝道:

“無……無知小兒,狂妄……狂妄匹夫,爾等敢開莊門,下來與你雷……雷橫爺爺鬥將三百回合否?”

他天生有些結巴,所以說起話來,斷斷續續的。

武植斜眼看了看手持長柄樸刀的雷橫,有些訝異。

這時,朱豹和其身邊的心腹莊客聞言,哈哈大笑。

朱豹更是撇了撇嘴,出言嘲笑道:

“我道是誰,原來是鄆城縣有名的結巴犬——雷橫,雷都頭。你這口吃少牙的哈巴狗,有甚本領讓爺爺與你大戰三百回合?有能耐你便上來,看爺爺一槍將你捅個透心涼!”

說罷,旁邊幾個莊客立刻附和哈哈大笑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“結巴老鼠!回家找你老娘捋直舌頭再出門!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“口吃豬玀!有你這廝叫陣說話的份?”

朱豹身邊那三角眼莊客更是大聲譏笑道:

“卷舌黃狗罷了,怎敢狺狺狂吠?有能耐你出陣來,爺爺我將你頭顱割下做酒杯,心肝剜下來送酒喝!”

雷橫聞言,怒不可遏,額頭青筋暴凸,目光仿若能擇人而噬般看向朱豹旁邊那幾個滿口汙言穢語的莊客。

他最恨彆人嘲笑他口吃的毛病。

當即氣得哇呀呀一聲,怒道:

“爾等賤奴,區區幾個隻懂伏低做小的仆廝,汙嘴臟舌的東西,竟敢辱你雷橫爺爺!!!”

說罷,他便想策馬提刀衝殺出去,要一刀砍掉那些膽敢取笑自己的刁奴惡仆。

武植側目見狀,滿臉訝然。

雷橫這也能被激到?

武植想不明白,但不明覺厲,心中亦有震驚,當即喊住了他。

“雷都頭,他們故意言語相激,切莫中了這淺顯的圈套!”

一旁的朱仝也立刻伸出大手,按住被三言兩語挑釁得滿臉漲紅的雷橫。

“賢弟,不可妄動,你若現在衝殺出去,豈不是會被他們當成靶子,給亂箭射死?”

雷橫被按住肩膀,臉龐漲紅,不甘道:“哥哥,他們辱我太甚!”

朱仝眉頭一皺,用力按了按雷橫的肩膀,隨後表情嚴肅地搖了搖頭。

雷橫見狀,這才怒容未退的勒住馬韁,當下隻得惡狠狠瞪著城樓上那幾個嘴臭的莊客。

朱豹見狀,哈哈大笑,指著武植喝道:

“武大郎,你這廝以前不過是一市井販餅之徒,爛泥巴一般低賤的東西,豬踩狗尿……”

他話還沒說完,忽地嗖的一聲,一支羽箭直射他麵門而去。

卻是武植旁邊的魏大牧直接取下背後弓箭,拽滿弓,搭上箭,直射對武植言語不敬的朱豹。

朱豹見羽箭射來,嚇了一大跳,立刻側頭躲閃。

隻見那羽箭嗖的一聲,宛如蓄勢之蛇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中朱豹左耳,登時將朱豹的左耳給射掉半隻。

且,羽箭去勢不減,徑直射穿朱豹身後的一個莊客腦門,而後才深深釘入後麵鏑樓的木門上。

朱豹瞳孔劇縮,心中砰砰直跳,剛才要不是反應快了些,他已經被一箭穿腦袋了。

想到自己剛剛走了一遭鬼門關,他又驚又怒。

下意識用手摸了摸傳來劇痛的左耳朵,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,待將手放到眼前一看,隻見滿手猩紅溫熱。

而這時,朱豹旁邊的心腹莊客也反應過來,立刻舉起盾牌,將朱豹護在身後。

而後大罵狗官惡吏不要臉,搞偷襲。

朱豹被盾牌護住後,驚懼未消,他轉頭看向那個已經被一箭穿頭的心腹莊客,登時滿臉動容

這莊客此時已然氣絕倒地,地上橫流出一大片殷紅,血腥味開始彌漫開來。

其它三縣的都頭見狀,滿臉意外和震驚看著武植身邊那個衙役打扮的年輕漢子。

此處離那朱家莊的城樓足有八九十步,方才這虎背熊腰的衙役竟能一箭將那朱豹射傷,要不是那朱豹反應快,躲閃開來,此時已然腦袋開了個窟窿,身死當場了。

念及此處,幾個都頭心裡震驚,這年輕漢子如今騎在馬上,但箭矢準頭和力度卻絲毫不差。

要知道,胯下的馬兒不是一動不動的,便是略微動一下,那箭矢的準頭和力度便會產生巨大偏差。

這年輕漢子那番嫻熟的弓馬,他們這些都頭都做不到。

見此,他們如何能不驚?

陽穀縣什麼時候有這等人物了?

想到這,這幾個都頭也想起來了,為何不見陽穀縣的張二岩和丁良兩個都頭一同前來剿賊。

念及此處,他們心中又升起些許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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